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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他昨天一定會動手,他會被父親拽進深淵,再無回頭的路。所以坐上自行車后座的時候,他圈住了俞木的腰,趴在他身上,近乎貪婪地享受俞木帶給他的,令人心動的安心。“小帥哥,看什么呢看的這么入神?”店員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她打斷梁寒的思緒,順著視線往外看,正看到一個女孩子擋住了俞木,站著整理自己的頭發。她笑起來,“是在看你喜歡的人吧?”梁寒一愣,錯愕看向女人,“喜歡的人?”什么是喜歡?他喜歡俞木嗎?想到之前冒出腦海的那些荒誕念頭,梁寒怔了怔。看他的樣子,店員以為自己戳穿了他的心思,笑容略有些得意。她從旁邊水桶拿過一枝玫瑰花,削去了刺,連同打包好的花束一起塞到了梁寒的懷里,對他眨眨眼睛,“這朵玫瑰花就當送你的,你送給喜歡的人,她肯定會很開心?!?/br>*拿著花,梁寒走出花店,走向俞木。“老師,我買完了?!?/br>他把玫瑰花藏在花束后面,不自覺捏緊。俞木沒發現異常,他掐滅了煙,扔進垃圾桶,一轉頭,注意到本來滿了兩顆半的小心心,竟然一下子就變成了三顆全滿。古怪地看了眼梁寒,俞木不禁想這孩子到底在花店里經歷什么,怎么突然就加了這么多好感度。不過這不妨礙俞木心情轉晴,他伸手揉了揉梁寒剪短的頭發,提議道,“時間還早,不急著回家,走吧,老師帶你去吃頓好的?!?/br>這附近有家一鍋鮮的店,俞木點了一個土豆雞塊鍋,一個黃魚鍋,兩人吃撐了之后就沒騎車,打算溜達著回去。路途漫長,梁寒手里還攥著那朵玫瑰花,店員的話讓他心緒翻涌。青春期少年對喜歡的概念很模糊,梁寒也一樣。他雖然渴望親近俞木,接受了對方進入自己的世界,但這畢竟是他的老師,而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于是,直到進了大院,梁寒都沒將手里的玫瑰送出去。他和俞木道別,捧著花轉身回了自己家。打開門見到母親蔣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半長的微卷發披散著,穿了一件藍色的連衣裙,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盡是些或新或舊的傷痕。想起昨晚蔣圓對他的維護,梁寒心里泛上些許暖意。“媽,我回來了?!绷汉叩缴嘲l邊上,把花捧到蔣圓面前,露出近乎討好的笑容,“你看我給你買了花,母親節快樂?!?/br>蔣圓的眼睛終于從電視上轉移到梁寒的身上,轉移到他捧著的康乃馨與百合上。清新的香氣縈繞在房間里,面容姣好的中年女人靜靜地凝視蹲在自己面前,態度卑微的少年。仔細打量著他與自己長得極其相似的臉。“你剪頭發了?”梁寒手指猛的顫了顫,酸澀涌向鼻腔,不一會兒就紅了眼。這是這么多年來蔣圓第一次注意到他的變化。他啞著嗓子回答,“嗯,今天、今天剛剪的,俞老師帶我去的?!?/br>蔣圓似乎忘記了昨晚的恐怖經歷,心情看上去不錯,她沒在意梁寒的話,而是主動接過了花,抱在懷里聞了聞,臉上浮現出一個清淺的笑容,彌足珍貴。“很香?!彼⒁曋ǘ?,仿佛透過嬌嫩的花看到了自己曾經的美好年華。望著蔣圓的臉,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然布滿了梁寒的兩頰。他用袖子擦了擦,卻無法止住眼淚。從他記事起,就沒怎么見過母親笑了,今天竟是如此幸運。幸運的讓他覺得自己在做夢。今晚梁父沒有回來,梁寒難得和蔣圓能夠享受一夜安寧。可躺在床上,他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到后半夜,梁寒翻身下床,來到了客廳。蔣圓找了個空花瓶放上水,將花束插了進去,以至整個客廳都彌漫著淡淡的百合清香。梁寒從花瓶中拿出那朵格格不入的艷紅玫瑰,打開家門,走了出去。他穿過院子里的棗樹,披著初夏皎潔的月光,手持玫瑰,站在了俞木的房門前。望著眼前緊閉的木門,梁寒的心臟撲通撲通跳的飛快。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半夜睡不著跑到俞木的門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拿玫瑰花,可他知道他想對這個人分享自己的快樂。今天發生了一連串的好事。讓他不自覺把這種連鎖反應歸結在俞木的身上。仿佛只要這個人站在自己身邊,自己就能得到幸福,感受到快樂。就像店員說的,把花送給喜歡的人,對方會開心。他不清楚自己對俞木產生的那些渴望到底是不是喜歡,可他此時卻想讓俞木能在明天早上起來打開門見到這朵花的那一刻心情愉悅。這就足夠了。小心翼翼地將玫瑰的根莖插進木門的門縫,卡在鐵質插銷上方,梁寒對著木門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俞老師。有話要說:梁寒:我真的想成為那根煙。第6章被家暴的小可憐06早上起來的時候,俞木一打開門,玫瑰就掉到了地上。他撿起來,瞅了半天,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什么時候門縫里能長出玫瑰花了?系統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回答了他,【這是梁寒的玫瑰,昨天半夜兩點插到了你門縫里,還對門鞠了個躬?!?/br>“晚上兩點?這孩子大半夜不睡覺往我門縫里插玫瑰干嘛?”俞木換了個問題,問系統,“昨天梁寒那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說說?!?/br>系統能夠查詢最近發生的事件記錄,不然也不可能會知道玫瑰是梁寒送的。系統搜索了下信息,【昨天他回家把花給了他的母親,然后他母親笑了,他哭了,再然后他半夜就睡不著了,跑過來往你門縫里插了只玫瑰?!?/br>“……”俞木扶額,覺得這說和沒說也沒啥區別。他坐到沙發上,翻來覆去地看手里的玫瑰,擰緊了眉。為什么偏偏是玫瑰?*北城的夏日干燥炎熱,這個年代空調又貴的要死,不是尋常人家能買得起的。待在屋里實在悶得慌,大院里的人便都拿了個蒲扇搬著板凳聚集到院子里的大槐樹下乘涼。院子里的棗樹是梁家種的,槐樹則是最早來的李家爺爺種的。老人家好下象棋,就在石墩上設了個棋盤,和老友們下棋喝茶。張梅老公王兵在外面擺小吃攤賺錢,她就留在家里照顧放暑假的女兒,這時候正坐在槐樹下,拿著蒲扇陪她女兒玩。看到俞木出來,便招呼他一起坐。兩人閑聊了兩句,張梅突然提起了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