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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外袍解下來給他,但是想了想,這是蔣燃剛送自己的新袍子,布料乃上等中的上等,鐘未凌舍不得,然后把黎闕的外袍給脫了,蓋在了小乞丐身上。黎闕:“……”十日后,鐘未凌還是沒追蹤到任何蹤跡,被聞淵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從姑山魔窟出來時,鐘未凌捂著聞淵被刺穿的小腹,臉色蒼白間,罵道:“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特么這嘴毒的快趕上云都那個叫風跡的老頭兒了?!?/br>說出來,鐘未凌又覺得不妥:“說他跟風老頭兒一樣,都是抬舉他,風老頭罵人還有理有據,他卻把什么屎盆子都扣老子頭上,找不到人是我辦事不利也就算了,畢竟本公子壓根沒打算去找,合著最后罵著罵著,人跑了也成我的原因了!我又不是他的狗!簡直神經??!王八蛋!”黎闕緊張噓了聲:“公子,你小點聲,這里到處都是監視法陣,萬一被魔君知道您這么罵他,您就不止挨一劍了?!?/br>鐘未凌攥緊拳,扭頭恨恨看著富麗堂皇的魔君殿,咬牙:“心胸狹隘,不容他人,絲毫不顧及大局,終有一日,我會覆了這里?!?/br>黎闕嘆氣,小聲道:“魔君手段剛硬,雖有不少宗門心有不爽,但終究畏于其狠辣,不敢明說。據說上個月,一個嶺南的小宗門對魔君有所微詞,一夜之間,便被三十四死侍血洗了整個宗門,一個不留。我們掩月山地勢特殊,外加與鬼界交好,故而他才不敢對我們輕舉妄動,可是,”黎闕心疼的看著鐘未凌,“縱然如此,他還是一言不合便直接對殿下動手,若想扳倒他,談何容易,興許這就是命吧?!?/br>“若是因為畏強便不敢去做,那這世間還有公道可言嗎?仙門標榜正道,匡扶正義,可我魔族就當真不通人性,毫無人情了嗎?我們也都是人,也都是活生生的人,我們也會疼,也會喜怒哀樂,只是因為天資原因和血脈之力,不得不走上另一條修行之路,我們有什么錯?為何不能爭一爭,為自己為整個魔族爭一片安樂繁榮,而不是日日活在血腥里?!辩娢戳桀D了頓,眼睛一沉,冷聲道,“我從不信命,若是信,當初也不可能從死境活著出來?!?/br>黎闕沉默片刻,恍然輕笑一聲:“公子說的對,是黎闕心思太窄。既然都是人,哪怕是死,也是要為自己與族人搏一搏的?!?/br>回去的路上,又路過那條街,又見了那名小乞丐。鐘未凌又給他一屜包子,小乞丐這次很順利的收了,但是卻非要跟著鐘未凌回去,說自己就算留在這里也是無依無靠,說不定哪天就死了。鐘未凌心腸不壞,但也并非什么好人,并不是只要是個可憐人求他,他就會把人撿回去,然后將照顧他當成自己的責任。畢竟人生在世,各有自己的際遇,單靠別人的幫助是不能改變什么的。但這乞丐過于粘人,就算鐘未凌坦白了身份,他也絲毫不怕,非要跟著走。最后,鐘未凌無法,只能將其帶回了掩月山…………“那乞丐跟著殿下回到掩月山后,過了兩年,殿下無意發現他也是魔族之人,便將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刀贈給了他,順便賜名長思?!鄙b弮旱?,“之后,殿下出門時,他都會跟著,慢慢的,他便對殿下生了不該有的感情?!?/br>不知為何,雖然桑鈴兒講的往事并非自己所經歷,但鐘未凌卻心里莫名堵得慌。桑鈴兒后半部分話,鐘未凌沒聽進多少,反正就是那個聞長思瘋了似得喜歡上了原主,并因為病態的占有欲,殺了原主身邊的人。之后,原主與他決裂,并企圖殺了他,但是正如桑鈴兒所言,聞長思的幻術和陣法縱觀整個修真界,無出其右,原主準備下殺手時,聞長思走了。臨走,聞長思留了張字條,上面寫著一句話,也是之前聞長思經常對原主說的——“哥哥,等我自由了,娶你好不好?”字條被原主燒了,并且下了追捕令,四處搜尋聞長思,找到之后,殺無赦。再后來,也就是五年后,距今三十五年前,原主知道他就是聞淵的兒子,也就是那個當年從姑山逃出去的兵人,而且,也終于有了聞長思的線索。可就在他準備親自去做個了結時,姑山魔窟下令,讓鐘未凌將聞長思帶回不悲山,若有三長兩短,整個掩月山格殺勿論。原主無法,只能照做,畢竟當時的掩月山并不強大,他可以不顧生死,但他不能不顧掩月山其他人的生死。于是,聞長思在原主押送下,被關入了不悲山。至今,桑鈴兒都想不明白,聞長思那次為何那么聽話,明明可以繼續跑,但最后卻突然出現,自投羅網。之后,便也出現了不悲山附屬山峰中夜夜慘叫,樵夫無意撞破,后接連兩個村子全部覆滅的事。“他是個瘋子,”桑鈴兒又強調了一遍,爾后,擔憂道,“殿下,我怕他這次回來,會對你不利,殿下一定要多加防備才是?!?/br>聞長思的能耐,樾陵一事,以及姑山一事,眾人都已經切實見識過,旁人就算想護,也根本護不住鐘未凌。不過,鐘未凌倒不怕他對自己做什么,而是:“你說他當年殺光了本座身邊人?”桑鈴兒深吸了口氣:“只剩下我、宿央和黎闕三人?!?/br>鐘未凌攥緊拳,拳心滲出絲絲細汗,喉結上下滑動了一個來回,直接奔出門去了。“你見謝之欽沒?”鐘未凌拉住一個小弟子,便急匆匆問。小弟子搖搖頭,鐘未凌又去別處找了。他一路跑到沈棠那里,也沒見謝之欽的蹤影。桑鈴兒說,聞長思的幻術和陣法無人能及,所以,就算他變成誰,或者隨意出入云都,都不無可能。謝之欽不會是被他騙走了吧?不過,謝之欽那么厲害,應該不會如此輕易便上當受騙,可是……如果那人變成自己呢?真是艸了!鐘未凌一緊張,整個人又有些發暈,在踉蹌撞上迎面走來的魏雨寧。“魔君,你怎么了?”魏雨寧扶住鐘未凌,溫聲問道。鐘未凌掃了眼魏雨寧,魏雨寧臉色有些蒼白,貌似前不久才流了很多血一樣,整個人毫無血色。不過,魏雨寧雖然是謝之欽的小師侄,可鐘未凌并沒心思顧他,他皺眉推開魏雨寧:“無事,你見謝之欽了嗎?”魏雨寧搖頭:“并未,魔君找小師叔何事?”既然他沒見,鐘未凌也不想跟他花時間解釋那么多,進去找沈棠了。“謝之欽有沒有來過這里?本座醒來便沒見他?!辩娢戳杓贝掖业?。沈棠被他這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沒有,不過小師弟修為甚高,應該不會有事,或是去哪里溜達了吧。倒是魔君你,看起來情況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