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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但從和老夫人交談過后心頭一直堵著的一些東西,卻是徹底消散了。冷不丁秦鎮問:“那你呢?”紀廷森:“......我不喜歡小孩?!?/br>其實他對小孩沒什么特別的好惡,但如果可以的話,養眼前這一只就夠鬧騰的了,并不太想分心。秦鎮提著的一顆心放下了:“真巧,我也不喜歡?!?/br>他當然想知道紀廷森的縮小版是什么樣,但哪怕是代孕......從紀廷森身上分離出一絲一毫的東西和外人接觸,他都受不了。這個人,從里到外完完全全的,都只能屬于自己!只是設想紀廷森要個孩子的過程,秦鎮就忍不住磨牙,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將紀廷森安置到被窩中躺好。然后關燈。自己也窩進去。翌日,紀廷森和秦鎮一起離開老宅。離開前照例和秦老夫人一起吃的早餐。餐桌上,老太太和藹慈祥一如往常,沒有半點不妥。嚴特助開車,將紀廷森送到約定好的另一個節目錄制現場。網上都露過臉了,哪怕只是個側臉,現在還在熱搜上掛著,秦鎮就大大方方的在節目組大樓面前給紀廷森整理衣服,然后囑咐:“中午我不過來了,綠豐園留了包廂,你和尹連云他們正好聚一聚,完事了給我電話,我來接你?!?/br>他能感覺到紀廷森的接受,哪怕這過程很緩慢,但已經有足夠的底氣放心頭rou去交朋友,那些確認過和自己絕無爭奪之力的朋友。紀廷森正想說這件事,沒想到秦鎮已經安排好了。琥珀眸含著柔煦的笑:“好?!?/br>秦鎮目送紀廷森進了大樓,然后上車。上了車,淡聲道:“回老宅?!?/br>嚴特助從后視鏡中看了一眼后座的人,心頭一個激靈:“好的老板?!?/br>老宅,花房中,老夫人正在打理心愛的花草。說是打理,也就隨便賞一賞,偶爾拿著小剪子剪一剪不喜歡的枝條,剪壞了有花匠彌縫,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來伯候在她身后,隨時聽候差遣,偶爾也聽幾句牢sao。在這里能靜心。老夫人一邊剪子花枝一邊道:“早上我留意過,秦鎮和往常一樣安穩,應當不知道......”正在此時,花房的門被推開。老夫人沒回頭。來德看一眼,眉心就是一跳:“老夫人,小少爺來了?!?/br>小少爺......秦鎮不是走了嗎?老夫人看過去,推開門進來的,不是秦鎮是誰。是秦鎮,但和一個半小時前坐在紀廷森身邊的秦鎮很不一樣,臉太冷,灰藍色的眼喜怒難辨,像一頭被惹毛的猛獸。四目相對,老夫人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慈愛:“怎么又回來了,落了東西?”說著話,手底下的剪刀不留神,開的正盛的一朵花就被剪掉了半邊。視線在花房姹紫嫣紅中逡巡一圈,秦鎮唇角彎起,卻是個令人膽寒的冷峭弧度。沒說話,只慢條斯理的走過來。慢騰騰的步伐,邊走邊碰一碰留出來的花道旁邊的花。說是碰,其實是擺弄。手指一用力,半人高的花凳上就有一盆花落地。砰!砰!砰!砰!一盆又一盆。燦爛的、精細的、嬌貴的......全都碎裂。他踏著一片狼藉走到臉色難看的老太太面前,垂眸:“奶奶,五年前我就說過,不要再試圖擺布我,您老人家是想......步爺爺的后塵?”第64章看著心疼當啷一聲,是修剪花木的剪刀掉在了地上。秦鎮提起秦老爺子,還是以如此不客氣的口吻,老太太哆嗦到嘴唇發顫。是氣也是怕,還有羞慚,當年......沒臉提當年。“老夫人——”站在老太太身邊的來伯也是一驚,對秦鎮道:“小少爺,老夫人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她也是為你好,你......”“為我好?”秦鎮一手插兜,閑散的彎腰盯視著老太太:“是嗎奶奶?還是說,你隱瞞了什么,瞞不住了,就玩一招圍魏救趙?”祖孫兩個近距離對視,秦鎮清楚的看到老太太瞳仁劇震。是驚怕也是心虛。心虛啊......呵!老太太自然不可能認,什么都不能認,迅速的恢復了冷靜,質問秦鎮:“你發什么瘋?你這樣,是在剜奶奶的心!”目光落到秦鎮身后:“那些花,那些花也沒招你,這是要干什么?!”心疼是真的,這里的一草一木非珍即貴,幾十年搜羅來的東西,就這么被當垃圾一樣折騰掉了。可更多的是怕,怕秦鎮知道有些事,徹底將祖孫之間的情分斬斷。一時又想,紀廷森真是膽子肥了,前腳才商量了幾句要個孩子的事,后腳就不知又添油加醋了什么在秦鎮面前找存在感,害得她這里......真是該死!秦鎮看了腳底下踩著的花枝一眼,半邊花骨朵癟了的這個他認識,幾百萬拍回來,老太太當時還稀罕了好一陣子,在臥室了放了半年多。后來有了新的,這一盆才搬過來。他往后撤了一步,并非退讓,只是不喜歡和人靠這么近:“是奶奶先動了我的寶貝,那就不好意思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記仇?!?/br>頓了頓,秦鎮又糾正:“錯了,這里所有的東西加起來,抵不過紀廷森的一個手指頭,所以請奶奶下次有什么沖我來,利用或者引誘,一絲一毫都別再沾他?!?/br>老太太愕然的抬頭:“你......你喜歡上紀廷森了?”她當然知道秦鎮最恨人擺布,有老頭子的前車之鑒在,便先在紀廷森身上下功夫,誰知道看著樣子,比起被擺布,秦鎮似乎更恨她找了紀廷森。秦鎮強調:“不是喜歡,是愛,我愛他?!?/br>語氣很穩,心也定。這下不止老太太,便是來伯都震驚了。秦鎮來秦家十年了,連吃東西都沒什么好惡,更不要說對人,就這么坦坦蕩蕩的承認......不......不是承認,是宣布。告訴所有人他珍愛什么,也是昭示他的力量會傾注在哪里。心頭好,誰碰誰倒霉。秦鎮離開時做了兩件事,先是通知老太太,沒什么必要的話,他和紀廷森日后就不來老宅了。之后睨了來伯一眼:“來伯辛苦了這么多年,該享清福了,你家老大在秦氏工作了八年,人聰明也肯努力,做深市分公司的副總應該能撐得起來,日后離了京,家里面沒準得你回去坐鎮,你說是嗎?”來伯兒子工作調動的事也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