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6
你們教我如何成為一個雇傭兵?!?/br>而只有雇傭兵,只有蟄伏在暗處,肆意游走在每一根鋼絲之上的雇傭兵,才有可能毫發無損地救出每一個人魚族。這是全宇宙人都知道的道理,也是那些人魚商人有恃無恐的資本:他們知道,雇傭兵獸人絕對不敢與他們作對,除非獸人也想成為拍賣場上另一種熱門商品。如果沒有雇傭兵愿意接他的任務,那他就自己成為雇傭兵。埃利奧特稀奇地喲了一聲。當時整個獸人主星都沸騰了,有人叼著煙擠在窗戶邊,還有人從屋頂倒懸下來看熱鬧,他們對這個幼崽吹了個口哨,然后快樂地評價他:“小瘋子?!?/br>小崽子多久會放棄呢?一天?三天?一周?地下賭場甚至火熱開盤了,最長且賠率最高的期限是一個月。雖然小崽子這理由是聞所未聞,大曾經不是沒有其他族羨慕雇傭兵的高收入,想要來偷師,對此獸人們向來是來者不拒的,但最長的學徒堅持一周也就跑路了。毫不夸張的說,苦和累都是其次的,雇傭兵是在玩命。于是出任務的雇傭兵小隊里,多出了一個幼崽。……而事實證明,小瘋子和大瘋子們是最合得來的。他們從一開始罵罵咧咧嫌麻煩,到后來出門不拎上小崽子就不舒服,一閑下來就擔心人家穿沒穿暖,吃沒吃飽,還手把手將小崽子從一個連扛槍都不會教導成了最優秀的雇傭兵。他確實有天賦。而大瘋子們不愿意承認的是,在那些下了暴雨的夜晚,窩里能點著火,能有個安安靜靜睡著覺、呼吸平穩、醒來還會給他們梳梳毛摸摸頭的小生命……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讓人上癮。甚至會開始舍不得。但分別的那天很快到來,小崽子要去救人魚族了,這件事情不能再拖延,因為人魚族每一秒都生活在煎熬之中。小崽子那天起的很早,凌晨五點多就輕手輕腳地收拾好了包袱,他沒有帶很多東西,只把埃利奧特給他定制的槍帶上了。獸人族都宣稱自己厭惡告別,因此小崽子也不當面跟他們告別,只是留下了一封信。……他以為自己沒有驚擾任何熟睡的獸人,殊不知,幾乎整顆星球的獸人都一整夜沒合眼。他們耳朵豎起來,尾巴有些焦躁地繃著,小崽子收拾包袱的每一個響動都讓他們討厭極了,想咬人。另一邊。小崽子收拾好了所有行李,在上懸浮器之前,他最后轉過身,看著一望無際的荒漠、這顆難忘的星球。而就是在這時,他在沙漠的盡頭看見了一些移動的黑點。黑點逐漸變大,變成了很多人。這群刀口舔血的雇傭兵們全副武裝,有的在擦槍,有的單手插兜吊兒郎當地在喝酒,背后是荒漠和狂風??針O了。埃利奧特戴著護目風鏡,肩扛式粒子炮裝配好了,他叼著雪茄,把小崽子的衣領拎起來:“帶路?!?/br>幼崽的眼神很懵。“嘖,”雇傭兵頭子不耐煩地揉了揉頭發,扔掉雪茄,“你那個任務,我們接了,行?帶路!”幼崽:“……”幼崽摸了摸口袋:“可是我沒錢了……”獸人們:“……”“你們要不要加入我的國家?”小崽子開始循循善誘道,“我會保護你們的,也會還你們錢,還會陪你們喝酒!”獸人族接了這個任務之后,一定會被那些權貴所針對,不能再繼續做雇傭兵的營生了。埃利奧特看著其他族人。風從他們身側略過,天空高遠,砂礫飛揚。雇傭兵們大笑起來。“成交?!彼麄冋f,“……未成年不許喝酒!”@地球,首都。時鐘悄悄走向十二點。埃利奧特叼著聞星澤,把他送回在首都的家。果然遲晏早就在那里等著,穿了居家服,煲好湯。他把睡得正熟的聞星澤抱起來,對埃利奧特點了點頭,但沒有道謝。這讓埃利奧特很滿意,因為他們是崽崽的家長,遲晏如果向他們道謝,反而像是對他們的存在不認可了。“我們不討厭你,”紐芬蘭白狼說,“烏托邦的君主,照顧好崽崽,生日快樂?!?/br>和繆斯其他家長不同,獸人族家長是很看得開的,雖然多少還是會有點嫉妒。崽崽是崽崽,他會擁有自己獨立的人生,會遇見喜歡的人,有自己的愛情,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們家長們做的,只是在崽崽需要的時候陪伴著他,走過那段稍有些艱難的時光。而且,遲晏是真的喜歡聞星澤,他知道,他們都知道。遲晏看向埃利奧特,說:“我會的,謝謝?!?/br>十二點一到,白狼消失在窗外。聞星澤睡得迷迷糊糊,他一定是喝酒了,呼吸里有一種微甜的酒味。“到家了,明天放假不拍戲,”遲晏抱著他,靠在沙發上,“小澤?!?/br>聞星澤:“唔?!?/br>今年的圣誕夜,首都飄了雪,窗外燈火煌煌,整個城市都繽紛而熱鬧。他們沒有開燈,只是讓旖旎的燈光糅著月色從落地窗透進來,在地面如水般鋪開。聞星澤回答完那一聲,又過了一會兒,竟然慢吞吞睜開眼睛:“埃利奧特他們回去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聞星澤繼續說,“我今晚遇見了很多事情……”他從季夢和白貓講起,略過了許威廉的事情,然后又將自己和獸人族家長們出去玩的事情。實際上,遲晏也并不需要知道關于許威廉的那一部分,一個小時前他也見了許威廉一面,保證他不會再次出現在他們眼前,而具體發生了什么則是不需要特意拿出來說的。“貓只能活二十年,”聞星澤比了一個長度,說,“二十年,很快就過去了?!?/br>遲晏嗯了一聲。聞星澤笑了一下說:“我卻……”他卻想活的久一點,倒不是因為貪心。但聞星澤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他現在卻忽然不為這件事感到悲傷了。橋到船頭自然直,聞星澤是這樣想的。遲晏垂著眼瞼看他,拇指摩挲過聞星澤眼尾。他不會讓聞星澤離開他的。這時聞星澤突然看見墻上的鐘,再看向日期,立刻想起來了:“生日快樂,我給你準備了禮物……你能用別的稱呼叫我嗎,遲老師?”聞星澤當然是喝醉了,前后兩句話沒什么關聯,但遲晏總是會配合他。遲晏的表情像是遇到了什么世紀難題。他薄唇展平,還沒出口,自己的耳根先紅了些。遲晏:“寶寶?!?/br>聞星澤對老古董的情話水準表示了寬慰,然后自信地說:“我就不一樣了,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