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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好,我是很小就沒了雙親,但這與你無關,我認。你幫我爹娘收留我已然算是情分,至于湯山無主,與你無關?!敝x之欽冷淡道。鐘未凌驚愕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謝之欽拂手一揮,那縷繚繞指尖的血氣凝聚成一滴血,漂浮在謝之欽指尖:“我說過,只要我能碰到對方的血,就能讀心?!?/br>鐘未凌干咽了下,有些呆滯。這樣一來,他豈不是對于謝之欽來說就是完全透明的了?便在此時,謝之欽驀地凝力,那滴血便徹底消散了:“阿凌放心,我不會隨意窺探你的心思,方才只是阿凌不對我說實話才如此?!?/br>“所以,”謝之欽眼神偏執的看著鐘未凌,“以后不要騙我?!?/br>因為,你說什么我都會信。鐘未凌尚未回過神,謝之欽轉過身,看著那根還在泛著血色紅霧的水晶柱:“既然阿凌說已經無愧,那這水晶柱也該破了?!?/br>小花不解:“可水晶柱顯示他心中的愧疚之情并未減弱半分!”話沒落,一道劇烈的爆炸聲波及整個空間,地面甚至都隨之搖晃了一下,面前的濃煙褪去時,那根愧之柱已經化為了粉末,破碎的慘狀比方才那九根更甚。小花未及說話,整個身體也隨著愧之柱的消失,自下往上,逐漸化為碎光。“這修為,不止是合體吧?”小花臨消失前,問。謝之欽沒回答,小花喟然一聲,深深沖他鞠了一躬:“恭喜二位,成功通過生之境?!?/br>話落之時,小花化作一枚金色的鑰匙,落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地面上縱橫交錯的血色紋路也逐漸消失,交叉點生長的小花也退化了。別人來這里,都是九死一生,鐘未凌覺得,謝之欽應該是通過最順利的了。打開門,離開生之地時,謝之欽回頭,眼中滿是偏執,偏執之中又滿含心疼,聲音微?。骸叭羰俏以琰c出生就好了?!?/br>鐘未凌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但離開生之地那道光門時,謝之欽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謝之欽掌心的溫度十分暖,但他攥住鐘未凌的力道又大的驚人,鐘未凌手腕不免發痛。“謝之欽,”鐘未凌晃了下手臂,“疼?!?/br>謝之欽嗯了聲,手上的力道卻并未松幾分。謝之欽情緒不對,但不管鐘未凌怎么問,謝之欽就是不答,鐘未凌也拿他沒辦法。“謝之欽,我不喜歡看你這個表情?!辩娢戳璨凰?。“可我現在開心不起來?!备娢戳柙谝黄鸷?,謝之欽一直覺得自己是在恰當的時候碰到了恰當的人,但看見鐘未凌那些記憶,他卻突然明白,他還是來晚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鐘未凌渾身是血的被背進房中的樣子。黎闕說鐘未凌是被關在了姑山洞窟里,受了刑,這個洞窟應該就是上次他們在不悲山旁邊看見的那個洞窟。他還記得,當時鐘未凌看見那些擺放的刑具時,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謝之欽不敢想,鐘未凌當時到底經歷了什么。他更怕,相似的事情會再次上演,鐘未凌會再次受傷。他還怕自己真的會瘋。雖然之前不停給自己做過心理暗示,自己不會瘋,自己一定會好好的,一輩子保護鐘未凌,可……真的不會瘋嗎?謝之欽沒告訴鐘未凌,其實從仙門根基修復,自己突破元嬰進入合體時,自己的鬼王之力也因為仙門境界提升而被逼再次拔高。他現在已經到了鬼王道的最高境界,鬼王境。鬼王境是一種沒有能力上限的境界,每一次情緒的極端爆發,都會刺激血脈之力,鬼王境的上限也會隨之提高。可境界無上限,人的精神承受能力與血脈承受能力卻有上限。一旦精神上限被突破,那么那一次的情緒極端爆發則會完全奪走他的神智,到時候,他興許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記得,然后被血脈天性所支配,整個人變成一個只會殺人的怪物。鬼界歷史上,入了鬼王境的人屈指可數,十成十,最后全成了怪物,除了四百年前那名鬼王是自殺之外,其余,全是跟最親近的人同歸于盡。謝之欽有種直覺,聞長思的能力,絕非上次在姑山見到的那些,如果聞長思以全盛狀態與他搏命,他不確定自己一定能贏。如果打不過,只能一次次引爆情緒,不斷拔高修為,萬一真的變成怪物,阿凌怎么辦?而且,如果阿凌就是這個世界的人,不,現在應該已經確定,阿凌就是這個世界的人,那么他是如何到的另外一個世界,為何什么都不記得,又是如何再次回來的,更重要的是,這十七年活著的魔君又是誰?之前,他以為他們的敵人是梁梟,是樊蕪心,后來他又以為只要殺了聞長思,一切都會了結,可其實,自始至終,他們的敵人貌似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聞長思說,仙魔大戰之后的故事就是為了殺鐘未凌所寫,那寫書的人現在是不是就在看著他們?所以,那個寫話本的小生知道阿凌已經回來了嗎?那個系統,到底是跟著阿凌一起來的,還是早就存在于這個世界?而且,還有一件最矛盾的事。只有成為主角,才能救鐘未凌。可是,若是成了主角,不就被那個寫話本的小生完全控制了嗎?到時候還怎么救阿凌?這是個悖論。“阿凌?!敝x之欽手還攥著鐘未凌的手腕,溫柔喚了一聲。鐘未凌茫然抬頭:“怎么了?”“沒事,就是想叫叫你?!敝x之欽的表情雖然恢復了往日溫柔,但眼中的殺伐氣依舊絲毫未減。鐘未凌突然頓步,拽住了謝之欽。謝之欽不解問:“有事?”鐘未凌淡聲道:“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雖然問你好幾遍你都不說,可我心里堵得慌?!?/br>他的謝蠢蠢應該是可可愛愛,單純的跟小白花一樣,不應該這么凝重。謝之欽沉默片刻,溫柔笑了笑:“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有心事,我后悔,當初為什么沒有把聞淵碎尸萬段,并在他死后,鞭尸幾天?!?/br>謝之欽語氣輕飄飄的,但提起聞淵這個名字時,謝之欽下意識咬重了音。“突然提他做什么,怪掃興的?!辩娢戳璨[細眼,“你該不會還因為他囚|禁我一事耿耿于懷吧?”謝之欽承認道:“不止如此,我還恨他動了想碰你的心思?!?/br>“他就說說,他雖然男女不忌,但喜歡女氣的男人,不喜歡我這樣的,不僅不喜歡,還特別煩。若非如此,我被他關的那幾天,早被他上了?!辩娢戳柙臼窍氚参恐x之欽的,但謝之欽貌似更生氣了。“除了我,沒人能碰你?!敝x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