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躺著的青年。果真發現不省人事的溫辭。他衣服還算完整,但頭發凌亂,西服也皺出紋路,衣扣被扯裂,紐扣不知所蹤。這明顯不是他自己造成的。秦寧神色謹然,從床側繞過去,輕拍溫辭肩膀,企圖喚醒他的意識,但溫辭毫無反應。他抬起溫辭胳膊,想架著他起身,可力氣不足,身形一歪,溫辭又倒回被褥。秦寧扶著床沿,微微喘氣。那邊捂著左眼的肥胖男人追進來,氣急敗壞指著秦寧。“你想做什么!”秦寧冷眸看他,“這話該我問你,你想對我朋友做什么?”他黑眸染著薄戾,儼然生氣了。肥胖男人像是氣得不輕,說:“做什么?他自愿跟我開房,你說能做什么?!?/br>“他自愿?”秦寧沉沉呼吸,“他現在毫無意識,這是自愿的狀態?”他很久沒像現在這樣生氣過,這人簡直睜眼說瞎話。秦寧拿起手機,想再次報警。肥胖男人卻低罵一聲,徑直走來,爭搶秦寧的手機。搶手機是假,想揩油是真。秦寧察覺這人眼神不對勁,抬腳踹在他腹下三寸。對待這樣的人渣,秦寧沒有留情。肥胖男人被他一腳踹中不可描述的位置,當場慘叫,倒在地上,捂住那里嘶嘶痛叫。秦寧冷眸橫他一眼,視若無睹。他用手機,再次撥打報警電話,警方回應已經出警。秦寧又聯系酒店安保,對方也表示正在乘坐電梯上樓。他靜坐幾分鐘,想起身去把門打開,方便人進來。剛走過肥胖男人身邊,誰知對方一把拽住他的褲腿,用力一拽,他倏然被絆倒。肥胖男人順勢按住秦寧肩膀,臉上滿是瘋狂恨意。“媽的!老子干不死你!”他抬手去扯秦寧的西服,秦寧冷著臉,毫不猶豫地拱起膝蓋,又給他一擊。對方臉色驟白,凄慘大叫。他捂住遭受雙重重擊的位置,疼得渾身顫抖,正要往旁側歪倒。這時,門口突然傳來嗙地一聲巨響。緊接著,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沖上來,一腳狠踹在肥胖男人的背心,用勁之大,秦寧近乎能聽到輕微的“咔嚓”聲。肥胖男人“啊”地慘叫,疼得吐血。秦寧轉目看去。渾身暴戾的俊美男人站在臥室門口,滿目沉厲,灰藍眼瞳盛著烈焰般的怒火,表情兇得宛如要吃人。他大步入內,猛地拽起肥胖男人的領口,揚起拳頭,不由分說,狠力揍下去。拳拳重擊在對方臉上,一拳比一拳狠,他手背上沾滿對方的鮮血,看上去非常驚悚。“別打了?!?/br>秦寧喊住季應閑。再打下去會出人命。季應閑置若罔聞,雙眼攀滿血絲,赤紅一片,戾氣在胸腔中瘋狂滋長,滲入血rou,牽動每一根神經。他真想殺了他!這時,一雙手捧住他的手臂,制止他的重拳。青年溫潤的嗓音響在耳際。“夠了?!?/br>秦寧握住他的手臂,慢慢放下,勸道:“再打下去,他就不行了,別為這種人臟了手?!?/br>季應閑偏頭看他,秦寧目光溫潤,黑眸明亮,那一瞬間,仿佛與他記憶中某個非常重要的人重疊。他像被主人撫平獠牙的兇猛烈犬,漸漸平息怒氣。季應閑閉了閉眼,松開手。暈厥的肥胖男人軟軟倒在地上。秦寧看了眼旁邊的溫辭,說:“他沒事,你可以放心?!?/br>季應閑順他視線看向溫辭,“嗯”了聲,繼而垂眸注視秦寧,眼眸深邃,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他說:“過來”。秦寧:“?”季應閑見他不動,陰沉著臉走來,抬手按在秦寧肩膀,撥著他轉了一圈。秦寧:“???”秦寧問:“怎么了?”季應閑目光在他身上仔細逡巡,隨后撤開手,一句話也沒說。秦寧被他的舉動弄得十分莫名。季應閑去盥洗室清洗手出來,走到床邊,拍了拍溫辭的臉。“喂,溫辭,醒醒?!?/br>拍得啪啪脆響,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秦寧:“……”這人真的是他未來老婆么?秦寧看著溫辭被他拍紅的俊臉,心說,如果季應閑知道這是他未來老婆,不知道作何感想。他搖搖頭,上前撥開季應閑粗魯的手。“你這樣,他等會兒臉會疼?!?/br>季應閑不悅地反扣秦寧的手腕,正要說什么。門外便疾快沖進來一群人,都是身著制服的安保人員,手上各拎著統一配發的電棍,氣勢洶洶。他們看看秦寧,又看看被季應閑“禁錮”的秦寧。cao/起電棍攻向季應閑。秦寧:“……”*沈見溪取了甜品,慢慢吃著。他見旁邊有巧克力,拿了一些,順手往嘴里扔了幾顆。誘人香味蔓延的瞬間,酒精濃烈的味道強勢席卷。沈見溪臉色驟變,立刻放下餐盤,大步跑向洗手間。將巧克力盡數吐完,他一直往嘴里灌水,企圖稀釋口腔內的酒精。他臉色很難看,像在強壓制什么可怕的東西。別出來。別出來別出來……別——手邊的礦泉水瓶被碰倒,傾斜在洗手池,瓶中水嘩啦啦地流淌出去。沈見溪緩慢地抬起頭,不緊不慢地摘下防藍光眼鏡,“噠”地擱在大理石臺面。洗手臺干凈的鏡片倒映出他的模樣。鏡中青年臉上漸漸浮現一抹邪佞詭異的笑容。“晚上好,沈見溪?!?/br>*2203號房。幾個鼻青臉腫的安保人員向季應閑道歉。“抱歉,季先生,是我們誤會了?!?/br>季應閑看了眼被他打成豬頭的幾個保鏢,輕咳一聲,說:“劉勛,帶他們去處理賠償事宜?!?/br>劉助理點頭,手臂劃向室外,“幾位,請跟我來?!?/br>安保人員們笑容滿面地跟劉助理離開房間。不多時,警察到來。他們邊問詢做筆錄,一邊勘查現場情況。被打成豬頭的肥胖男人早送去醫院,救護車隨行醫生說過,他下面能保住的幾率很低。但在場眾人無人為他惋惜,滿心暢快舒爽,大家都痛恨這種的敗/類。季應閑和秦寧做筆錄期間,酒店也送來醒酒藥。秦寧從服務員那里接過,走過去扶起溫辭,要給他喂藥。正被警察提問的季應閑看見,長腿一邁,徑直走來,從秦寧手里拿走解酒藥。秦寧不解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