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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迎凱蓋到只露出半邊發頂,又從書桌撿起兩支筆裝進褲袋,然后一瘸一拐的出了臥室。下樓,大廳如之前一般寂靜。封迎凱去客廳沙發上坐,等之前把玩銀叉時,光華銀色鏡面上倒映見的那個年輕人過來。這人是封迎凱的得力手下木進。木進等了幾分鐘,不見自家老板下樓,未免節外生枝,便想請紀廷森上樓去。開口“紀先生......”三個字頗利落,然后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上烤架的鴨,張口結舌不說,臉色爆紅,將頭偏向一邊。視線不自覺游移中,又瞧見紀廷森松散汲拉著拖鞋的,光裸的腳踝。只是個腳踝而已,但那么白那么勻稱,腳踝微偏下卻又帶著一片青,不顯粗陋,卻有一種......一種......“勞駕,我想喝酒,能拿一瓶過來嗎?不用太烈,只是......想嘗嘗?!奔o廷森低聲道,心里想,酒不重要,酒瓶足夠我敲爆你的頭就好。“可是,老板......老板他......”木進也不知自己為什么磕巴,不知是即使眼前人皺著眉頭,但那種無法形容的慵懶和......脖頸里那是,被抓的?被老板......可是老板不是已經......也許到那種地步的人,難免會瘋狂。瘋狂的去做一件事,或者得到一個人。“封迎凱?他應該不太想這么快下樓,得償所愿......呵......要不你去問他?”紀廷森道,語氣微微拔高,有微妙的刻薄,但這仍舊不能夠讓人討厭他。這樣一個人,哪怕形容狼狽,讓人瞬間升起的也依舊是可惜和憐惜,而不是輕視。模棱連可的話,木進不是個木頭腦袋,相反聰明的很,遲疑片刻就決定按照紀廷森說的做。一瓶酒而已。他跟著老板時間不算長也不算斷,唯二確定的事,其中一件是老板恨不能將這位供起來,絕不會因為一瓶酒......像之前偷偷跑到酒窖的那位,簡直......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垃圾!才要轉身,又聽坐在沙發上的人道:“等等,我能和你一起去嗎,我想自己......自己選擇?!?/br>木進不是個容易心軟的人,可是紀廷森著實太客氣,而他老板對這位的態度也實在......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沒......沒問題?!?/br>才站起來,紀廷森聽到低而渾濁的咒罵。看過去,凝視片刻,然后像受到巨大刺激一樣,連虛弱的偽裝都忘記了,倏然坐起身。那個從廚房方向過來,一手端著一盤不知什么菜,一手拎著酒瓶的“女人”,個子很高,頭發很而亂,只眉眼間依稀有自己和秦鎮深夜交心時,從秦鎮手機相冊里看到那個西裝革履意氣風發男人的影子。想起秦鎮提起這個人時氣到通紅的眼......紀廷森閉了閉眼,他一手插兜,脊背漸漸地放松,抵到了沙發上。與此同時,那個帶著三分酒氣的人也看到了他,警惕的一弓身。那是個隨時預備逃跑的姿勢,然后又放松下來,瞇了瞇眼:“是你啊,秦鎮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嘟囔著,他走過來。伸進口袋的手收回來,紀廷森攏了攏外套,“疑惑”又“警惕”:“你是誰?你認識秦鎮?!”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1-2315:38:10~2021-01-2417:51: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征酒3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86章是自找的紀廷森清楚的看到,在自己說出“秦鎮”兩個字的時候,幾步之外的“女人”面容驀的猙獰起來,似忌憚又似痛恨。到最后,這人上前來,被酒氣浸泡的渾濁眼珠微微轉動,輕蔑道:“認識,當初那個狼崽子在我面前搖尾乞憐的時候,哈......”不等他說完,紀廷森淡聲道:“你是秦與水?”本不該如此莽撞,可他不愿意聽到任何人貶謫秦鎮,便出言點破了眼前人的身份。秦老爺子當年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秦與山,正是秦鎮的父親,小兒子秦與水,在幾年前秦氏大廈將傾時將擔子扔給了秦鎮,然后攜款潛逃。這幾年,秦鎮一直在找秦與水,不為當初被坑害,只想要求一個結果,當年他父母車禍身亡,到底是不是秦與水為了家產......殺人償命!我要他償命!紀廷森還記得秦鎮說起這些事時咬牙切齒的樣子。那時的心疼,化作了此刻無論如何要與秦與水周旋一二的勇氣,哪怕樓上的封迎凱也許在半小時后,也許在一刻鐘后就會醒來。他雖坐著,掃視過秦與水被自己點破身份后的警惕和兇惡,輕蔑又不屑,倒仿佛居高臨下了:“看來是當慣了縮頭烏龜,秦先生......哦不,也許該叫你秦——小姐?”秦與水徹底被激怒,氣勢洶洶的沖過來。紀廷森沒動。預料之中的,木進攔住了秦與水,軟中帶硬的警告:“秦先生,紀先生是我們老板的貴客,這是我家老板的地盤,您還是消停點好?!?/br>秦與山想起封迎凱許諾的報酬,又忌憚對方一怒之下不會幫他做掩護......還要和母親見上一面......他最終惡狠狠的盯了紀廷森一眼,就要退開。冷不丁聽那坐在沙發上的青年道:“天道好輪回,秦先生害死兄嫂謀奪家產,可曾想過有朝一日會成喪家之犬,你這副不男不女的樣子,最好是活久些吧,否則到地下,怕是要讓秦氏祖宗撕成碎片,哦不,也許會直接被投進畜生道?!?/br>秦與水:“小兔崽子,你他媽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他年輕時葷素不忌鬼神不懼,但真的看到兄嫂染著鮮血的尸身,卻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噩夢,后來更是信起佛來,哪里聽得了紀廷森這樣的話。紀廷森卻不再理他,站起身問木進:“酒窖在哪兒?——不用跟著,我想一個人靜一靜?!?/br>卻是不再看秦與水一眼,仿佛只是碰到了一跳讓自己惡心的狗,踹兩腳順了氣,然后就丟到一旁了。木進便站住不動:“好的,酒窖在......”反正只要紀廷森不企圖逃走,這棟房子想去哪里都可以。只是靠近酒窖就被訓斥了一頓的秦與水:“......”其實被點出當初做的惡事才更讓人憂懼,可眼下只是因為酒窖的事,他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