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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找到琉璃燈,所幸破廟里還有木柴稻草,其余修者圍坐在一起,沒一會兒工夫就生好了火堆,跳躍的火光一點點照亮了四周,同時照亮了傅斯乾臉上帶著笑意的神情。涼風從破了的窗戶中闖進來,一廟寂靜。齊書昀的視線落在兩人交疊的手上,眉頭一皺,不動聲色地斂了情緒,又掛上了笑:“早就聽聞仙尊收了個徒弟,破觀音幻陣,奪比試頭名,實乃人中之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他嘴上夸著風聽寒,眼底盡是嘲弄,倒像是敷衍都懶得敷衍,仔細看隱約還能看出一點鄙夷。風聽寒醒來時已經在飛舟上了,根本不知道期間發生了什么事,甚至連齊書昀是誰都不清楚,聽到這話不明所以,也不知自己何時得罪過這人,只一頭霧水地眨了眨眼,謙虛回道:“虛名而已?!?/br>“虛名也是名,仙尊教導有方,我亦早就想結識風兄?!饼R書昀語氣嘲弄,“本以為前日會見到真人,沒想到還是拖了兩天,風兄果然貴人事多?!?/br>風聽寒瞇了瞇眼,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面前之人。前日是比試大會宣布結果的日子,齊書昀不提,他都忘了這回事,傅斯乾從儲物鐲中取出一個木匣子,這是比試大會第一名的獎勵,之前風聽寒昏迷不醒,樂正誠便直接將東西放到了他這里。“之前忘了給你,比試大會上你贏來的小玩意,看看喜不喜歡?!备邓骨瑢⒛鞠蛔舆f給風聽寒,笑得懶懶散散,“晏君行那廝的東西,總不會太差,若是差了,我讓他重新換一個?!?/br>這話說得理所應當,又不要臉至極,與傅斯乾的行事作風十分相符。風聽寒微訝,訥訥道:“何須如此勞煩師尊?!?/br>“這有什么勞煩的,一句話的事兒?!备邓骨沉她R書昀一眼,意有所指道,“你既是我的徒兒,怎能叫旁人欺負了去?”風聽寒此時也反應過來了,他本就是玲瓏心思,略一思索便明白這人是在給他找場子呢。剛才齊書昀明褒暗貶冷嘲熱諷,傅斯乾回的這句就是把事情攤開到明面上了,半是警告半是威脅,光明正大地在給他撐腰。修行亦修心,修者們都會察言觀色,傅斯乾明里暗里敲打了齊書昀一通,當著一眾修者的面,毫不含糊,一點都沒給藏劍峰留面子。其他門派的態度大略可分為三類:或隔岸觀火,看熱鬧;或竊竊私語,嘲笑齊書昀碰了一鼻子灰;或在感慨風聽寒命好,能拜昭元仙尊為師。對此,傅斯乾沒想那么多,他只是見不得風聽寒一副懵懵懂懂,被損了還笑臉相對的蠢樣,至于齊書昀,是那人自己送上門來的,怨不得他殺雞給猴看。齊書昀不似江清如臉皮薄,大大方方地笑了笑,完全沒把這當回事,又感慨起來:“昭元仙尊對徒弟護得這樣緊,師徒情深,好生叫人羨慕?!?/br>“師徒情深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再一不再二,風聽寒歪了歪頭,語氣里滿滿的疑惑,“難道你師尊對你不好嗎?”本來沒什么,風聽寒這么一問,話里話外的味道就變了,眾人看向齊書昀的目光頓時復雜起來,隱隱帶了點譴責意味。誰人不知,絳水城的小公子拜了藏劍峰掌門為師,嫡系親傳,在整個門派里橫著走,吃穿用度處處講究著呢,不然怎么出行一趟還得專門給他配個廚子。這要還說不好,那可真是狼心狗肺了。點到為止,風聽寒向來懂得把握分寸,也沒揪著這事不放,說完便低著頭一門心思地研究手上的木匣子。傅斯乾看了看僵住的齊書昀,又看了看低頭捧著木匣子的風聽寒,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一個詞——天然黑。白到深處自然黑。風聽寒大概就是這種人,黑不自知。破廟的墻缺一塊少一塊,淡淡的金光結界外,霧氣越來越濃,四周一切都看不清了,濃霧宛若一池黑墨,在結界上逡巡流淌。只聽得“咔噠”一聲,木匣子朝兩側打開,露出了里面的東西——一盞巴掌大小,灰白色的燈。有人驚呼出聲:“佛骨召魂燈?!?/br>世外有高僧,一身佛骨玉髓,為鎮百鬼平災厄,自愿剔骨召魂,為亡者申冤。渡滿九九八十一道冤魂,高僧就地坐化,佛骨化燈,名曰召魂,世人稱之為佛骨召魂燈。佛骨召魂燈,可召亡魂,渡野鬼,溝通陰陽兩界。晏君行倒也真舍得,這么個小玩意兒能買下半座城了,傅斯乾暗自咋舌,囑咐風聽寒將佛骨召魂燈收好。正在此時,外頭傳來一陣敲擊木魚的“篤篤”聲,由遠及近,狂風呼嘯而來,將破廟的屋頂掀去了大半,本就破敗頹唐,這下更是直接露天了。大殿中火焰攲斜跳躍,映出無頭佛像的影子,看起來詭異無比。“師尊,你看到了嗎?”風聽寒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輕聲道,“那佛像……他剛才好像動了?!?/br>第34章山河萬里凝5“巧了?!备邓骨破鹧酆?含笑應了一句,“我也看到了?!?/br>那缺了一整個腦袋的佛像是石頭雕成的,原先雙手交疊于腹部,呈禪定印,可現在那佛像竟抬起了右手,突兀地指向上方。不大不小的破廟里擠滿了人,話一出口所有人都聽到了,隨著傅斯乾的肯定,四周響起一片竊竊私語的聲音。有人干笑道:“石頭怎么會動呢?會不會是我們記錯了?”“這哪能記錯?”齊書昀挑高了調子,“進來后我還特地觀察過,那佛像雙手疊在一起,雖沒了腦袋倒也還算順眼,現在這動作活像要動手打人,整個一兇神惡煞,說是記錯了還不若說我們都眼花了?!?/br>同行修者被他這話逗得發笑,也有人不贊同地搖搖頭:“佛門清凈之地,齊兄三思后言?!?/br>絳水城是新朝設立的,他齊氏一族是新朝的開國將軍,隨了新帝王的脾性,自是不信佛的,齊書昀不以為意道:“言語隨心,我心中無佛,也不求佛祖保佑我吉祥如意?!?/br>傅斯乾聞言冷嗤:“你心中只有那蟹黃湯包與八寶元宵,湊一湊也夠玲瓏吉祥的了?!?/br>齊書昀摸了摸鼻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道:“卻也不止,我心中還有修行大道,還有懲惡揚善,還有廣廈千萬,庇佑八方黎民……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心有鴻鵠之志,亦舍不去口腹之欲?!?/br>不遮不掩,這話說得倒是頗為實誠。風聽寒聞言抬眼,卻見齊書昀的視線略過他,又是一臉不屑諷刺。我到底什么時候得罪過你?風聽寒一陣無語,也懶得再管他,只抬手按了按后頸,剛才一直低著頭,現在脖子有些僵。“又不舒服了?”傅斯乾余光注意到他的動作,說著便搭上他后頸。“嘶……”這人的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