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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乾閃身去到他面前,一手掐住他脖子,偏頭看向曲歸竹,冷聲道:“曲莊主,可有不用的刀借在下一把?”醫修最不缺的就是刀和藥了,曲歸竹反手一繞,一把閃著寒光的刀立刻出現在掌心:“仙尊盡管用,這刀切過幾百個尸體,雖說鈍一點,但用來割舌頭卻是最合適不過了?!?/br>功勞可不能讓那登徒子一個人占了,銀宿一把搶過刀,躍躍欲試:“讓我來,我還沒割過人的舌頭!”秦成巒滿面驚恐,可被掐住了脖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看著那把刀離自己越來越近。女子見狀,連忙跪倒在地,哀求道:“求幾位高抬貴手,放過那位大哥吧,他只是為了幫我出頭,若諸位不滿意,盡可以拿我出氣?!?/br>“出氣?”風聽寒垂著眼皮,糾正他,“這可不叫出氣,這是他咎由自取,算起來我們也應該叫,唔,伸張正義?!?/br>銀宿極為捧場:“對,伸張正義!”曲歸竹默默扶額,還說她教壞傻龍,魔尊大人您確定不是您自己在教壞他嗎?女子跪著爬到風聽寒面前,連連磕了好幾個頭:“我是江家的江清婉,公子大人有大量,放過他吧,清婉愿意賠償公子的損失?!?/br>說得這么可憐,黑的都叫你說成白的了,有這張舌頭早干什么去了,那秦成巒辱罵他們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話?曲歸竹翻了個白眼,十分看不上江清婉這一系列行為。傅斯乾一把捏開秦成巒的下巴,拿他的寶貝和千人騎萬人枕的小倌相比,管他秦家江家,縱使天王老子來了,他今日也得割了這人的舌頭,要了這人的命!“住手!”銀宿絲毫未顧身后襲來的攻擊,直接一刀割了那條舌頭,然后又將刀往秦成巒的嘴里一捅。身后勁風突起,傅斯乾松開手,任由那滿嘴血沫的秦成巒向后倒去,反手一道結界,將銀宿護在身后。“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厲的慘叫聲久久不絕,圍觀眾人聽得臉色蒼白,不自覺向后退去。“同為修者,爾等手段竟如此狠毒!”飛身前來的男人橫劍向前,“在下秦成峰,諸位今日傷了我秦家人,須得留下個交代!”秦成峰將秦成巒交給身后的仆從,吩咐道:“你們速帶小少爺去就醫,我解決此事后再過去?!?/br>那仆從一左一右架著秦成巒,手忙腳亂地要往醫館去,誰知剛走兩步就被攔下了。傅斯乾冷聲道:“我讓你們走了嗎?”秦成峰劍眉星目,一身端方正氣,聞言橫眉怒道:“閣下這是何意?”傅斯乾掀起眼皮:“意思就是,他得把命留下!”風聽寒緩步上前,輕聲喚道:“師尊——”傅斯乾打斷他的話:“你退后,聽話,此事我已做了決定,他的命要跟舌頭一起留下,你不必為他求情?!?/br>小青龍哼哼唧唧地湊上來:“沒錯,主人你別插手這件事,就把這是交給我……我們吧,那人罪該萬死,銀宿定將他挫骨揚灰!”曲歸竹攤了攤手:“有些人活著有礙觀瞻,風公子就聽他倆的吧,歇一歇看看戲,你是喜歡斷手斷腳,還是喜歡掏心掏肺?想看活著掙扎我還可以用藥把那人的命吊??!”嘔吼,怎么你們三個人一個比一個路子野?啊喂,明明他才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魔尊吧!求情?風聽寒內心疑惑不已,是他表達有問題嗎,才讓這三人產生了這種錯覺。他一臉嚴肅,認真道:“我沒有想為他求情,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時辰不早了,快點解決好去吃飯?!?/br>眾人:“……”那好歹是他秦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眼前這四人竟這般咄咄逼人,在這淮陰地界誰不得給他幾分薄面?秦成峰年少氣盛,哪里受得了這等氣,拔了劍就要沖上去:“能說出這等話,想來諸位也不是什么正道之人,哪里來的陰邪之輩,簡直欺人太甚!”陰邪之輩?曲歸竹笑得停不下來,特別想告訴他,這里不僅僅有陰邪之輩,還有鼎鼎大名的正道魁首。幾人都不屑于以多欺少的圍毆,銀宿搶先與秦成峰交手,傅斯乾等人索性在一旁看戲。秦成峰天賦異稟,又拿著劍,銀宿人身戰斗力大幅度下降,空手相搏,漸漸落於下風。傅斯乾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冷聲提點道:“你那弓是放著當擺設的嗎?”“我剛才是故意讓著他!”聽出那話里的諷刺意味,銀宿扁了扁嘴,足尖輕點向后拉開距離,抬手間黑色長弓直對秦成峰,光箭凝出,“人類,現在收手,饒你不死?!?/br>不啻于火上澆油的好心問候。果不其然,秦成峰氣紅了臉,手中劍花紛雜繚亂:“大言不慚!”這千鈞弓是青龍一族流傳千年的法器,威力巨大,張合間引起靈力波動,破空聲凜冽強勁,銀宿一松開手,光箭便以無法阻擋之勢破開秦成峰的攻擊,直接沖到他劍上,擊出一陣劇烈的響聲。這光箭可是能與無上尊者相匹敵,何況一個秦成峰。幾秒后,秦成峰不敵,踉蹌著吐出一口血來。江清如出門是為了赴約,見這邊圍了一群人,心中好奇,便瞥了一眼,誰知這一眼正正好好,就看到跪在地上的江清婉。江清婉雖是他二叔收養的孩子,但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系親密,江清如十分喜愛這個jiejie。眼下遇到她這副模樣,連忙沖了過來,將人扶起后就看到她額頭上的血跡,怒道:“清婉jiejie,是誰傷了你?”表達傾慕被誤會,江清婉不好意思把事情說出來,只搖了搖頭:“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別人?!?/br>旁邊打斗堪堪結束,曲歸竹正好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聞言冷笑連連:“meimei可真是裝得一手好可憐啊,人是你故意撞的,頭是你自己磕的,怎么能不說清楚呢?”“你是何人?什么時候輪到──”江清如不悅抬頭,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不敢置信地看向曲歸竹身后之人,驚呼出聲,“昭元仙尊?!”傅斯乾與風聽寒聞聲看過來,風聽寒這才想起,剛才那女子說自己叫江清婉,他之前覺得耳熟沒在意,現下看到江清如就想起來了,這江清婉不正是燕方時提到過的,那江清如被丟棄的同胞jiejie嗎。湊巧還是個爐鼎體質。江清如視線一移,又看到旁邊拿著劍半跪在地上的秦成峰,怔怔開口:“秦大?”秦成峰面色難看,在淮陰地界,秦家與江家水火不容,他與江清如打小便被放到一塊比較,家中長輩都盼著他倆決出個勝負,他兩人也不負眾望,每每見面必纏斗,現下自己一身狼狽被江清如看到,實在是丟人得很。他們此次前來淮陰正是為了調查江家之事,這剛打個瞌睡就有人送了枕頭,風聽寒心神一轉,笑著走上前:“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