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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應閑提醒道:“半個月前的那場晚宴,你騙我回來,當眾宣布訂婚?!?/br>季老爺子被揭短,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強行挽尊說:“那是因為你屢次拒婚,小寧身體又……”尾音明顯底氣不足。他盱著自家孫兒,又說:“再說,最后你不也把訂婚宴攪和了么。行了,那東西我還你,婚約也同意解除,但你得先做一件事?!?/br>季應閑從小到大被自己這親爺爺坑過無數次,難免心生警惕。“什么事?”季老爺子笑瞇瞇的,“每逢周末,去醫院陪秦寧兩天,為期三年,時間一到,你就是自由身了?!?/br>季應閑拒絕,“不行?!?/br>季老爺子說:“你不想要回那東西了?那不是你的寶貝么?”聞言,季應閑果然遲疑。季老爺子深諳拿捏孫兒的方法,在他猶豫之際,又道:“這比讓你喜歡他更簡單,只是去看看他而已,你工作之余,抽出一兩天時間足夠了?!?/br>季應閑灰藍色的眼眸睨著季老爺子,說:“我無法保證每周兩天?!?/br>季老爺子聽他有松口的意思,乘勝追擊,“看你安排?!?/br>季應閑頷首,“東西拿來?!?/br>季老爺子拉開書桌柜門,從保險柜取出一個長方形禮品盒,遞過去。季應閑謹慎接過,展開盒蓋,認真端詳著,查看有沒有損壞,他神色松緩,眉宇間的煩躁漸漸消散。季老爺子提醒道:“別忘記你答應我的話?!?/br>季應閑模棱兩可的說:“看時間?!?/br>說完,離開書房。季老爺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孩子究竟是哪兒撿來的脫漆舊鋼筆,能寶貝成那樣。一周后,秦寧按照時間帶kiko打了第一針疫苗,不過這次接診的不是上次那個年輕人,而是一個微胖的大爺。他并未在意換人問題,猜測寵物診斷室有兩個醫生輪班,便不再細想。又過了幾天,秦寧關于心臟的檢查結果全部出來,他將剩余的檢查結果取回,一起帶去主治醫生的診斷室。主治醫生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他所有的檢查表,十分滿意,說病情沒有惡化,囑咐秦寧繼續維持,又給住院樓那邊打了招呼,讓他們注意秦寧的飲食。秦寧和主治醫生又就他的心臟問題溝通了半小時,秦寧大致了解原主身體狀況,才從門診樓回住院樓。最近溫度已近零下,昨夜下了大雪,天霧蒙蒙的,綠植區的枯葉幾乎掉光了,剩了一排光禿禿的樹枝橫在常青樹周圍。今天溫度低,又刮著大風,他沒有在樓下多留,直接回病房。路過隔壁一號病房時,不料門內突然退出來一個人,猛地撞在秦寧身上,力道很大,沖擊的力量使得他倒退兩步,撐著墻壁,才勉強穩住身形。秦寧站穩,輕碰著被撞疼的左肩。這時,一號病房內傳來慍怒的吼聲。“滾——!”是賀凌寒的聲音。遠處護士臺的幾位護士聽聞動靜,往這邊偷瞄,每個人的目光都帶有一絲驚懼,但沒人過來,仿佛已經習以為常。而那個撞到秦寧的肇事者聽到這道怒聲,身體微不可察的瑟縮一下,臉色驟白,好像也被嚇到了。就是往后縮的舉動,讓他無意間瞥見旁邊的秦寧,這才想起自己失誤撞到別人,忙彎腰給秦寧道歉。之后,又看自己的資料散落滿地,趕緊去撿。他神色表現得十分慌張,明顯對賀凌寒有畏懼的心理。秦寧低聲說了句“我沒事”,就想幫他一塊兒拾撿,可剛一伸手,肩膀便襲來不適的錐痛,致使他不得不撤回手,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原主這身板也不知道經不經得住這一撞。秦寧再度碰了下疼痛的肩頭,發現更疼了。他不由沉思這個問題。那個肇事者正蹲在地上整理,半掩的一號房門忽地打開,隱含厭惡的冰冷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你的東西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再看到你,滾?!?/br>森冷語氣夾雜著飛雪般的冷意,令人遍體生寒。“賀執行長,對、對不起!”那個肇事者嚇得臉更白了,抖著雙手抓起資料,連滾帶爬的跑向電梯間,迅疾消失在眾人視野中。賀凌寒撤回目光,落在怔然看他的秦寧身上,深深擰眉,“你在這里做什么?”秦寧如實回答:“路過?!?/br>賀凌寒臉色難看,“病秧子不好好待病房,出來做什么,你也快滾?!?/br>秦寧:“……”他這算躺木倉吧?這張嘴果然應了讀者那句話,毒舌。賀凌寒說完,回身砰地關上門,病房門上的門牌號因此晃動,搖搖欲墜,可見已經飽受摧殘。秦寧正回自己的病房,隔壁的門又從內打開了。這次是保鏢拎著拖把出來,他賣力拖著剛才那人待過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賀凌寒的間歇性潔癖發作,讓他來掃的。秦寧進入房間,在沙發一角找到睡覺的kiko,最近幾天,它精神不太好,也不知是不是天氣太冷的緣故。他為kiko掖了掖小棉被,就回到病床,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整理研發資料。站在距離研發之路任重道遠,但他也需要抓緊時間,將相關資料歸類,依次閱覽,兩個世界的醫療水平與知識或許會有差異,任何細微的不同,都會影響實驗結果。他不能冒險,不能將唯一的一條命賭在這上面。秦寧將網絡上近年來的心臟瓣膜置換手術的資料規整到文件夾,又在個個網站查詢生物瓣膜材料的研究進展。等他意識到疲倦,已將近夜晚□□點。送餐員放在客廳的晚餐已經涼透了,kiko仍舊趴在沙發上,懨懨睡著覺,時不時翻動身體。客廳有微波爐,秦寧把晚餐放進去加熱,剛設置好加熱時間,門外就傳來低頻率的叩門聲,似乎在輕手輕腳試探他休息沒有。秦寧走過去打開門,見門外站著的人,是賀凌寒的保鏢。保鏢立在門口,局促的看著秦寧,好像有話要說,但又遲遲沒開口,光看著他,沒出聲。秦寧看出他有顧忌,問:“你想找我幫忙做什么?”保鏢不料他這么擅長洞悉人心,自己還沒說,對方就猜中他有事拜托,表情微窘。這時,客廳傳來“?!钡囊豁?,微波爐加熱時間到了。保鏢問:“這么晚,秦先生還沒吃飯哪?!?/br>秦寧朝室內看了眼,再回頭,說:“你有話就直說吧?!?/br>保鏢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莽笑著說:“我確實有事請秦先生幫忙?!?/br>“如果秦先生能騰十分鐘時間給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