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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景生的相處方式。越注意便越心驚,又怕是自己疑惘過度,便想著隔了幾日再看,順帶找機會在景生那里探探口風。他挺喜歡景生這個弟弟,既認了人,便有一份兄長的責任在。婚姻是一輩子的事,萬萬不能走錯了。至于封迎凱,紀廷森雖然有頭痛之感,畢竟是當朋友處的人,但若是對方真不曾對家里的小孩抱著真心,這門婚事不成也罷。卻說這天夜里,紀廷森因為封迎凱的事多思了兩句,難免就睡的晚了些。卻不想,同樣也有人因為他而失眠。三樓,柳家大伯和柳大夫人的房間。柳大夫人看丈夫給兒子打電話,好幾分鐘了支支吾吾總說不出個所以然,急不可耐,眉毛都立起來了,搶過手機:“兒子,是mama?!?/br>柳景初那里正是中午。他才談完了一筆生意,對助理打了個手勢,自去一邊接電話。聽父親說找回來的那位大堂兄人才出眾,甚至很得爺爺的喜歡,柳景初也沒怎么在意。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權柄在握,壓根沒有被威脅到的感覺。家里多一個人是好事,添雙筷子而已。再多,爺爺的私產愛給誰就給誰,那么點錢他還不放在眼里。等電話那頭出現母親的聲音,柳景初不禁捏了捏眉心。面色不好,但聲線比對著父親的時候還要軟和,安撫道:“媽,我明天就回去了,有什么回去再說,一切都有我在,別急,對身體不好?!?/br>柳大夫人心中揣著一樁大秘密,哪里有不急的道理。只是這件事太大了,便是在電話中,她都不能安安心心的說出來,哪怕那頭接電話的是她成人的,已經能夠獨當一面的親生兒子。最后只得到:“好、好,mama等你回來,你照顧好自己,不要總是不吃飯?!?/br>掛了電話,柳景初站在窗邊抽了根煙。柳家人模樣偏秀麗,他也不例外,只是因為自小家教嚴格,在雋秀之外更有幾分沉肅的氣質,穩重有余活力不足。助理直覺老板心情不好,只站在原地等,并不出聲。柳大夫人這里。掛了電話之后,看到丈夫在抽煙,沒好氣扯開窗簾:“嗆死了,去陽臺上抽!”看丈夫去了陽臺,她心里不寧靜,便跟著過去,怎么都要叨咕兩句:“你說你,現在還有心思抽煙!”柳家大伯被吵鬧了幾十年,早沒所謂,一聲不吭繼續抽煙。柳大夫人自顧自道:“你說說,什么叫做喜歡演戲所以不去公司上班,裝什么清高!要真清高怎么不出家當和尚去,何必去做什么戲子,那個圈子是出了名的來錢快,也是出了名的亂,哼......”“你少說兩句吧,我看廷森不像那樣的人?!?/br>“你知道個什么,要不是我......你和景初早就......”柳大夫人頓了頓,翻了翻眼睛:“你看到今天老二媳婦手腕上那個鐲子了沒,幾百萬的東西說送就送,還有老二那塊表,舍不得戴,顯擺完就又收起來了,呵......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好了!”柳家大伯這幾天酸話聽了不少,耳朵都起繭子了,按滅了煙頭收起來,掀開被子上了床:“親生兒子,能有什么壞心思......”......翌日,柳宅,吃早飯的時候,柳mama小心翼翼的問紀廷森,要不要在這里多呆幾天。紀廷森沒拒絕。他是個隨遇而安的人,秦鎮又不在家,即便家里頭還有小久上躥下跳,竟也覺出家里的冷清,便答應了下來。這一留,便又留了兩天。第二日中午,他正在客廳陪柳mama看時尚雜志,便聽到家里阿姨一句:“大少爺回來了?!?/br>一句喊出來,之后便是片刻尷尬的沉默。是了,現在的大少爺已經換了人,而原本的大少爺應該叫“二少爺”才對。說話的阿姨是柳宅新來的。大概是沒有應付突發狀況的經驗,知道自己剛才那話不妥當,卻也不知如何挽回,只臉漲的通紅。聽臂彎搭著西裝柳景初說了句“忙你的去吧”,才趕緊離開了。柳mama站起來:“景初回來了——這是你堂兄紀廷森......”視線在柳mama和紀廷森身上掃過,柳景初頷首,彬彬有禮但也只是彬彬有禮,很規矩卻沒什么人情味的聲音:“二嬸,大哥?!?/br>紀廷森:“二弟?!?/br>很簡單的打了招呼,柳景初說剛出差回來要上樓整理一下,之后便上樓了。柳mama怕紀廷森有芥蒂,主動解釋道:“景初一直就是這么個脾氣,少年老成,穩重極了——人不壞,也是大嫂從小就管的嚴,性子就......”后半句聲音壓的低,知道紀廷森聰明,便也沒有說完全。紀廷森表示了解。等柳mama上樓休息之后,紀廷森去自己的房間拿了禮品盒,去找柳景初。盒子里是一塊玉石的鎮紙,幾百年前的老物件,聽說柳景初喜歡寫毛筆字,他特意尋來的。送給柳景生的是一幅古字畫,前幾天就給出去了。柳景初收集過幾對鎮紙,一打眼就知道紀廷森送給自己的是好東西,心中難免震動,卻是為這份禮物的合心意。等紀廷森離開了,還端著禮品盒看了好一會兒。他性子沉悶,對人的美丑也甚少上心,便是客廳也只是稍稍愣神,此刻想起這位大堂兄風度姿儀以及挑選禮物的用心程度,心中便生出好感。一時想,回頭該想法子勸一勸母親,不要對大堂兄有太大的敵意。家和萬事興,便是爺爺當真要因為歉意和喜愛給大堂兄許多資產,甚至因此分薄他的,也沒什么大不了。畢竟,如果當初大堂兄不失蹤,如今整個柳家都該是人家的。柳景初是個實干派,平素沉默寡言,但但凡說出來的話,總是擲地有聲甚少更改。如此,當柳大夫人找他抱怨的時候,便將自己的考慮說了出來。柳大夫人一巴掌拍在柳景初的胳膊上,恨恨道:“連你也被他騙了!我為你們父子勞心勞力這許多年,心血都熬干了,你一句也不是不可以,是要剜我的血rou去養人家......想當初你高燒不退,是我在床邊守了兩天兩夜,事后還去寺里還原,膝蓋都磕青了,養了差不多半個月......”柳景初靜默的聽訓,最后只得低聲道:“媽,別哭了,對身體不好?!?/br>“那你還貼補紀廷森嗎?”柳景初沒說話。柳大夫人最了解他這個兒子,知道他不說話其實就是妥協了,只是想起紀廷森陪著老二媳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