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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原本仙門鬼界與魔族三足鼎立,一旦仙門處于極端劣勢,那么魔族也會受到牽連。所以,他這次護的不是仙門,而是他們魔族。畢竟說實話,雖然十七年前那場仙魔大戰,魔族與仙門達成了暫時的盟約關系,可是終究只是暫時,非要說什么盟友之情,其實并沒多少。因為鬼界之人聚集的緣故,就算是白日,整個白水鎮上空也是一副灰蒙蒙的感覺。其余仙門之人也接到消息,并未再隨意出來走動。十幾只魔鷲盤旋在白水鎮半空,俯沖間,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嘶鳴。暮色漸濃,謝之欽跟風跡出門回來,看見站在門口的鐘未凌,謝之欽淺笑道:“阿凌一直站在門外作甚?”“等你啊?!辩娢戳杼裘嫉?。謝之欽哦了聲,耳朵尖不禁微微一紅。風跡嘖了聲,十分嫌棄的說了句沒出息,爾后問鐘未凌安排的怎么樣了。鐘未凌一臉慵懶道:“你以為本座跟你一樣不靠譜嗎?”風跡不爽道:“鐘未凌,你能不能不要總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態度?本尊什么時候不靠譜了?”鐘未凌忍不住笑了聲:“行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辩娢戳枵砟樕?,嚴肅認真道,“那就希望風掌門像之前一樣靠譜了?!?/br>客棧之內布滿了rou眼不可見的傀儡線,鐘未凌伸手攔住正要往里進的謝之欽,把人又搡回了門外:“陪我出去透透氣?!?/br>風跡皺眉:“入夜之后,右蚩就要來了,現在出去不合適吧?!?/br>“放心,就在附近溜達,他來之前,我們必然能回來?!闭f完,鐘未凌就沖謝之欽使了個眼色,然后負手朝外走了。安靜的街道上,一個行人都沒有,所有百姓在昨日已經被全部向后方撤離了。“阿凌,你叫我出來有事?”謝之欽疑惑道。鐘未凌倒也不跟他打啞謎,扭頭看著他:“你最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謝之欽想都沒想,溫聲笑道:“自然沒有?!?/br>鐘未凌歪頭看著他,篤定道:“你說謊?!?/br>謝之欽一愣,不說話了。他知道鐘未凌了解他,無謂的辯解并沒有用。鐘未凌:“什么事?”謝之欽閉口不答。不過,這也在鐘未凌意料之內,如果謝之欽輕松回答,他倒是有點摸不清了。“與我有關?”鐘未凌試探性問。謝之欽猶豫片刻,最后搖了搖頭:“是我自己?!?/br>鐘未凌失笑:“我的意思是,你不告訴我,是因為你隱瞞的這件事有可能會影響到我,對嗎?”如果這件事根本危及不到自己,那謝之欽也不會如此你心事重重。謝之欽沒說話,鐘未凌權當他是默認了。但鐘未凌也沒打算刨根問底,非要讓他說出個所以然,因為……自己大概已經知道他在隱瞞什么了。謝之欽不知道,方才鐘未凌出門之后,辦完事,并未立刻回來,而是悄然去了湯山所駐扎之地。當時風跡和謝之欽正在其余仙門走訪,并不知此事……“鬼王境上重境,這怎么了?修為高,境界高,難道不是好事嗎?”鐘未凌不解的看著蔣燃。蔣燃關上房門,沉聲道:“我鬼界與你們仙魔兩道不同,境界越高固然越強大,可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此等境界,稍有不慎便會成為一具只知道殺人的行尸走rou?!?/br>鐘未凌一愣,想起死境之中謝之欽失控,徒手抓傷自己之事,皺眉:“也就是,神識全失,對嗎?”蔣燃嗯了聲,見鐘未凌臉色蒼白,關切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孕期有了什么不適?”鐘未凌下意識用手撫了撫小腹,感受著其中的微微異動,面色凝重道:“沒事,”他認真道,“那就沒有什么扼制之法嗎?”蔣燃道:“我鬼界史上修為最高的也沒到這個境界,你說呢?”“……”鐘未凌,“所以這是無能為力?”蔣燃見鐘未凌捏住茶盞的手背青筋露了出來,連忙道:“也不是無能為力,我鬼界的清心秘法興許會有點用處,但你也別太擔心,少主他精神力極強,只要不強行催怒情緒,或者調動極大的靈力,一般是不會出事的?!?/br>怎么不會出事,已經失控過一次了。鐘未凌心揪了一下,突然想起件事:“那如果把我的精神力過度給他,可行嗎?”蔣燃不解道:“他不還好好的么,你沒必要想這么遠吧,難不成,”一個不好的念頭從蔣燃腦中閃過,“少主他已經失控過了?”鐘未凌并沒打算跟蔣燃攤牌,道:“沒有,本座只是單純好奇此法是否可行?!?/br>蔣燃將信將疑看了他一眼,如實道:“按理說,是可行的。但我勸你最好不要輕易嘗試,你們魔修與我們不同,我們先天就是實化的精神體,精神力跟你們仙魔根本不在一個等級,若是拿你的精神力去補,指不定缺口沒補上,你自己先虛脫暈過去了?!?/br>“知道了?!辩娢戳杵似夹?。蔣燃好奇看著他的小腹,問:“我們家小小少主,怎么樣了?”鐘未凌懵了會兒才知道這個小小少主是指的自己腹中孩子,不耐煩道:“自然很好。但是什么叫小小少主,這是我魔族未來的魔君?!?/br>蔣燃不依不饒:“什么魔君,就是我鬼界小小少主,你已經跟我家少主結為了道侶?!?/br>“這話沒錯,但是你別忘了,是謝之欽嫁的本座!”鐘未凌拂手化出一張紙,在蔣燃面前晃了晃,“他把賣身契都給本座了,真要算起來,本座才是他的夫君,他是本座的娘子?!?/br>蔣燃:“……”他家少主是傻嗎,賣身契這種東西也是能輕易送出去的?不對,他為什么會想不開,寫賣身契?鐘未凌嘚瑟的抖了下那張賣身契,折好收了起來。“話說你跟右蚩已經三十幾年沒見了,此次重逢可有什么感想?”鐘未凌淡淡道。“謝謝關心,仇人見面除了想把對方殺死,還能有什么感想?”蔣燃冷聲道。鐘未凌挑眉:“是嗎?我怎么聽說,當年你們倆有過一段?”蔣燃連忙糾正道:“只是他一直黏在我屁股后面不放,我可沒回應過他?!?/br>“是嗎?”鐘未凌瞇細眼,“可我聽黎闕說,你最后還是破防了啊?!?/br>蔣燃一臉恥辱道:“那姓黎的怎么什么都給你說?”不過,被揭穿之后,他也不想裝了,“我是動過答應他的念頭,畢竟他當時……”蔣燃別開臉,沉聲道,“他當時對我確實不錯,可是!”蔣燃的目光再轉回來時,只剩下了怨懟和恨,“自始至終,他都是在利用我!他只是想從我這里打聽殿下的情況,為他和戕離那狗東西的篡位勾當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