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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被人檢舉,有關部門勒令停工整頓,是不是你干的?!”“大哥,我從來沒做過……”后面溫斂柔和的清冷嗓音很耳熟。秦寧心下一緊,認出來聲音的主人。是溫辭。他快步繞過走廊轉角,看到一間房正半掩著門,兩個聲音正是從那里傳出來的。秦寧走得很快,他到門邊,抬手推開門——正準備掌摑溫辭的溫奕猛地愣住,他抬頭看著突然出現的秦寧,又驚又懵。“你是什么人?誰讓你進來的!”秦寧緊步進入室內,抓住溫辭的手臂,將比他高一截的溫辭護在身后,迎上溫奕震怒的目光。“溫先生,無論什么事,動手打人都不可取?!?/br>他聲線清潤如潺潺流水,寧靜若泉,令人不禁心平氣和。溫奕面容陰鷙,狠狠瞪了眼溫辭,又轉頭看向秦寧,目光毒辣地掃過秦寧。“我家的事,輪得著你管?”秦寧道:“本來不應該我管,但你要動手打我朋友,那我不得不出來維護他?!?/br>溫奕冷笑,“你戴著白胸花出現在這里,想必也是來參加我父親追悼會,如果不想惹麻煩,你現在立刻從這里出去,我不會跟你計較?!?/br>秦寧眼神冷淡,握著溫辭的手,牽上他,頭也不回地出門。溫奕氣得臉色鐵青。兩人一路走到外面一排梧桐樹下。夏日炎炎,炙熱的陽光照在密集樹葉間,滿地斑駁。清風徐徐吹來,蟬聲不息。兩人坐在樹下的長椅,秦寧松開手,閉眼深吸一口氣。溫辭偏頭看他,忽而問:“你為什么要對我那么好?”秦寧睜開眼,回眸看他,黑眸映著日光,如綴繁星。“因為我們是朋友?!?/br>溫辭淺淺一笑,“只是朋友么?”秦寧怔愣,不知該怎么回答。溫辭慢慢垂下眼睫,低著頭,“這樣也好?!?/br>他輕輕的笑著。秦寧滿臉不解的看他,但溫辭并未解釋這句話,只道:“剛才謝謝你?!?/br>秦寧問:“你大哥這樣對你,你最好還是避開他吧?!?/br>下次不一定有人再出現。溫辭點點頭,“不會了,我被大哥趕出溫家,濱城已經沒有我容身的地方,追悼會結束后,我準備離開濱城去國外?!?/br>“什么時候走?”“你要送我?”秦寧說:“走之前,我去送你?!?/br>溫辭搖頭,“不用了,我以后也不會再回濱城,沒人在這里等我?!?/br>沒人等,也沒有回來的必要。秦寧想說有他這個朋友在,但考慮到溫辭似乎對他有些異樣的心思,便沒有再開口,說多了,怕溫辭誤會,放不下。溫辭聽出秦寧沒有挽留的意思,眸底掠過一抹失落,轉瞬即逝。他溫雅一笑,“先去禮堂吧,追悼會有半小時就開始了?!?/br>秦寧點頭。兩人前去前面的禮堂。剛走到禮堂門口,旁側走廊快步走來一道人影,硬生生擠進兩人中間,溫辭被對方擠開,趔趄了半步。季應閑毫無誠意的說了句“抱歉”,轉頭就緊張的問秦寧:“我找你很久也沒看到你,你去哪兒了?”天知道他發現秦寧不見時,多著急,生怕秦寧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暈倒受傷。秦寧說:“我只是隨便轉轉?!?/br>季應閑皺著眉,“下次先告訴我,你身體不好,別一個人四處亂走?!?/br>秦寧沒回答,越過季應閑看了眼溫辭,滿目歉意。溫辭柔和淺笑,示意自己先進去。秦寧點頭。季應閑見他無視自己,反而去搭理溫辭,那醋壇子簡直翻得徹底,強勢地掐著秦寧下顎,把臉給掰正,讓他好看著自己。秦寧皺眉,“疼?!?/br>季應閑迅速松手,果真見秦寧下顎留了紅印,一時間心疼的不行,輕輕摩挲,又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秦寧被他這番舉動給逗笑。“騙你的,我哪有那么脆弱?!?/br>季應閑卻不信,懊悔自己去掰秦寧的臉。秦寧發覺禮堂有人看來,稍微站開,跟季應閑拉開距離。他說:“先進去吧?!?/br>兩人進入禮堂,找到空置的座位,先坐下。整個告別儀式很傳統,有專門的主持人帶動,一個接一個的儀式,費時半天,臨近下午,追悼會的告別儀式慢慢結束。溫家在莊園內備好餐食,客人們用過晚餐后,相繼離去。季老爺子司機有事來不了,季應閑負責送季老爺子回去,他想讓秦寧一起,但秦寧提前跟柯松打過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己。季應閑對秦寧的安全問題非常謹慎,讓司機老丁送季老爺子回家,他和秦寧一起等柯松。柯松不太熟悉路,隔了許久,都在山路打轉,他到目的地時,天已經完全暗下。秦寧和季應閑上車,柯松直接送兩人到私立醫院,季應閑再讓老丁來醫院接他。季應閑目送秦寧與柯松進入醫院,這才坐上車離開。柯松送秦寧上樓,兩人在路過綠植區時,秦寧忽然停下。“柯松,能陪我聊會兒么?”柯松一愣,隨即點頭,“當然可以?!?/br>兩人在綠植區的一張長椅坐下,柯松去買了兩瓶水,一瓶給秦寧,自己留下一瓶。秦寧捏著礦泉水瓶,沉默了半分鐘,轉頭看柯松,看著這個工作嚴謹處事認真的青年。他緩慢開口,“為什么?”柯松正仰頭喝水,聞言頓了一下,揚唇笑一笑,“秦先生說什么?”秦寧低頭,轉動著手里的水瓶,一圈一圈,像在思忖什么。“為什么要盜取研究資料?”第83章四周蟲鳴不息,涼爽夜風拂過層層常青樹的綠葉枝頭,沙沙作響。深夜寂靜,風很輕。偌大的綠植區仿佛只剩兩道清淺的呼吸聲。柯松默然放下礦泉水瓶,動作悠閑地擰緊瓶蓋,突兀的笑了聲。“秦先生是懷疑我么?”秦寧轉頭看他,黑眸沉靜。柯松笑意不減半分,面容自若,眉眼間滿是青春朝氣,坦然與秦寧對視,絲毫沒有陰謀敗露的慌張。要么他真的沒做過,要么他心理素質強得驚人。秦寧跟他對視了足有兩分鐘,說:“你以為我為什么會這樣問你?”沒有切實有力的證據,他從不會貿然行動。柯松憨厚地笑了笑,抓撓自己的頭發,似乎是想解釋,但又不知該從哪里說起。“秦先生,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只去過實驗室一次,是錢叔讓我過去修理電腦,我沒動過實驗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