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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要多不少?!?/br>傅斯乾想到他那魔尊身份,頓時了然于心,遂不再糾結這回事,和封止淵一并往那被困在的怪物方向走去。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仍舊沒有人過來,幾近半夜,附近沒點一盞燈,只有那困住怪物的青色囚籠散發著瑩潤的光芒,那怪物不停吼叫,偶爾一陣小風吹過,襯得四周陰沉沉的。“我覺得這東西身上藏著秘密?!狈庵箿Y思忖片刻,擰了擰眉,“方才交手時我觀察他招式,似乎是正統的劍招,不過我對正道劍修知曉不多,分辨不出是哪門哪派的路數?!?/br>經封止淵一提,傅斯乾也覺出一點熟悉感:“他能使出分劍訣,每一劍的劍氣幾近凝成實質,不簡單?!?/br>說著,兩人就來到了囚籠旁邊,許是被困住消磨了那怪物的興奮,那些眼睛中興奮激動的光芒褪去不少,顯出一絲警惕。封止淵嘖嘖出聲:“這東西還有神智,簡直像人一樣,若是砍了這頭顱,就跟人差不多了?!?/br>他說的沒錯,那怪物除了腦袋,身上其余地方都和人身無異,尤其是這怪物還穿著人的衣裳。傅斯乾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猜測:“這東西該不會就是人吧?”封止淵一怔,迅速思考起這種情況的可能性,他喜歡看各種書,對于上古時期到如今的典籍了如指掌,沒一會兒就找到了類似的情況。他從囚籠中移開視線,偏頭看向傅斯乾,嚴肅道:“我覺得有可能,古籍中有記載過一種情況,說是修者身體強悍,可以容納其他邪祟。有人為了獲得邪祟的力量,便將身體交給邪祟占用,一到月圓之夜,邪祟就會搶占人的身體,等到第二天天亮,這種情況才會慢慢恢復正常?!?/br>封止淵說完抿了抿唇,輕聲問道:“你覺得有可能嗎?”傅斯乾收回視線,一臉復雜地看著封止淵,語氣古怪:“不需要我覺得了,這恐怕就是真的?!?/br>封止淵:“?”傅斯乾指了指一旁:“你看他身上的衣裳紋樣,還有他手上的劍,熟悉嗎?”方才他們只顧著交手,并未認真觀察,此時借著周遭瑩潤柔和的光線,能看清那怪物穿的衣裳上繡的暗紋。“砰!”那怪物一劍砍在囚籠上,這囚籠是會反彈的青光,他用力越大,反彈回去的力量越大,光芒也越盛,借著那驟然大盛的光芒,封止淵看清了那怪物手上拿的劍。劍修的佩劍獨一無二,劍在人在。因而越是修為強大的修者,其佩劍也越獨特,無極山有五位仙尊,其中四位的本命法器是劍,這四把劍的大名都在修真界法器排行榜上,且排位十分靠前,是無數劍修心目中的白月光。比如三秋,比如長穹。三秋是昭元仙尊的本命法器,長穹是……!封止淵猛地抬起頭,眼底閃過驚駭:“是他?!”作者有話要說: 是他是他就是他~第99章沉淵百年雪10凌長野四合,踏穹天之云。長穹是……凌云仙尊樂正誠的本命法器!封止淵面上驚疑不定,愣愣地往一旁囚籠中的人看去,不太敢相信這長了滿頭眼的人,竟然會是無極山那位端方正派的凌云仙尊。但本命法器做不得假,更何況這人每一劍的劍氣都極為凝實,方才還使出了分劍訣,若非修為高深,對劍術頗有研究,絕對達不到這種程度。傅斯乾亦是驚詫不已,平心而論,他占用昭元仙尊的身體時,樂正誠與他往來并無不快。在正邪大戰上,正道眾人對封止淵苦苦相逼,樂正誠也曾出言阻止,他心里一直記著這份情。突然發現這樣的樂正誠,傅斯乾著實有些無法接受。他聲音艱澀,問道:“你方才提到的邪祟侵占身體,是怎么回事?”“不是邪祟侵占身體,類似于修者為了獲取更多的力量將身體出賣給邪祟?!狈庵箿Y糾正他的話,詳細解釋起來,“古籍記載,邪祟生于世且力量強大,修者將身體借給邪祟使用是邪術,這樣雖然可以獲得邪祟的強大力量,但會在月圓之夜失去對身體的控制?!?/br>他提到的這幾點,都和他們看見的事情對上了。傅斯乾默默消化著這件事,封止淵緩了口氣,繼續道:“與邪祟交易被占據身體,同時身上會發生一點改變,顯現出邪祟的特征?!?/br>現在看來,那滿頭的眼睛恐怕就是顯現出來的特征了。傅斯乾干笑兩聲:“也不知是什么邪祟生了這般惡心的模樣,長了這么多只眼睛?!?/br>封止淵聽得好笑,忍不住想逗他:“你看看他,那眼睛還會發光,多稀奇?!?/br>好不容易有這么個能看這人失態的機會,說著,他就去掰傅斯乾的頭,想讓傅斯乾再好好觀賞一下那閃著光的無數雙綠眼睛。傅斯乾一看那密密麻麻的眼睛就渾身發麻,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男人不能說不行!明明身體都僵了,卻還是硬扛著,這樣的傅斯乾有些可愛,封止淵逗著逗著就不太舍得了,松開手去勾他的手:“別怕,我保護你?!?/br>傅斯乾哭笑不得:“我不是怕,就是覺得有些惡心?!?/br>“確實惡心?!狈庵箿Y慢慢沉下臉,那些數不清的帶著濃烈窺伺意味的目光,讓他想起世間最骯臟的一面,以及曾經在骯臟與污濁中奮力掙扎的他自己。沒等傅斯乾接話,他便換了個話題:“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怎么處理這個……”雖然可能性很大,但現在還不能說準這人就是樂正誠,他想不出合適的措辭,說是怪物邪祟,萬一最后真驗證了這人是樂正誠,總顯得有些怪異。夜深人靜,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傅斯乾想了下,還是覺得驗證一下比較好:“等一下吧,等到天亮就有結論了?!?/br>如果真的是樂正誠與邪祟進行交易,那只需要等到天亮,樂正誠就會恢復原樣。反正他們也沒其他要做的事,封止淵沒有異議,于是兩人就在不遠處找了棵樹,坐在樹上談天說地,順便看看夜色。雖然這夜色在那怪物的嘶吼聲中顯得有些怪異,但對兩個見慣了離奇古怪的東西,聽慣了凄厲的慘叫聲,殺慣了各種亂七八糟邪祟的人來講,這實在不算什么大場面。“典籍里記載的事,我都是當故事看的,沒想到有一天真的會遇見?!狈庵箿Y心情復雜,幽幽地嘆了口氣,“倘若這人真是樂正誠,你打算怎么辦?”傅斯乾瞇了瞇眼:“是他也與我沒什么關系?!?/br>封止淵抬眼看他:“不替天·行道?”“公道哪里那么好主張,世事無絕對,并不存在非黑即白的說法,正道不一定都是正義之士,邪魔外道也不一定全是jian邪之輩?!睒淙~搖曳生聲,傅斯乾攬住封止淵,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每個人選擇的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