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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頭發上別著的就是這樣一個草莓圖案的發卡。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買下來,只是自從任務開始,關于那個人的記憶就總冒出來,仿佛在逼著他收集一些東西。回到醫務室,田芳不在,梁寒也還沒醒。俞木把面包和早餐奶放到梁寒床邊,沒忍住湊上去用發卡給梁寒把劉海給卡了上去,露出了藏在下面的臉。梁寒臉部輪廓瘦削,皮膚蒼白卻光滑,睫毛纖長濃密,鼻骨高,鼻翼窄,嘴唇薄,相較于青春期男生胡子拉擦,青春痘茂盛的臉,他有著很干凈的長相。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要把臉擋起來。就那么怕見人嗎?正想著,梁寒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入眼的是白花花的房頂,房間里飄散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兒,是熟悉的校醫務室。梁寒幾乎條件反射地將手伸進褲子口袋,摸到三張皺皺巴巴的錢,才松了口氣。昨晚幫糧油店的李叔搬了一個小時貨,賺了七塊錢,幸虧沒丟。心緒松下來,梁寒才發現自己身邊坐著個人。是他的新班主任,也是他的新鄰居,名叫俞木的男人。昏倒之后他還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是這個人把自己背到了醫務室。他該說些什么。“俞老師……”梁寒坐起身,頓了頓,才道,“謝謝您?!?/br>“不用謝?!庇崮敬蛩惆牙蠋煹臉幼幼鲎?,他拿起面包和早餐奶,拉過梁寒的手,放上去,露出和善的笑容,“田老師說你營養不良,應該是經常不好好吃飯吧,看來光是早上的那個雞蛋還不夠,你把這些都吃了,墊墊胃口?!?/br>梁寒望著手中的面包,再一次被迫感受到俞木手掌的溫度。與自己常年的冰涼不同,這個人的手總是干燥溫暖的。跟早上的那個雞蛋給他的感覺一樣。不過,他把雞蛋扔了。抽回手,梁寒將面包放回床上,“老師,我不能要?!?/br>“怎么不能要?”俞木皺眉,故意說道,“早上給你的雞蛋,你都要了,怎么現在換了面包就不要了?”梁寒沒想到俞木會把雞蛋的事拿出來說,他甚至不能說雞蛋已經被自己扔了,現在還躺在胡同的垃圾車里。他不想和這個人扯上關系,也不想欠他人情,可俞木就像看不懂他的拒絕一樣,非要逼他。俞木見梁寒被唬住,便把面包包裝撕開,直接遞到梁寒嘴邊,狹長的眼睛彎起促狹的弧度,催促他,“趁著老師沒生氣,趕緊吃?!?/br>拿出老師這個名分來壓人,俞木是第一次做,意外地有點兒爽。最后梁寒不得不接過面包,張嘴咬下去。他這樣吃著,俞木的目光卻集中在他頭頂那五個黑灰色的小心心上。可是不管他怎么看,那五顆小心心仍舊黑蒙蒙一片,一點變紅的跡象都沒有。俞木有點難受了。早上送雞蛋,大課間背著來醫務室,還給買了面包和牛奶,怎么還是不見漲呢?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他這么灼熱的視線,被梁寒察覺到。少年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騰出只手摸了摸頭頂的發卡,一雙眼睛陡然瞪大,蒼白的臉竟泛起了一抹紅色。他慌亂把發卡拽下來,見到那粉嫩的顏色,臉更紅了幾分,趕忙用劉海遮住眼睛,這才把頭埋得極低繼續吃。俞木看的好笑,心說難道這小子的本體是那幾撮劉海不成,沒了劉海竟然這么害羞。不過下一瞬,就換他瞪眼了。只見那剛才還一點變化都沒有的五顆小心心這時候竟然從左數第一顆亮了起來,接著三分之一的部分緩慢變作了漂亮的正紅色……本站所有作品都是轉載,如有侵權請告知!如果侵犯了您的權利,請通過發給我們,我們將在72小時之內進行處理。任何非本站因素導致的法律后果,本站均不負任何責任。第3章被家暴的小可憐03臥槽!這是什么古怪的萌點!不就是被看了劉海下的臉嗎?之前一直不動的好感度竟然刷的一下多了那么多!果然是老了嗎,年輕人的思維都跟不上了!感嘆了一番,俞木監督著梁寒吃完面包喝完奶才回去上課。梁寒在醫務室里拿著發卡,一直等到田芳回來,問了對方這個發卡是不是她的,卻意外得到了否定答案。他想起俞木,卻想不明白對方在自己身上用這個粉紅發卡的意義。最后,這枚發卡被他裝進了校服口袋。*這一天剩下的時間,俞木沒有再問梁寒關于他們家的任何情況,也沒說要幫他解決。因為這才是成為班主任的第一天,他不能太過熱情,而且這個年齡段的男生大多自尊心極強,他不想讓梁寒難堪。不過從第二天開始,他每天都會早起煮雞蛋,在院里碰見梁寒就塞到他手里,梁寒不想要,他就硬塞。后來,梁寒就更早出門,不叫俞木逮到,但這個方法顯然是沒用的,他能逃過大院里的俞木,卻逃不過班里的俞木。上早讀課時,那顆雞蛋照樣會被對方偷偷塞進書桌抽屜里。久而久之,梁寒也就不躲了,每天早晨都會乖乖從俞木手上接過那枚溫熱的雞蛋,再道聲謝謝,才離開大院。投喂大業進展的如火如荼,俞木已經養成了往梁寒書桌里塞零食的習慣,有老師們塞給他的,也有他自己買的,總之他總想弄點什么裝進那小子的抽屜。梁寒額頭的傷好了之后,那地方留了一塊淺色的花瓣狀疤痕。俞木覺得越看越覺得眼熟,然后有一天突然意識到在戚遠的左邊鎖骨上就有一塊花瓣狀的胎記,說是出生就帶著的。大概是巧合吧。俞木沒往心里去,他現在比較憂心的是那死了一樣的好感度。投喂了這么長時間,梁寒對他的好感度連一顆小心心都沒有填滿,這幾天還像是卡住了,一動都不動。說實話,俞木有點受挫。其實總結一下,也不難發現,梁寒對他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保持著師生間的合理距離。而且從來不主動親近俞木。兩人之間豎立著一道看不見的屏障,總也打不破。梁寒就像一個獨行者,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孤僻至極。直到有一天,這種僵住的格局才發生了轉變。那是周五放學后,俞木騎車經過一個小巷。他看到四五個穿著北城三中校服的學生把梁寒壓著跪在地上,罵罵咧咧地翻他的褲子口袋,沒翻到錢就上手打人,邊打邊罵。“你爸是強jian犯,你媽是婊子,生出你這長得像娘們兒似得賤種!你還瞪!再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