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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點,并且越來越期待。紀廷森感覺耳朵都燒得慌,加快步伐到了化妝間。他下午還有戲,也不用卸頭套之類,一般都是在化妝間湊合吃一口。化妝間沒人,秦鎮進來之后就關了門。將小橘貓放在門口的一個轉椅上,騰出手來反鎖了。聽到門鎖咔噠聲,本來要去洗手間洗個手的紀廷森:“......”再后來,他就被秦鎮放到化妝桌上了。紀廷森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體重身高都在正常范圍,不體弱也沒有肢體障礙,可是將近一米九的秦鎮,實在是太高大也太精-健。說抱小孩一樣是夸張了,但毫不費力的將紀廷森放在桌面上,幾秒鐘的事。然后還將人困在了雙-臂之間。寬大的桌面,鏡子邊緣圈著的小燈泡無意間被按到開關,刷的全亮起來,在層層疊疊的紗衣遮映下發出朦朧的光。有一部分光從側面照過來,讓紀廷森本就白皙的面容染上玉色,像從鏡子里穿越時空而來的古人。神仙或者鬼怪,秦鎮不知道,反正已經被迷住了。他知道被迷惑,也享受這種著迷,灰藍色的眼在光線的映照下漂亮又深沉,直白的表達心里的感受:“森哥,你真好看?!?/br>秦鎮的目光太有壓力了,紀廷森偏過頭,攥住他要摸上自己眼角的手指:“別鬧?!?/br>秦鎮:“不能???”紀廷森:“說過了,我們不合適?!?/br>秦鎮嗯了一聲,像是在接受這句話,出乎意料的平靜:“然后呢?”“什么?”他反手握住紀廷森的手:“哪里不合適?除了性別,我都可以改?!?/br>“如果是性別呢?”灰藍色的眼滯了一瞬:“森哥,這個玩笑不好笑?!?/br>紀廷森說:“不是玩笑?!?/br>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昏了頭,可秦鎮逼迫的太緊了,簡直讓人躲無可躲,然而要說出自己最隱秘的東西,重生、排斥,哪一個都不能也不敢啟齒。秦鎮垂了眼,幾秒的功夫,但氣息一直是沉的,而后抬頭:“如果你很想的話,你在上面?!彼f。頓了頓,又給自己爭取了一點小小的權益:“還記得我在電話里說的話?’想睡-你’,真心的,所以,能不能讓我也有一次?”紀廷森說不出話來,秦鎮的姿態放的太低了,低到讓他心生歉意:“對不起?!彼f。下一瞬,秦鎮笑起來:“騙子!”在他提出也讓自己來一次的時候,眼前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抗拒,只有歉意,說明問題壓根不在誰上誰下。紀廷森也反應過來:這個小混蛋!他推開秦鎮,像是羞惱到極點:“不行就是不行!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腰被攥住,人又被抱了回去,秦鎮眼底還帶著笑意:“那你喜歡誰?誰也不喜歡,也不喜歡我,難道想當和尚?”紀廷森:“當和尚怎么了?”他不該和秦鎮這么幼稚的爭吵,可秦鎮眼底的笑意太扎眼了。眉梢微挑,驕傲又俊美的眉眼讓面部表情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神采,秦鎮道:“你有我了,再當和尚能靜得下心?我是最好的,也最適合你,沒有之一!?!?/br>絕對的自信和高傲,簡直讓人心折,紀廷森欣賞這種美好,但還是垂下了眼。秦鎮看他這樣,不生氣,反而心中一痛。他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隔閡是什么,但直覺紀廷森心里藏著事,這件事困住了他想要放在心上的人,甚至于被困住的人甘心被桎梏。秦鎮捧著紀廷森的臉,兩個人臉對臉,幾乎到呼吸相聞的地步。他溫聲問:森哥,你在怕什么?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br>這一刻的秦鎮是無比可靠的,紀廷森笑了笑,他很少露出這樣迷惘中帶著無奈的神情,很快那點迷惘都消散了,錯覺似的。不是怕,是不能。他碰了碰秦鎮的臉,先是指尖觸碰,然后整個手掌都貼上去。秦鎮整個人大氣不敢出,像等待宣判的刑-犯。只是碰了碰,紀廷森收回手,慣常溫和的眼冷淡下來:“看——我對你沒感覺?!?/br>這么好的秦鎮,這么一往無前的心意,不該毀在他手里。世界上大多數開始都充滿喜悅和希望,但有些事,如果能預料到終點的無望和狼狽,就不該在起點的時候生根發芽。秦鎮深吸一口氣,以此平復逼仄的情緒。到底是什么,他想過無數的可能,查看紀廷森的體檢報告,調查過去二十六年的人生經歷,沒有哪一個疑點能解釋現在的抗拒和疏遠。除了某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想,可是那種猜測和不能戀愛似乎關系不大。都是成年人,還是成年人中出類拔萃的那一小撮,盡管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但秦鎮沒有像情竇初開的少年,因為得不到而暴躁到甩手就走。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也不是愛一個人的態度。他極快的平靜下來,到底摸了摸對自己冷淡的人的眼角:“兇起來也這么好看,真是要命?!?/br>氣氛一下子從緊繃到松散。紀廷森有些頭疼,秦鎮實在是太難纏了。他聽到秦鎮的聲音,輕的像羽毛,帶著笑意和期待,仿佛剛才的爭執沒有發生過:“森哥,感情的事慢慢來,我追的起,不過,我好像應該收點利息?!?/br>“什么?”“你說我是你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會是最后一個,這話經過我的同意了嗎?”秦鎮慢條斯理的道,像最有耐心的獵人:“炫耀了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br>他從聞人非口中得知這句話,雖然知道是假的,但還是像得到珍寶一樣,無數次從腦海中翻出來體味。直到此刻。紀廷森:“......”很久沒有這么大的情緒波動了,惱怒、無奈、羞窘,太多了。放棄抵抗了似的,他終于不再遮掩的捏了捏鼻梁,這是個表露疲憊的動作,對要強的人來說幾乎等同于示弱。他問:“那你想怎么樣?”秦鎮抬手,指腹碰上眼前人皺起的眉心,揉了揉:“親一親好不好?我們慢慢來,你慢慢拒絕我,一天八百遍都可以,只是親一親,讓我偶爾甜一甜?!?/br>像是怕被拒絕,他賭咒發誓一般的強調:“只是親一親,不亂-碰?!?/br>最后三個字歪打正著的對癥下藥,紀廷森有些猶豫。心理問題有一種治療方式是脫敏,他抗拒別人的親近,可秦鎮好像有些不一樣。很短暫的猶豫,但對秦鎮這種智商的人來說,已經足夠判斷出是與否。他捏-握著紀廷森的后頸,一手撐著桌沿,傾身低頭。紀廷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