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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廷森已經上床了。淺色的被子,墨藍色的睡衣,并沒有完全躺下去,而是倚靠在床頭,像是等他回來。這感覺真好。不過也有些難為情,秦鎮拽了下襯衫:他還沒當著紀廷森的面脫過衣服......應該......應該還挺能入眼的吧?他慢騰騰的脫襯衫,又慢騰騰的褪·掉西褲,通通扔到床尾凳上,在這期間一眼都沒有看紀廷森,但卻能感受到自己呼吸都是滾·燙的。再抬眼,guntang的呼吸霎時便是一窒。半倚在床頭的人微垂著脖頸,姿勢倒是很端正,眼睫垂下兩片半彎的陰影......分明是在打盹!秦鎮看看自己的大長腿,再順幾眼結實但并不夸張,碼的整整齊齊的八塊腹·肌,沉沉的吐出口氣。他想去搖醒打盹的某人,想將漂亮的身·體懟到對方眼前,最終又作罷:紀廷森看上去很累。秦鎮按開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看眼時間,馬上就凌晨一點了。他最終將作惡的目光投向了床尾凳的另外一端,比起他亂七八糟扔在那里的衣服,紀廷森的衣服盡管明天也許不會再穿,但仍舊疊的整整齊齊。魔爪伸過去,兩個人的衣服很快混成一堆,糾纏出一種綺·靡的形態。如此,稍有滿足。兩步過去關了客廳的燈,只有河蚌小夜燈的臥室一下子暗下來,他小聲的嘀咕:“早晚有一天......”許是怨念太重,聲音也不由大了,紀廷森被吵醒,裹著睡意的微有些低綿的聲音傳過來:“早晚——什么?”秦鎮:“......早起晚睡身體好,睡吧?!?/br>將他嚇出一聲冷汗的人含混的應了一聲,往被子里縮,最后只露出個腦袋,似乎還勉力的往他這邊瞅了一下:“你也睡?!?/br>秦鎮手指尖泛著麻,不知是做壞事心虛還是被一句“你也睡”麻痹了大腦,撈起浴袍穿上,然后輕手輕腳的鉆進了被窩。一腔熱血的沖來這里,就這么上床了好像總覺得不甘心。他看了一眼縮在被窩里的人,很想問一問:我好像喜歡你,你還喜歡我嗎?如果沒有前幾天說不離婚好像也不錯的試探,這句話現在就蹦出來了,可是要是再被拒絕怎么辦?“好像”兩個字,是不是不太莊重......而且紀廷森這段時間,一直在認認真真的和他拉開距離,簡直像是在做一項認真的工作一樣,兢兢業業的恪守著某種界限。是不是要追求一段時間,緩和緩和,然后再正式的表白什么的......具體是這個流程吧,回頭問一問聞人非,他有經驗。秦鎮一項一項的分析,一邊順手捋下擺攛到腰上的浴袍。穿浴袍睡覺,不舒服。半夢半醒間,紀廷森感覺腿被碰了一下,哪怕隔著睡衣也是一驚。反射性的攥住那只手,才想起來秦鎮在旁邊:“你干什么呢?”被抓住的是手,秦鎮卻覺得被捏住的是脊梁骨,瞬間全身僵硬:“我......我熱,能脫了浴袍睡嗎?”這話沒辦法不問。以前兩個人同床共枕,怎么著都是穿戴整齊的,現在,浴袍脫了就只剩內·褲,還挺緊張的。紀廷森也覺得秦鎮手掌挺熱的:“那你脫吧?!?/br>被窩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浴袍就被無情的拋到了床腳。臥室恢復寂靜,秦鎮長呼了一口氣,額頭上大概出了汗,但暫時不敢抹一把,怕紀廷森看出不對來。紀廷森反倒睡不著了,不過和秦鎮大眼瞪小眼,好像也不太正常。他催促:“關燈?!?/br>一個人睡的時候需要開小夜燈,但秦鎮這么個大活人在,而且存在感還極強,關燈就沒什么了。結實光·裸的手臂從松軟的被窩中伸出來,片刻后室內陷入漆黑中。秦鎮看著紀廷森的方向,哪怕什么都看不見:“晚安?!?/br>那邊傳來一聲“晚安”,然后就再沒有動靜了。紀廷森其實也睜著眼睛,他已經睡不著了,大概是走了困勁兒,大腦反而加倍的清醒,神智更是高速運轉,思考秦鎮的異常。思考那些困頓時無暇多想的細節。如果他是秦鎮,絕不會因為對方一個電話就急匆匆的跑來,不理智也不合算,派人來才更恰當。秦鎮不是不理智的人,這么急匆匆的跑來,除非有什么事連吩咐其他人都不行,難道是......紀廷森無聲的吐了口氣:這事兒是洗不白了。他仔細回憶,之前電話里透露過白寧來找自己,秦鎮當時似乎就很不高興,大概是怕自己再......就像當初和劉同一樣。這種事當然不適合派人來。也許是自己小人之心了,紀廷森想,沒準秦鎮是真的擔心他,就像之前和袁能吃飯的那次。事情也很好驗證,如果明天秦鎮不會在白寧面前刻意宣示主權,甚至做出特別表示親近的行為,那就是自己多心了。只是驗證了又能怎么樣?大概是無奈,還有些不被信任的失望,然而秦鎮做的也不算錯,紀廷森閉上眼,隨他吧,雇主最大,就當是被領導視察了。聽著紀廷森平穩的呼吸聲,秦鎮悄悄的將腦袋往前挪了點。這段日子的躁動好像都有了解釋,花園里看書的紀廷森,花架下睡覺的紀廷森,勒令他躺著不準動,為他吹頭發的紀廷森......現在就躺在他的身邊。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寧,他尋找了個更舒服的睡姿,面頰也隨之在枕頭上蹭了蹭,下頜就碰到了擁在脖頸的被子上。想一想這東西一小時前還嚴嚴實實的裹在紀廷森的身上,現在又裹在他的身上,秦鎮就有種柔軟的無法形容的情緒,比泡在溫熱的水里還要舒服和妥帖,只覺靈魂都舒展開了。做賊一樣,他飛快的低頭啄了一口被面,然后閉上了眼睛。第40章公布戀情早上五點的時候,設置的鬧鐘響了。昨晚折騰那一遭,紀廷森今天早上格外困,摸索著將手機關掉后坐起來,閉著眼睛靠在床頭醒神。床上窸窸窣窣又是一陣響,如果只聽聲音,還以為鉆進來了一只大耗子。秦·大耗子·鎮還光著膀子。他精神比紀廷森足多了,輕觸了觸紀廷森的肩膀:“森哥,怎么起來了?”紀廷森沒睜眼,摸索著在秦鎮腦袋上擼了一把,心道要不是你這小混蛋,我也不能困成這樣。手感挺好的,心里那點不被信任的無奈散了些:“你接著睡,我有戲,得起了?!?/br>對演員來說,能睡一整晚已經是一件奢侈的事,如果是古裝劇,很多人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