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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話說多了,沈漁有些口渴:“有水嗎?”“冰箱里有礦泉水?!备登搴獛退ツ?,卻沒想到沈漁聽見他的話后,自己從暗格中打開了冰箱,從里面取出兩瓶未開封的礦泉水,和他一人一瓶。望著被關上門、與車廂融為一體的冰箱,傅清寒陷入沉思。他這款勞斯萊斯的車載冰箱安置的很隱蔽,沒坐過的人根本找不到。沈漁怎么會這么清楚?“家里還有什么人?”傅清寒問,語氣好似聊家常。“都死光了?!辈恢朗且驗閭倪€是生氣,提起這事,沈漁的語氣不大好。傅清寒沒想到會這樣,內疚的道歉:“抱歉?!?/br>沈漁望了他一眼沒出聲。大概是因為提起了傷心事,回去的路上車里一直都很安靜。原本沈漁想自己回去,但傅清寒堅持送他。車停在涼城地段最好的小區門前,傅清寒再一次對沈漁好奇起來:“你是涼城人?”沈漁點點頭,他正要下車,卻發現車牌被掃描后,自動門欄居然打開了。傅清寒解釋:“我在這里也有房子?!?/br>沈漁有些意外。傅清寒將他送到樓下,沈漁當即下車。即將關門的一剎那,聽見傅清寒問:“不請我上去喝杯茶嗎?”“大晚上喝茶容易失眠,傅總還是早些回去睡吧?!鄙驖O皮笑rou不笑。傅清寒瞧得出自打提起父親去世后,沈漁的心情就有些低落,便也沒有多說什么,跟他互道晚安后,便看著沈漁上樓。凌晨時分,小區中格外安靜。這里每一層樓只有一戶人家,沈漁走出電梯,習慣性去按密碼開門,即將按下最后一個數字時,忽然毛骨悚然,他戒備的轉身,看見顧深臉色陰沉的站在走廊另一端。見沈漁總算注意到他,倚在墻上的顧深不悅的開口:“回來了?”“關你什么事?”沈漁沒好氣的剜了眼他,啪一聲合上密碼鍵盤,免得把顧深也放進去。“和傅清寒去哪里了?”顧深朝他走來。沈漁語氣不善:“你憑什么管我?”說話間顧深已經走到沈漁面前,危險的氣息也一瞬間濃烈起來:“傅清寒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不管你誰管你?”沈漁仿佛聽見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嗤笑出聲:“顧深,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你他媽充其量就是我們沈家的一條狗,也敢在我面前狂吠?管我?你配嗎?”顧深的臉色一下子難看到極點,厲聲喝斷沈漁:“我是為你好!”“氣死我爸、逼死我哥、把我綁死在星辰,這就是你所謂的對我好?放屁!你就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你閉嘴!”顧深抬手。沈漁眼疾手快躲開他伸向自己脖子的手,同時猛地扯開身旁消防箱的門,往顧深頭上重重砸去。嘩啦一聲,玻璃門碎了一地,顧深頭上被劃破,霎時流出血來。然而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用力抓住沈漁的胳膊,將他制?。骸拔矣性捀阏f!”“滾開!”電梯“?!币宦暣蜷_了門,兩人誰也沒注意。傅清寒的聲音冷不丁響起:“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他聲音低沉,暗含三分怒意。顧深一怔,沈漁趁機掙脫開他。傅清寒三步并做兩步快步上前,將沈漁護在身后。瞧見他身上的血跡,傅清寒擰起眉頭:“受傷了?”沈漁搖搖頭:“是他的血?!?/br>傅清寒抬頭,望見顧深頭上的血、被撞壞的消防箱門,以及滿地玻璃,心中大概勾勒出剛才的情形。“需要報警嗎?”傅清寒問。沈漁都不多想看顧深一眼:“讓他滾就行?!?/br>顧深在涼城經營許久,這點事根本關不住他。而且他掌握著如今的星辰,沈漁還不想這么快就讓星辰崩盤。傅清寒按下電梯按鈕,面色冰冷的示意顧深進去:“顧總,請?!?/br>顧深深吸一口氣,擦掉自己額頭上不斷流下來的血,對傅清寒說:“傅總,有件事您可能不知道,我和沈漁已經認識五年。凡是都有個先來后到……”他還沒說完就被傅清寒打斷:“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要是你,就不會繼續留在這里自取其辱?!?/br>顧深被搶白,半天沒能說出半個字。沈漁不想再看見他,轉身開了門,和傅清寒一起進屋。“家里有些亂,別介意?!鄙驖O說著開了燈。傅清寒望過去,覺得沈漁說亂,真是太過委婉。一百多平米的復式公寓內,目所能及的地方都被丟滿雜物。沙發上丟滿了衣服,茶幾上堆零食、餐桌上放著水壺、已經拆封的快遞盒丟在墻角,屋里就剩一條能走路的道。沈漁為傅清寒找出一雙全新的拖鞋后,朝廚房走去:“家里沒茶葉,只有汽水和果汁,你要什么?”“果汁吧?!笨吹缴驖O從冰箱里取出超市里十塊錢三瓶的勾兌果汁,傅清寒又改了口,“不用了,我不渴?!?/br>沈漁看得出他眼中的嫌棄,也沒放在心上:“壁柜里有榨汁機,冰箱里有水果,你要是想喝鮮榨果汁,自己做好了。不過得收拾干凈,榨汁機我不洗?!?/br>傅清寒被他逗笑了:“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嗎?”“反正我喝這種就能對付?!鄙驖O沖他搖了搖自己手里的勾兌果汁,擰開喝了一大口。“算了,我給你榨?!备登搴蜷_壁柜,發現榨汁機連包裝都還沒拆。他在廚房忙活,沈漁看著亂糟糟的房間也有些尷尬,便意思意思收拾了些。等他忙完,傅清寒也端著兩杯橙汁出來了。“你這機器我看過了,榨汁連皮都不用剝。以后想喝果汁就自己做吧,不費事??偤壬仫嬃?,對身體不好?!?/br>沈漁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見他頻頻望向門口,傅清寒問:“還在想顧深?”“我去看看他走了沒?!鄙驖O說著放下果汁,悄步走到門口,從貓眼里朝外看去。誰知顧深還倚在走廊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見他臉色不好,傅清寒便猜到顧深沒走,詢問沈漁:“要不要我派人請他離開?”“不用,我自己有辦法?!鄙驖O回房找了條耳機線遞給傅清寒,“想聽什么歌自己放,堵住耳朵?!?/br>傅清寒好奇:“你要做什么?”“給他來點刺激的?!鄙驖O抱著電腦在玄關處坐下,白皙的手指在鍵盤的飛快敲擊。不一會兒,電腦里就傳出來令人耳紅心跳的呻吟聲。傅清寒一愣,沈漁居然在公放小黃片?“你這……”他才開口,沈漁急忙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放下電腦,壓低了聲音對傅清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