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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還是被迫接受了現實。同樣的任務再做一次,怎么也會比第一次輕松些吧。江敘認命地收拾東西去洗澡。上輩子在軍校的時候,江敘什么都能忍,就是對公共浴室這個設計很不習慣。作為南方人,當初第一次踏進淋浴室,水汽氤氳中,就看見幾十個肌rou裸男渾身濕漉漉的“坦誠相見”,江敘差點嚇得肥皂都拿不穩。以后每次洗澡,都會故意岔開時間一個人洗。江敘出寢室門時,隨口道:“我去洗澡了?!?/br>希夜意外地回頭看他,不明白室友為何洗澡要和自己報備,他不記得兩人相處有這么親密。但他還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作為回應。江敘也有點后悔,剛才一瞬間竟然忘了現在他們兩個關系還很僵硬——他剛穿過來時,原身因為看不起希夜的出身曾奚落過他一番,希夜卻不予理會,把他當做空氣,兩人名為室友,其實說過的話屈指可數。但對江敘來說,任務重啟前,也就是前兩天,自己還在單身派對上和希夜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來著。這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物好感度刷滿,睡一覺發現進度條清零的絕望,讓江敘又開始瘋狂系統。垃圾系統,毀我青春。來到公共浴室中,江敘選了最角落的一個淋浴頭,將水溫向下調了兩度,才開始洗澡。微熱的水淋在皮膚上,很好地紓解了肌rou的酸痛。江敘雖然出生于軍人世家,卻沒有遺傳到江父的優點,身體素質僅僅為c級,在新生測試中排名第一千名。一天嚴苛的訓練下來,免不了腰酸背痛。德科軍校作為最出名的公立軍人培養學校,有著十分嚴苛的教學,每個新生一入校會被以d、c、b、a、s、ss、sss級為標準劃分評級,其中d級的學生會被當場淘汰失去入學資格,c-b級為普通,a級為優秀,s級為卓越,ss級萬里挑一,sss級百年一遇。游昭是一千五百名新生中的唯一sss級,也是德科軍校建校以來的唯一一個sss級學生。另外一個命運之子希夜,雖然初評級同樣為c級,其實體質特殊,隨著學習及實戰的深入,能力飛速增長,生生從c級升到到sss級,畢業時排名全校第二僅在游昭之下,因此被反派宋燼遠注意到。他的真實身份也在畢業時被揭露——他是上一任聯邦政府首相的兒子,因為卷入政治斗爭被迫從小逃亡,上演了一出真實的王子落難記。在賽肯德星,聯邦政府雖然沒有實權,卻擁有很高的聲望,他們在賽肯德星上居住的人類眼中的地位,相當于地球上保留的皇室,雖無實卻有名。而命運之子希夜的父親,正是人類聯邦的上一任首領賽德羅,因其睿智親和的正面形象被人們親切地稱之為第二個父親,享有極高的聲譽。星球上依舊有很多女孩以嫁入聯邦政府而感到驕傲。當后來游昭宣布將和希夜的婚訊時,賽肯德星上掀起了前所未有的關注浪潮,這毫無疑問是一場世紀婚禮,東部軍區元帥迎娶曾經的聯邦首領之子,堪稱人類移居歷史以來的最完美結合,一時間人人都在討論這場無與倫比的盛事,新聞報道圍繞著他們兩個的戀愛故事分析爆料數月有余,民眾們依舊津津有味地八卦,東部軍區氣勢因此大盛。想得出神,江敘半天才將身上的泡沫給沖洗掉,拿著毛巾慢吞吞地擦拭身體。“滴”一聲,公共浴室的門被刷開,一個身影快速向他靠近,發現是希夜后,他松了一口氣。“你剛才不是洗過了?”江敘疑惑,之前看著頭發濕濕的。希夜沒有回答,皮質軍靴踏在濕滑的地板上顯得十分急切,隔著彌漫的水霧,看不清表情。沒有得到回答,江敘也不在意,轉身背對希夜正要穿上衣服,一具強勁有力的身體從后面緊緊抱住了他,軍服上冰冷的鐵扣激得他背脊一顫。“你你你干什么?”江敘驚嚇地掙扎起來,對方卻紋絲不動,同樣是c級體質,為什么差別這么大?在江敘看不到的背后,希夜將頭埋進身下人的脖頸處,呼吸間全是對方身體散發出來的清新微甜的味道,灰眸眼底壓抑著濃烈的痛楚與悔恨,他的理智在極力克制自己,箍住懷里人的雙手用力到指尖泛白,渾身的血液仿佛即將沸騰。他禁不住收緊懷抱,仿佛一松手,這個人又會消失不見,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他沒想到,江敘會又一次鮮活地出現在自己眼前。這次,他說什么都不會放手。2、第二章第二章在熟悉的德科軍校宿舍醒來,希夜以為自己還在夢里。自從江敘死后,他就經常做這樣的夢,夢里全是他們兩個曾經的虛影。那些令人難以醒來的夢中,江敘總是眨著一雙濕潤的雙眼,眼底仿佛泛著水光,不厭其煩地對他說,你和游昭一定要幸福。希夜從來都沒有看透江敘,他好像把自己和游昭當做生命的全部意義般活著,愿意為他們付出所有甚至是生命,卻不求任何回報。他一開始以為江敘喜歡游昭,否則難以解釋這種盲目的熱情與關注,突然生出的猜疑一直埋在心里,本來沒有必要說出口,但那天鬼使神差的,他還是問了。江敘竟然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整個人都被打擊得搖搖欲墜,不斷發著毒誓,說他決沒有這樣的心思,他怎么可能配得上游昭。之后許多天,他找到機會就向自己解釋,生怕被誤會。其實自己根本一點也不在乎他喜歡誰,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需要費神,這些都比感情這種縹緲的東西來得重要。有時候,甚至覺得江敘熱切的關懷太過了——但不管自己多冷淡,他每次看到自己都一臉驚喜,笑著問候他,那雙眼睛盛滿了熱情與真誠,讓每一個被看到的人都覺得,自己正在被這個人全身心地關懷著。這種關注從軍校一直到他即將繼承聯邦首相的位置時,像是一張越來越密的網,把他困在其中,等他突然失去的時候,才如同缺了水的魚,時時刻刻都難以呼吸。聽聞江敘死訊的時候,他還以為匯報的人在跟他開玩笑,他怎么會死,明明不久之前還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