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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好手機,花容月貌般的臉裂開陰險的笑,“我發給他了,他應該很高興看清你的真面目,膽小鬼,你看看你怕死的樣子,真難看?!?/br>不不不,我這不是怕死,是怕你死在我前頭啊。眼睜睜看著別人死,跟看著自己死是兩個概念。路人凡掙動時,趴在董寧夏背后的那只像鬼一樣的東西對著路人凡,微微睜大眼睛,嘴角再度上揚,越裂越大,幾乎裂到耳根,緊接著,對方突然探手抓住他的手腕,大力一扯。路人凡忽覺自己輕飄飄的,仿佛隨時會飄起來,他疑惑的看了下身體,發現居然呈半透明狀。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此刻已經完全脫離身體,飄在半空,不過身體與魂魄間還連著一根紅色綢帶。董寧夏身為活人,看不見他,只聽那趴在她背后的東西道:“我把他魂魄拽出來了,等下你把他埋下去,我就剪斷他的魂線,徹底隔斷兩者的聯系,等晚上你再挖出來身體,直接附身上去,就獻祭成功了?!?/br>路人凡在她面前手舞足蹈:“別信,是假的!這方法根本行不通?!?/br>那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橫了他一眼,路人凡便被禁言般不能再發音。眼見著董寧夏一鏟一鏟的往坑里填埋泥土,路人凡又急又慌,這么關鍵的時候,他居然忘記帶爺爺給的護身符,還有那些傍身法器,這次真是栽了個大跟頭。完蛋了。第56章松散的泥土一層層蓋過發黑的黑狗血,越壘越高,將覆蓋過黑木棺材的棺蓋。董寧夏表面看著是個囂張跋扈的千金小姐,怎么鏟起土來,這般熟練利落!路人凡抱頭發出吶喊,大妹子你大學時難道主修的園藝么。董寧夏滿額大汗,竟持之以恒不曾停歇,勢要把假想情敵給搞沒不可。決心讓路人凡嘆為觀止,心想,這種謀人害命的方式不知道能不能列為故意傷害罪,她被抓的話,法律能判不。說起董寧夏的無端指責,路人凡覺得好笑又無語,他要是已經撩到魏知叔,也算落實董寧夏的猜測,還能死而無憾,關鍵特么他還在撩的路上!手都沒牽過啊。他冤死了,虧死了。這邊董寧夏賣力干活,幾乎拿出拍攝的百倍耐心與努力,泥土層很快與棺材齊平,將被其完全淹沒。路人凡眼睜睜見困著自己身體的棺材即將沉入地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心臟就沒有來一緊。他謹慎睇著最具威脅性的那東西,心里快速估算以魂魄狀態贏過對方的幾率。這時,趴在董寧夏肩頭的鬼東西倏然轉臉,視線掠向路人凡,極慢的裂起嘴角,揚起陰險十足的怪笑。路人凡一怵,硬著頭破迎上對方毒蛇般舔舐自己的目光。對視幾秒,路人凡視線滑向他身前的董寧夏,她正拿手背擦著額頭的汗,薄薄的劉海被掀開,露出盤旋眉心的一團濃郁黑氣。那是……路人凡神色凝重,心思斗轉。先前在別墅拍攝時,她眉心的黑氣僅會帶來衰運,不至于很嚴重,可現在不單是一層黑霧,凝聚成一團極濃的黑氣,隨時會影響她的性命。再看那個鬼東西,在別墅時,他的存在感并沒有那么強,更沒有粘在董寧夏的身上,而短短幾月,他近乎要與董寧夏融合在一起了。難道說,董寧夏用了什么特殊方式在飼養他,比如壽命,比如活血。越想,路人凡越覺得悚然,甚至開始猜測董寧夏會飼養這樣一只鬼東西的意圖,該不會一早就打算弄死他吧?那鬼東西看了他片刻,像片樹葉一樣從董寧夏身上脫落,飄向路人凡。縱然他動作輕微,路人凡還是瞄見他手腕與董寧夏手腕之間,驚鴻一現的紅色線條。路人凡疑惑,紅線有兩種含義,一是情侶愛戀所產生的羈絆之線,二是至親之間的血脈之線。這個似人似鬼的東西,究竟與董寧夏之間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他會聽董寧夏的話,董寧夏又為什么對他信任有加并飼養他?還有,活人沒有陰陽眼,看不見魂體,她用了什么方式開眼?疑問一個一個接踵而至,讓路人凡頭禿。陌生氣息靠近,路人凡思緒回籠,忙抱著紅綢帶繞開,以免對方將其隔斷。先前那番話,他一字不差的聽完,自然知道他向自己飄來是什么意圖,不就是為了扯斷他與身體的聯系,要是讓他弄斷,可就太慘了。他倆圍著董寧夏你追我趕,雖說她看不見路人凡,卻無法忽視跟隨她的那個。董寧夏停止手里的動作,秀眉一擰,滿目嫌惡的睨著那東西,道:“滾開,別礙手礙腳擋著我?!?/br>聞言,裂嘴微笑的男人嘴角的弧度不由下彎,形成扭曲怪異的表情,比哭還難看。沒由來的,路人凡覺察出他眼神中一點落寞與受傷。路人凡總結:他倆關系匪淺,有貓膩。敵不動,路人凡不動。他抓著紅綢帶,飄在他倆幾米外,絞盡腦汁琢磨自救方案,想了好幾個,都一一被pass,唯一可行的,只有誰來救他。光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不可能,誰能料到他憑空出現在荒郊野外。慌亂中,腦海中豁然浮現一張鬧別扭的俊臉。怎么忽然想到他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死前回顧前半輩子?路人凡狂搖頭。不不不,不到最后時刻,怎么能輕言放棄。他攏了攏紅綢帶,正要繼續跑,肩頭便被一只慘白的手擒住,力道之大,叫他疼得臉色一白。緊接著,脖頸被對方強悍結實的手臂掐住,手里的紅綢帶也讓他瞬息奪去。路人凡尋思著,橫豎都得死,干脆死得明明白白,他轉過身,問:“你到底是什么東西?是人是鬼,還是什么怪物?”對方嘴角收斂些,表情沒那么怪異,“我應該算半個鬼?!?/br>半個鬼,啥意思?沒等路人凡再問,對方就不再廢話,掐住他喉嚨的同時,手掌幻化成一把銳利的水果刀,手起刀落,帶起一道勁風。路人凡閉眼,默想,魏知叔,下輩子你也跑不掉,我來了。他候了幾分鐘,沒等來任何痛感,扼住喉嚨的力道也驟然消失。疑惑不已,他小心睜開眼,視野中多出一道修長的熟悉身影,而那半鬼正被一串佛珠壓制在地,動彈不得。路人凡怔忪地注視對面的人。他渴望來找他的人,此時此刻,真的找來了,他真的來救他了,像英雄一樣從天而降。這一瞬間,他心情猶如坐直升機,一支飄忽在高空,墜不回胸膛,分明魂體感受不到任何器官的運行特征,可他卻好似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