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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跟學生夠吸引眼球了?!?/br>“他馬上不是學生了?!笔Y思明頓了頓,“我寶貝兒要畢業了?!?/br>“沒人關系他畢業不畢業!”齊晉急道,“也沒人關心你們是怎么想的,你的身份就注定不能曝光性向,你曝光了小林也會跟著受到非議?!?/br>蔣思明點頭,似是而非地說:“所以今天不醉不歸?!?/br>打慢了,已經親到了蔣思明和齊晉在母校湖畔喝酒喝到了天光破曉,憑著最后一絲理智叫了代駕。他回到住處后,一頭倒在床上,在宿醉后的乏力中開始犯迷糊。臨近傍晚在床上醒來時,頭頂的天花板都在打轉。蔣思明抬手遮住眼睛,緩了幾分鐘才從床上爬起來,扯掉身上已經皺皺巴巴的襯衣,走進了浴室。花灑剛出水溫度尚冷時,蔣思明便站了進去,任由水流留過脖頸腰線,他就著濕意把頭發統統抹到腦后。長久的睡眠不規律不僅讓他情緒起伏難以控制,也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暴露出的整張臉都瘦削鋒利了許多。他在鏡子前邊刮胡子邊把昨晚的想法一一過腦。齊晉說的沒錯,他現在竟成了林岑的拖累,如果照片被曝光,因為他的存在,林岑受到的非議可想而知。作為受資助的學生和自己的資助人搞到了一起,而且兩個人都是男人,如果再有自己背后勢力的推波助瀾,那林岑不論取得了什么成就,這都將是他一生的污點。蔣思明以前不是沒想到過,他如此聰明的人,幾乎是行每件事前,都能預料到后果。只是當時他尚有余力護著林岑,也不在意林岑的想法,彼時的輕浮玩味在林岑說了喜歡之后,卻都變了。蔣思明把下巴上最后一塊泡沫刮下,承認自己這次真的栽得徹底。把自己收拾妥帖后,他當即驅車出門。……酒店房間內。彭子年抱著趙元玩得不亦樂乎。“把孩子喂了,小心別噎著他?!绷轴淹赓u的土豆泥塞進他手里,“你們倆跟找著知音似的,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屁孩玩到一起了?!?/br>“我早告訴過你,我永遠是心理年齡三歲的奶香小可愛?!迸碜幽甏蜷_餐盒,先自己吃了一口。“巨嬰,別搶小孩子吃的,等我完事兒帶你出去吃全家桶?!绷轴づげ弊?,伏案太久有些酸,“昨天把你上周給的都清了清,今天收個尾一起發給你?!?/br>彭子年深情地望著林岑的后背,覺得這就是為自己遮風擋雨的男子漢氣概,“林哥,就你這水平,他們還懷疑你抄襲,真的眼瞎!我林哥用抄?我林哥就是迷途少年的領路人,就是學術苦海的導航燈!你等會兒把我作業也給做了行嗎?”“滾?!?/br>彭子年得了便宜賣乖,繼續笑呵呵,逗貓一樣,用土豆泥在趙元面前晃悠,“你弟弟真好玩?!?/br>林岑瞥了一眼,“這是讓你玩的嗎?”“我可比你靠譜多了,我怎么著也沒把孩子夾胳膊底下,到處晃悠?!迸碜幽暾f,“你那天就帶著孩子和主任battle去了?他臉色怎樣?我真的挺好奇的?!?/br>林岑敲著鍵盤,說道:“沒帶著他,給放門衛大爺那兒了?!?/br>“我聽有的同學八卦,趙青鶴也去了?你們三個當面對質?那場面我想想就頭大,你說趙大少爺是抽了什么風,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覺得不出一個月你就能翻牌?!迸碜幽陮α轴幸环N盲目自信。“等結果吧?!绷轴辉付嗾?,趙青鶴這種心眼兒比過馬蜂窩的人,他說不好對方還留了什么后手。與其煩惱這些,不如工作賺錢。當沉浸到數據里,林岑的躁動平息下來,把彭子年和趙元胡鬧的吵嚷當做背景音,一鼓作氣清完了積壓下的所有工作,保守估計這次能收個六七千,接下來一個月的的生活費有了著落。他伸展了下僵坐太久的肢體,心情大好。對彭子年說:“別玩兒了,帶你出去吃飯,多謝幫忙看了一天孩子?!?/br>“你別說,我以前沒發現小孩兒這么好玩兒,要不我畢業之后趕緊結個婚,搞幾個出來玩玩?”彭子年興奮道。“你對象樂意,我沒意見?!绷轴f道。“那算了,我對象在哪兒我還不知道呢,我還是先養條狗吧,你說金毛怎么樣?”林岑不知道為何話題如此跳躍,有些不耐煩地踹了對方一腳,“穿外套,出門吃飯?!?/br>林岑動作快,三下兩下就收拾完在玄關處等著兩人。彭子年先慢條斯理地給趙元套上娃娃裝一樣的毛絨上衣,被可愛了個半死,耽誤很久才開始翻騰自己。“臥槽,林岑為啥幾天不見,我覺得你又變帥了?!迸碜幽赀路粗L身而立的林岑,“以前覺得你像網拍模特,現在覺得你起碼能走個秀了?!?/br>他瞅了眼自己手里的夾克,叫嚷道:“不行我要跟你換著穿,我心里不平衡了!”林岑皺眉,“麻煩?!闭f完把大衣脫下扔了過去。彭子年美滋滋地穿了衣服,對著鏡子覺得自己連網拍標準都不太夠,又看著穿著自己夾克的林岑,這下只怕是一般秀場都擋不住了,終于認命不是衣服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他猶豫再三,還是沒換回來,安慰自己多沾大帥哥的氣息也能變得更帥,把趙元一兜就出了門。他比林岑稍矮,如果不是性別不對,三個人走一起,頗有些一家三口的感覺。蔣思明在酒店門口看到這幅畫面的時候,目眥欲裂,只覺得有人往自己太陽xue里開了一槍,腦子又開始不聽使喚,狠砸了一下方向盤,笛聲長鳴,把彭子年和林岑的目光都引了過來。林岑望過來的目光,在見到是他的時候,一下子從平靜轉為嫌惡,更是扎了蔣思明的心。他深呼吸了幾下,反復告誡自己不要再犯渾,反復做了好久的心理工作,這才整了整衣服,從車上走了下來。“他是誰?”蔣思明在林岑身邊站定,語意逼人。“朋友?!?/br>蔣思明把彭子年掃了兩圈,定睛在對方的略大的外套上,“什么朋友從你房里出來,抱著你弟弟,還穿著你的衣服?”“管太寬了吧?!绷轴瘋壬戆雅碜幽暄谠谏砗?,“別在街上給我找事兒?!?/br>“我不是來找麻煩的?!笔Y思明攥了攥拳頭,有些痛苦,“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你最好別招惹什么人,我怕我頭腦一熱,做出讓你后悔的事兒?!?/br>林岑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蔣思明在有關自己的問題上一向偏激又惡劣,他本無意向對方解釋,卻也不想把彭子年卷進來,“只是同學,過來幫我看趙元?!?/br>蔣思明因為這句話一瞬間活泛了,雨霽天晴,“你們要去做什么?吃飯嗎,我也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我開車帶你們去?!?/br>林岑自然不可能答應,他冷酷地拒絕了對方后,就推著彭子年和對方拉開了距離,警告對方不要跟過來,刻意往相反的方向走。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