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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的時候。那時候的我,是好學生眼里逃課翻墻,打架斗毆的小混混,高考考了三百多分。我爸小學沒畢業,固執地認為??茮]什么搞頭,還不如外出謀生,志愿也不讓我填,塞給我兩千塊錢,把我趕出了門,讓我到沿海去打工。當時不知天高地厚,約著彭旭他們三個從小玩到大的,一起來到了吉州。這座沿海的大城市冷冰冰的,對初來乍到的闖蕩者并不友好。我們四個什么苦都吃過。住過陰濕的地下室,結果黑心房東收五萬一個月,騙我們說在發達城市,地下室也比我們老家一個樓房貴,我們還真信了,幸幸苦苦賺來的第一桶金就這么被騙走了。當過大公司的保安,結果楊義琛被鬧事的打斷了腿,落了殘疾,成了瘸子。吃過沒文化的虧,被人騙去傳x組織,我發現不對勁后冒著生命危險報警才脫困。最困難的時候,四個大男人吃兩袋泡面,你一口面我一口湯的,吃完就趕緊擠到床板上躺著,動也不敢動,就怕消耗能量,餓得太快。數不清的經歷,碰了無數次的釘子,讓我們這些曾經在小縣城高中里稱霸,自以為成熟的中二少年,遭受了社會的惡意和毒打,磨平了棱角,收起了一身扎人的刺,學會了對現實與生活低眉順眼。而紀淮,他是我來到吉州這個城市后感覺到的最濃厚的來自陌生人的善意。來到吉州的第三年的某一天夜晚,我路過公交車站。蓬頭垢面的我和光鮮亮麗的路人對比鮮明,狠賺了一把回頭率。我聽見有個女人指著我,沖她三四歲的兒子說:“不認真讀書就要變成這樣的乞丐,沒人要?!?/br>盡管我不是乞丐,只是交不起水費了。隨便吧。老子不跟女人計較。路過一個公交車站,看見垃圾桶。我還想著,那垃圾桶挺干凈,比我這個人都要體面。然后我看見了垃圾桶里有不少的空塑料瓶。我兩眼放光,跑過去收瓶子好賣錢。還好我出門習慣性地帶了個大編織袋,就是為了這個時候。下夜班的高峰期,車站里站了不少人,或多或少向我投來異樣的眼光。看個球。撿著撿著,感覺臉上一涼,一摸,是一滴水。下雨了。毫無征兆。瓢潑大雨。我考慮著要不然不去公共廁所蹭水了,就著大雨洗洗頭。但想想還是算了。神經病啊。我退到車站棚下避雨。可能是嫌跟我站在一起掉價,也可能是惡心我身上的味兒,我被人推了一把,推到了雨中。我回頭去看,一位穿職業裝的女士剛好在縮回那只讓人寒心的手。我草?算了。我沒說什么,換了個地兒。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排斥感,我又被人推了一把。這次是個穿正裝的男人。其他人撇開視線,視若不見。特么某公司職員組團來欺負人嗎?買一送一?我站在雨里,背對著那群人,想著要不要揍那個男人出一下氣。大不了進局里待一陣。又不是沒進過。牛脾氣一上來,我也不想避雨了。突然,雨停了。不,雨沒停,依然傾盆,是我頭頂上不再下雨了。我訝異地抬起頭,看到頭頂有片星空。我搜刮了一下為數不多的關于高中知識的記憶,記起那是美術老師曾放給我們看過的梵高的那幅。我印象挺深刻。第5章攻視角(本章受活在攻的回憶里......)猛地,我反應過來,那不是星空,是一把印畫傘。順著傘把,我看到一只白凈的手。順著手臂,我看到一張對我微笑的臉。有一個淺淺的梨渦,眼眸彎彎,里面倒映出我驚訝的樣子。那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一張臉。盡管后來彭旭和程請見到后都說扔在帥哥堆里就不起眼了。我知道他們說的很客觀。但我就是覺得紀淮天下第一好看。他沒說話,撐著傘,陪我一起站在傘下。傘有點小,又是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有點不夠打,他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主動貼緊我的手臂,傘往我這邊傾斜。我回過神,說了句“謝謝”。他語帶笑意,嗓音悅耳:“不客氣?!?/br>cao。是廣泛前壁ST段抬高性急性心肌梗死伴左心衰的感覺。俗稱見色起......tui。俗稱心動。我看他另一邊肩膀有點被淋濕了,連忙脫下外套披在他身上。這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沒考慮我的外套已經兩個多月沒洗了,臟了。等我顧及到這個問題時,我看到他竟主動把外套緊了緊,然后笑容放大,淺淺的梨渦變成了深深的梨渦,道了聲謝。又cao。又是廣泛前壁ST段抬高......的感覺。長話短說。我又心動了。他誤以為我要乘公交車,問我:“你乘哪路?”我隨口胡謅,然后摸了摸兜里僅剩的兩塊錢。他“啊”了一聲,有點遺憾,又看了看沒見小的雨勢,沒再說話。又過了四五分鐘的樣子,209路公交車駛來。紀淮一把將傘和外套塞進我手里,冒著暴雨飛速跑進公交車里,投幣后坐到靠窗的位置,隔著鋼化玻璃窗對我笑著揮了揮手,用口型對呆愣在原地的我說了句:“再見?!?/br>雙cao。雙是廣泛前壁......懶得說了。我雙心動了。公交車開動,消失在我的視野中。我舉著傘望著他的方向,直到雨停了也沒收傘,站在那兒兀自傻笑。哪怕后來試著跟別人在一起時,腦子里想的也全是他。春夢的對象也全是他。想對他做一些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符合的事。想把他摁在床上,感受在他身體里的熱度。我記得很清楚,209路。賺錢時就連著把公交車費賺了。我毫無廉恥之心,喜歡跟他一起坐公交,遠遠地墜在他身后。我拼著一股狠勁,讓伏低做小的我和高高在上的上層社會人士角色對調。在打入所謂的上層社會后,我才發現,我骨子里的惡習根本就改不了。我不是個好人。我暴躁的脾氣得罪過不少人。不少業內人士罵我jian商,是條瘋狗,因為我不知誠信為何物,只想搞錢。早在十五歲就和別人開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