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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木皺起眉,手掌向下,猛地揪住梁寒的衣領,把人拉近臉前,細長的眸子上挑,匪氣盡顯,他重聲道,“那我就一直盯著你!瞪大眼睛盯著你!不讓你犯錯,不讓你殺人,我會阻止你,我改變不了你的父親,但可以改變你。“梁寒?!彼捻永锴逦氐褂吵隽汉挠白?,承諾道,“我永遠不會讓你成為殺人犯!”在現代世界,俞木順順當當地活到二十八歲,父母雙全,家庭圓滿,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什么委屈,他無法想象梁寒所身處的是個怎樣的地獄。但他卻明白,此時的梁寒需要一個人去拉他一把,別讓這個孩子再墮落下去。也許的世界并不真實,可這一刻,他說這些話卻是真的發自肺腑。他說完,松開了梁寒的衣領,給他整理好,才放緩了聲音,道,“所以,走吧,跟老師回家,先給你上藥,再老老實實地在我眼皮子底下寫份檢查?!?/br>他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可梁寒卻還沒有恢復,抓著俞木肩膀的手也沒松開。他需要確定一件事。右手松懈,向后穿過俞木的脖頸,帶血的手指撫過皮膚,激起一連串的戰栗,直到掌心按住男人的后背,梁寒猛然發力,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極致,擁抱住了俞木。所有的恐慌,所有的不安,所有的迷茫都在抱住這個人的一刻神奇消失。少年的手極用力地扣著俞木的后背,這樣維持了一會兒,猝然放開。他回答了,“嗯?!?/br>俞木愣了下,明白了這個嗯代表的意思就是同意和他回去了,同意不鬧小脾氣了,他滿懷期待地瞄了眼梁寒頭頂的小心心,見到沒有絲毫變紅之后,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去推自行車。兩人出了小巷,梁寒便乖乖地跟在俞木后面,沒有和俞木并排,卻也沒有離很遠。夕陽下,男人的背影被拉的很長。梁寒悄悄走進俞木的影子里,讓兩個人重疊到一起,莫名的安全感包裹心房。他伸出手,虛晃到半空,比劃著抓住俞木的脖頸,緩緩收緊。在俞木看不到的這一刻,梁寒頭頂代表好感度的小心心以極快的速度變紅,一顆,兩顆,直到填滿第三顆的一半才堪堪停下。既然決定了要管我,那就不能再放手了,俞老師。*俞木在和梁父打好招呼后,將梁寒帶回了自己家。這是梁寒第一次走進俞木所住的地方。當了鄰居快一個月,俞木一直沒有過多的去干涉梁寒的家庭,只會在家暴發展到大院里的時候和眾人上去拉架。也不會刻意去安慰梁寒。他一直顧忌到了對方的自尊心。不過現在,兩人應該是說開了,他大抵可以光明正大地插手梁寒的生活了。分給他的屋子就兩間,一個客廳,一個臥室,客廳和廚房混在一起,廁所在院子里,大院的四戶人公用。“隨便坐吧?!庇崮窘o梁寒倒了杯水,進里屋給他拿藥箱。梁寒捧著手里的水杯,打量著自己所處的環境,目光在干凈柔軟的棉布沙發上掠過,最后拉過擱在墻角的小板凳坐了上去。俞木提著藥箱回來,就見梁寒彎曲著長腿坐著個小板凳,看著特憋屈。他疑惑,“怎么不坐沙發?”梁寒抿了口杯子里的水,嗓子舒服了許多,低聲回他,“會弄臟?!?/br>他想將杯子放到茶幾上,卻看到上面印著的五根血手印,身體一僵,又把杯子拿起來,站起身,道,“我去刷?!?/br>“得了,你就別忙活了?!庇崮究闯鏊木兄?,忙把人按到板凳上,又回屋子拿了套干凈衣服,去外面打了盆水。“我跟你爸說了,明天周六,你今天可以住在我這兒。“你的校服全臟了,都脫了吧,先換上我的衣服,我給你洗洗?!?/br>現在俞木心情挺好,說話都帶著笑,因為進院子的時候他就發現梁寒頭頂的小心心已經滿了一半了,這是個巨大的突破,可喜可賀。梁寒看著熱情的俞木,有一瞬間的遲疑,但是,接著便拒絕道,“俞老師,對不起,晚上我得回家?!?/br>“為什么?”“我不放心我媽和我爸單獨在一起?!?/br>他說完,兩人都沉默了。俞木的好心情也散的干干凈凈。他想起這一個月來見識到的梁父和梁母的相處模式,想起那個明明一直在被兒子保護著,卻惡言相向的瘋癲女人。“不住就不住吧?!庇崮緡@口氣,催促梁寒把衣服換下來,清洗身上的臟污。梁寒潤濕沾了血的發絲,一點點將打結的部分拆開,直到把頭發和臉全部洗干凈,盆里的水已經變成了淡紅色。讓清理干凈的梁寒坐到沙發上,俞木繞到他后面,拿了條干毛巾給他擦頭發。梁寒身子僵了僵,卻沒掙扎也沒拒絕。打破了心里那層屏障之后,梁寒對俞木的感情也發生了變化。俞木為他做的,哪怕是一件小事,都會讓他感到很溫暖。他甚至有些渴望碰觸這個人,用更親近的方式碰觸。擦了會兒,俞木又繞到梁寒身前,干毛巾擦拭的動作向上,將梁寒全部的劉海都撩到了發頂。男人身體前傾,一條腿彎曲,膝蓋壓在沙發上,正杵在梁寒的***,保持著毛巾壓住劉海的狀態,認真地打量少年露出的俊俏臉龐。在學校的時候,梁寒就聽到過女生們討論新班主任長得多帥,說俞老師明明穿的規矩,做派規矩,可卻總能讓人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張揚邪氣的氣質。那時候的梁寒并沒有往心里去,此時此刻與男人離得這么近,他才意識到了女生們話里的意思。梁寒不自覺屏住了呼吸,心臟竟也跟著跳快了幾分。他的目光定格在俞木的唇瓣上。那是太過清淡的顏色。心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對著這兩片唇瓣狠狠咬下去,會不會讓他們染上紅色呢?猛地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梁寒驚醒,忙移開視線,不敢再和俞木對視。“真的有點像……”俞木伸出右手摸了摸梁寒額頭上的花瓣狀疤痕,嘟囔道,“這一小塊近看幾乎一摸一樣?!?/br>像?像誰?梁寒臉上因為那些荒誕念頭而浮現出的淡粉色在聽到俞木的話后緩緩消退,他張了張嘴,剛想問些什么,頭頂的毛巾突然被俞木抽走,然后對方的手掌就罩在了他的濕發上揉了揉。男人英俊的臉和他拉開距離,露出笑容,對他問道,“梁寒同學,聽老師的話,咱明天去把頭發剪了怎么樣?”梁寒答應了俞木,寫檢查的時候卻一直心不在焉,總是忍不住去想自己到底像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