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及道歉,眼前驟然一黑。全場驚愕,一片混亂。他在眾人手忙腳亂中,吐血倒地。最后的記憶畫面,停留在金棕透亮的瓷磚。閉眼前,他費力伸出爾康手……快扶我起來,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秦寧再度醒來時,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思緒慢慢回籠,他眼珠轉動,掃視一圈周遭。確認是醫院。他倏地松了口氣。……看來自個兒還沒下線。正撐著手臂打算起身,“噠”地一聲,病房門開了。抬頭看去,杵著拐杖的季老爺子緩步走進來。他見秦寧已經清醒,頗為驚喜,“小寧,你醒了?!?/br>秦寧淺笑,“讓您擔心了?!?/br>“好孩子,別說什么擔心不擔心?!?/br>季老爺子放開拐杖,坐在床邊座椅,說:“從重癥監護室出來,你昏迷了三天,主治醫生都拿不準你的情況,正和相關專家開會討論?!?/br>秦寧問:“我昏迷這么長時間么?”“是啊,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若不是你各項指標顯示健康,我已經安排你轉院,然而一連三天,你遲遲不清醒,我真怕你有什么……”季老爺子抬手抹了下眼睛,“要是你被我那混賬孫子氣出好歹,我簡直愧對你爺爺的臨終囑托?!?/br>秦寧愣了一下,爺爺的臨終囑托?這是怎么回事,難道父母雙亡的原主全家就剩他一個了?見季老爺子睞向自己,他收起疑惑,依照原主的口吻,說:“季爺爺,您別擔心,我沒事?!?/br>季老爺子頷首,轉而說:“小寧你放心,我一定讓那兔崽子到你跟前賠禮道歉,至于你們的訂婚,就是綁,我也給他綁來?!?/br>秦寧啞言須臾,說:“季爺爺,關于訂婚,我和您孫兒也沒見過幾次,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突然訂婚,一時間接受不了是正常的,要不就……”……趕緊退婚吧。季老爺子卻輕拍他肩膀,語重心長道:“不用多說,你的心思,季爺爺都明白?!?/br>我的心思?我的什么心思??你先說清楚。顯然季老爺子沒跟他在一個頻道,他把秦寧摁回被窩,“你安心休息,一切交給季爺爺?!?/br>你要做什么?秦寧解釋:“季爺爺,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我是想——”“咚咚咚?!?/br>病房門被敲響。停頓兩秒,傳來一道男聲。“老爺子,找到了?!?/br>季老爺子不輕不重的“嗯”了聲,繼而低頭,笑著給秦寧掖被角,“別的事以后再說,你好好休息,季爺爺明天再來看你?!?/br>說完,便杵著拐杖離去。秦寧望住門口,將后話咽回。看來想退婚,從季老爺子這里不好入手,他明顯不愿繼續這個話題,得找機會跟原著男主接觸,合力把婚約解除。按照原著的劇情線,他已經被退婚+領盒飯,而現在卻沒死,顯然是個bug,如果遠離原著劇情,不參合男主和官配的社會主義兄弟情,或許可以讓這個bug持續下去。換句話說,他有生存機會。原主既然離開,那他得替原主活下去,況且……秦寧揉了揉太陽xue,陷入被窩,腦海中徐然浮現原主的記憶。原主的人生似乎并不如原著寫得那樣完美。醫院外。季老爺子面色沉冷,問:“那兔崽子在哪兒?”保鏢答:“在蛟龍灣那棟別墅?!?/br>季老爺子呵笑,“這小子可真會藏?!?/br>語畢,他轉而吩咐:“你帶人去把他給我弄回老宅?!?/br>“可是季少他……”季老爺子看了保鏢一眼,“我的話不好使了么?”保鏢神色惶恐,“我這就去辦?!?/br>季老爺子捏緊拐杖,表情平靜的目送保鏢。秦寧在病房躺了沒幾天,季老爺子就將他轉移到濱城的高級私人醫院,說是讓他能安心養病。期間,他嘗試與男主聯系,但都以失敗告終,更糟糕的是,他意識到自己無法離開這所醫院。他一旦跨出院門,便會瞬間暈厥,再醒來,就是讀檔重來。意味著,他必須一輩子待在這所醫院。這個認知無異于晴天霹靂。秦寧非常頭痛,尤其隔壁病房時不時傳出噼里啪啦的噪音,吵得他腦仁疼。他照常披上羽絨服外套,推門出去靜一靜。醫院樓下是一片綠植區,人很少。他沿著綠道走,沒走多長距離,忽聽頭頂響起微弱的“喵嗚”聲。抬頭一看,身邊那棵參天梧桐樹的枝丫上,正扒著一只三花小奶貓,它抱住冬日里的枯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一聲一聲的叫著,看上去特別可憐弱小無助。秦寧圍著樹走了一圈,選好位置爬上去救它,剛抱著小奶貓往下折返,就見兩個行人有說有笑的路過。“高級病房新來那個病人好慘好慘?!?/br>“人家住在高級病房,享受最好的醫護,慘什么?”“不是這個,我聽說他是被未婚夫活活氣吐血的,因為人家不愿意跟他好,在訂婚宴當眾悔婚,讓他顏面掃地,氣急攻心?!?/br>“我的天哪,他肯定愛慘那個未婚夫,不然怎么會吐血?!?/br>“哎,我恰檸檬了,我也想要一個為我吐血為我哐哐撞大墻的未婚夫?!?/br>“自古深情留不住啊?!?/br>秦寧:“?”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他懷里的小奶貓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左右看了看,探出舌尖舔舔秦寧的手背,可憐巴巴的“喵嗚”一聲。兩個說話的人一驚,迅速看來,和無處躲避的秦寧碰個正著。空氣停滯了近乎三秒。一陣凜冽冬風吹過,秦寧一時氣短,掩著唇猛咳幾聲。平靜被打破。他抬眼看兩個護士小姑娘,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他一笑,眉眼淺彎,勾著眼尾兩抹紅痕,唇色因咳嗽紅潤幾分,整個人看上去像凜冽寒冬里的枯枝,形單影只,搖搖欲墜,卻又點著一簇烈焰般的紅梅,燒著最后的余熱。兩個小姑娘都看直眼了,好半晌,頭挨著頭,旁若無人的“小聲”嘀咕。“我的媽呀,他好好看!”“人能長這樣么?襯得我們跟長著玩兒似的?!?/br>“他還穿著病號服,醫院啥時候又來一個這么好看的病人,跟二樓四號病房彈鋼琴那位,簡直不分伯仲!”“你看,他笑起來那眉眼,沉郁中帶點昳麗,嬌弱中帶點堅韌,妥妥的病美人受,媽呀,這哪個攻能頂得住?!?/br>“姐妹你會說就多說點?!?/br>秦寧:“……”秦寧:“那個……我聽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