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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按在了謝之欽手腕處。心脈無恙,可是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他體內游躥,更令人費解的是,這種力量并非仙門靈氣,反倒有種陰森寒意。說起仙門靈氣,鐘未凌按著他的脈搏探了許久,竟然只感受到了極其微弱的一絲。謝之欽可是元嬰大圓滿,論起體內仙氣,整個修真界絕不會有人比他更充沛,如今竟貧瘠至此,這讓鐘未凌不免想起今日沈棠說的話。謝之欽一直躲避沈棠,不肯令其診脈,沈棠懷疑他是修為根基受損。難不成,是真的?就在鐘未凌打算往他體內灌輸靈力,詳細查探一番時,謝之欽眼皮翕動,漂亮的眼睛開了條縫,視野中映入鐘未凌的身影后,雙眼驀地睜大,并下意識推開了鐘未凌搭在他手腕上的手。“阿凌,你怎么在這?”謝之欽的聲音帶了一絲鼻音。“想你了,來找你啊?!辩娢戳桀D了頓,眼神探尋的看著他,“謝之欽,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謝之欽溫柔一笑:“沒有,本來在這里修煉的,未曾想練著練著突然睡著了?!?/br>“是嗎?”鐘未凌湊近他,兩人的臉只隔了一張紙的距離,謝之欽咽了下后水:“是真的,我沒騙你?!?/br>便在此時,鐘未凌的指尖微微湊近謝之欽的手腕,謝之欽卻像受驚的貓一樣,連忙將手負在身后。鐘未凌沒再碰他,只是蹭了下他的鼻尖,在謝之欽眼角溫柔吻了一下。謝之欽一愣:“阿凌,你突然這般又是為何?”鐘未凌斂起眼中的心疼,又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哼了聲:“剛才不是說了,想你,想親你,你有意見?有意見憋著,說了我也不聽?!?/br>謝之欽:“……”半晌,謝之欽才乖乖點頭:“沒意見?!?/br>鐘未凌瞪了他一眼,從謝之欽身上起開,皺眉道:“我方才肚子疼,你又不在,我現在很生氣,怎么辦?”謝之欽聞言,臉色驀地緊張起來:“阿凌,你還好嗎?”謝之欽翻身下床,走到鐘未凌面前,想要去碰鐘未凌的小腹,但最后還是停住了。非禮勿動。鐘未凌看著他停在半空的手,切了聲,直接抓著按在自己小腹上:“我是你夫君,我腹中是你的孩子,你還不好意思摸?”鐘未凌怕謝之欽再蹦出什么相敬如賓,非禮勿動的詞,率先補充道:“以后,你想怎么摸我都行,無需經過我同意,因為我一直就沒打算拒絕過?!?/br>“還有,”說著,鐘未凌兩指插|進謝之欽腰封,猛地收臂,將人往前一拉,直視著謝之欽那驚愕張大的眼睛:“謝蠢蠢,我喜歡帶勁兒的,刺激的,你再這么跟姑娘似的害羞,等孩子生出來,我們就和離,我去找帶勁兒的男人去?!?/br>“阿凌,別,”鐘未凌松開謝之欽,謝之欽連忙道,“別和離,我以后稍微放開些便是了?!?/br>話是這么說,可等到入夜,鐘未凌打好水,指揮謝之欽脫衣服進浴桶時,謝之欽穿著里衣,緋色從耳根一直蔓延到了脖頸。“阿凌,我自己可以?!敝x之欽看著大馬金刀站在面前,挽起袖子,準備幫他洗澡的鐘未凌,一時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之前不是說了,本座不想看見野男人伺候你沐浴,所以才紆尊降貴親自來,現在事到臨頭,本座都做好萬全準備了,你突然拒絕本座,你幾個意思?”鐘未凌抓著一把花瓣,就洋洋灑灑扔進了浴桶里,“你別忘了,我們可是聯姻,信不信我明天就告訴別人,云都仙門欺負我魔族,讓我獨守空房!看到時候別人怎么說你們云都?!?/br>“別,我讓你洗就是了,但是,”謝之欽為難道,“花瓣就不需要了吧?!?/br>“本座親自伺候你,你意見怎么那么多,趕緊的,不脫本座親自下手啊?!辩娢戳枘_尖踢了踢浴桶,冷聲道。謝之欽沒辦法,無奈之下,只得慢吞吞脫了衣服,進了浴桶,滿臉通紅。鐘未凌忍笑趴在桶沿上:“謝哥哥,洗個澡,你至于羞成這樣嗎?當初你突然掉進我浴池時,我也沒跟你這樣啊?!?/br>“阿凌,”謝之欽垂下眼,避開鐘未凌的目光,小聲道,“你別說了?!?/br>“我就說,你知道你當時按住我哪里了嗎?”鐘未凌刮了下謝之欽的鼻子,挑眉。謝之欽耳朵更紅了:“知、知道?!?/br>“這兒?!辩娢戳枵f話間,順手報了當時的一摸之仇,“扯平了。見謝之欽快羞的鉆地縫,鐘未凌才放過他:“不逗你了?!?/br>鐘未凌沾濕布巾,仔細幫謝之欽擦拭。身上確實沒別的傷口,但是……鐘未凌看著浴桶里那些略微變色的花,皺了下眉。“阿凌,怎么了?”謝之欽察覺鐘未凌布巾放在自己背上,許久沒有動靜,好奇問道。鐘未凌收回落在花瓣上的目光,淡淡道:“沒事,別亂動?!?/br>幫謝之欽洗完澡,鐘未凌讓他回去在床上等自己,還順手撩了他一下,確定謝之欽會乖乖在床上等自己之后,鐘未凌讓人倒了謝之欽的洗澡水,自己帶著其中一片花瓣,去了沈棠那里。沈棠看見那花瓣的顏色時,也愣了一下,臉色旋即變得十分差勁。那是沈棠專門從他的花房中摘的花,看起來跟普通的花瓣無異,其實算是一種靈氣試紙,靈氣越強,花瓣顏色就越紅。鐘未凌拿著花瓣走時,沈棠覺得最差的情況也就是花瓣顏色微微加深,這也就代表謝之欽的修為根基已經大損,體內靈氣幾乎快散盡了。可他萬萬沒想到,花瓣褪色了。“不變色代表沒有靈氣,那這褪色又是幾個意思?”鐘未凌急道。沈棠不說話。鐘未凌不耐煩道:“沈棠你啞巴嗎?本座問你他到底怎么了?”沈棠抬眼看著鐘未凌,良久,才道:“從這花瓣的顏色上來看,小師弟的仙門根基基本已經全毀,而且體內還出現了反噬仙門之力的奇怪靈力?!?/br>說起這個,鐘未凌沉聲道:“今日本座在密室發現他時,也發現他體內有一股奇怪的靈力,不過這股靈力貌似對他并無敵意,而且很親近他一樣?!?/br>沈棠茫然:“親近?”鐘未凌知道他為何不解,謝之欽乃仙門之人,怎么可能有一種靈力明明與仙門相克,卻還對他親近。得到鐘未凌的再次確認之后,沈棠思忖許久,還是沒個頭緒,口中一直小聲重復念叨著不可能,這不可能。鐘未凌實在忍不住,打斷道:“所以現在是確認謝之欽根基受損了對嗎?”沈棠嗯了聲:“而且你不是也說,他現在體內幾乎沒有一絲仙氣么?”鐘未凌沉默片刻,問:“如果拿到鬼界的望月草,能修復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