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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殺了我,你出去以后還能平安無事?”胖子像是聽到了什么荒謬的話,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十足的詭異:“在這里頭,還講究什么法律?能活著出去就不錯了?!?/br>“我為了活下去,你想象不到我做過什么?!迸肿娱_始逼近他,越舒見狀頻頻后退,他發現胖子正有意的把他往競技場的方向趕,那人道:“上一關那個摩托車,你知道我怎么活下來的嗎?”“我坐在那個摩托車上,把他綁在一輛大貨車之后,接著以90碼的速度開了五分鐘?!迸肿有ζ饋?,眼睛有些血紅:“你是沒瞧見,那個路人腦袋都被我碾出腦-漿了,哈哈……不過幸好有游戲庇護,不會有任何人來找我追責……”越舒心里涌上一陣膽寒。沒有人明確地規定過游戲規則,所以面對人性和道德時,每個人的選擇都不會相同,他和葉景鑠沒有跨過那條線,而是選擇拼了命換來生機。而眼前這個人,早已拋棄所謂的倫理道德,突破了作為一個人類的最后底線。這樣一個人,已經沒有懼怕的事物,動起手來自然也不會有任何顧慮,越舒默默咬緊牙關,退開兩步:“你奪走我的票有什么用?不是說票數最多的人會死嗎?”“這倒沒錯?!迸肿有α诵Γ骸笆?,票數最多的人自然會死,可是,誰能投出最多的票才是關鍵啊?!?/br>越舒恍然。他終于明白了這整局的規則,能活到最后的關鍵,并不是自己被投了多少票,而是自己手里有多少票!他如果死了,手上的票會自動歸為胖子。這是一場血腥的、弱rou強食的殘酷修羅場。“所以,不用再掙扎了……”胖子趁他不備,一個俯沖,拽住越舒的衣領,把人弄上了競技臺:“你他媽就乖乖上來吧!”競技臺上的聚燈光仿佛更足了一些,可臺下卻沒有一個觀眾,連葉景鑠的身影也毫無痕跡。如果想見到他,一定需要什么條件……“小子,還有心思想其他?”胖子捏捏拳頭,身上的橫rou直顫:“你先想想怎么保命吧!”說罷,一個拳頭已經輪了過來。越舒心猛地一跳,迅速低身躲過,沒來得及喘口氣,下一次攻擊毫不猶豫地沖了過來。越舒就著那個姿勢,敏捷地翻身躲過,動作行云流水,連一個頭發絲都沒讓胖子碰到。幾輪下來,胖子也慢了動作。“你還挺能躲?”男人雖然力氣大,但體重和身形擺在那兒,行動和體力多少遲緩,打了兩下就有點氣喘吁吁了:“速度再快,你也逃不出這個競技臺?!?/br>越舒微微一詫,胖子反手抓住了他的外套,眼看就要往自己懷里帶,越舒手疾眼快地甩開一只袖子,任由胖子剝掉了他的外衣,只抓到了一團空氣。胖子徹底火了,喉嚨里爆發出沉悶的不悅,額頭上爆發出青色的筋絡,朝越舒撲了過來。越舒這次沒躲,而是那么看著他,直到胖子以為他是被嚇傻的時候,越舒忽然側過身,終于朝胖子的右耳狠命一拳,那人發出一聲痛叫。他閃身竄到胖子身后,使力一跳,躍上了胖子的肩膀和后頸,一只手臂狠狠地從背后勒上他的脖子。胖子的脖頸也比普通人粗上兩圈,一只手臂根本環不住,越舒腳下蹬著胖子的臀部,把全身的重量勒在男人的脖子上。胖子終于受不住了。他臉憋的通紅發紫,伸出手去掰越舒的手臂,那力道就跟鐵鑄了一樣,越舒痛的一呲牙,額角冒出冷汗,卻一點沒放松手臂,直堅持到胖子體力不知,抓著他的那只手逐漸脫力。越舒一怔,發現胖子挺不住了要后仰,這要是真摔下來,自己還不得被壓成rou泥。他松了手,同時腳踹了一下男人的后臀,反作用力是他朝后摔去,直摔出了競技臺。自由落地的悶痛沒有如期襲來,越舒忽然感覺被人從后抱住,牢牢接穩了他,自己跌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熟悉的氣息席卷而來,越舒微微一怔,有種想落淚的沖動,他徹底安心下來,同時脫了力,任由被男人抱在懷里。“受傷了嗎?”葉景鑠戴著面具,低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帶著無法掩抑的擔心。“沒有?!痹绞骐m然處在黑暗之中,卻沒有任何時候比此刻更加感到安心,他頓了頓,說:“你怎么在這?”“我剛才就在那個競技臺上?!?/br>越舒忽而一頓,訝異道:“我也在競技臺上?!?/br>而此刻,競技臺上空無一人,那個胖子就好像人間蒸發,徹底消失了身影。越舒感覺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剛才也沒看到我在競技臺上?”葉景鑠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越舒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中的疑惑慢慢撥云見霧,他問:“你的對手是誰?”葉景鑠遲疑道:“我不確定,他戴著面具,始終沒有說話?!?/br>越舒安靜下來,“太不對勁了,我的對手是一個胖子,他想搶我的票,但是規定不能用槍……”話沒說完,競技臺上竟突然傳出一聲槍響。兩人同時一怔,屏住呼吸。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競技臺,而詭異的是,槍聲明明就在那個地方響起,卻仍然空無一人。越舒手心的溫度漸漸涼了下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競技臺上,胖子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他看著鮮血不斷地從那個血口汩汩流出,染紅了浸著汗水當然衣衫,他倒在地上,想站起身,卻因為身材和體力,連仰起脖子都做不到。他沾滿血的手,慢慢指著對面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這不是游戲里的槍,是……是你自己的槍?!迸肿友劬νt,手心都在顫:“你這個瘋子……”對面的男人輕輕扯起嘴角,蹲下身,用槍把‘啪啪’拍了拍胖子的臉,他勾起胖子臉上面具的帶子,露出胖子滿是血痕的臉,男人站起身:“對付你這種炮灰,不用真家伙,還讓你留到最后?”說著,他轉身下了競技臺,拿起兜里直播的手機,果然,剛才的一幕全被記錄了下來。彈幕瘋狂地刷屏:[臥槽,來真的?][真他媽刺激,比剛才那個勒脖子的還刺激][話不多說直接干,主播是個狠人,等會必須投你一票。]……游戲沒有結束,越舒和葉景鑠無法中途離開這個建筑,他們找了一處接近剛才入口的觀眾席,坐下來,研究著手里的槍。越舒想了想剛才整個事情的經過,突然冒出來一個荒謬的想法:“所以,投票標準就是剛才在競技臺上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