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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鈴兒一招手,暫時讓身后之人走了。片刻,屋內只剩桑鈴兒、宿央和風跡三人。“風掌門,你如此神神秘秘,到底要說什么?”桑鈴兒抱胸道。風跡清了清嗓子:“我想跟你們聊聊仙魔聯姻之事?!?/br>桑鈴兒切了聲,想起剛得知鐘未凌有孕時,風跡說的那些話,冷笑:“風掌門是又要推辭邃明與我家殿下的婚事了嗎?”白眼一翻,桑鈴兒不爽道,“我還是那句話,邃明與我家殿下成婚,已然是高攀,按照我家殿下的身份地位,除非你愿意把你那兩位師弟送出來,否則免談?!?/br>風跡是寶貝邃明,但沈棠和謝之欽,也是他的眼珠子。桑鈴兒篤定他絕對不會答應,故而才出此言,就是想噎風跡,可萬萬沒想到。“我答應你?!憋L跡認真道,“我愿意讓謝之欽替邃明與魔君聯姻?!?/br>桑鈴兒身子一僵,差點平底打趔趄。風跡全然不顧桑鈴兒與宿央的呆滯神情,繼續道:“既然圣女一直覺得邃明地位不夠,那謝之欽應該算是跟魔君般配了吧?!?/br>桑鈴兒回過神,震驚道:“風跡你瘋了吧?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風跡嚴肅道:“我當然知道,倒是圣女跟右護法有件事還不知道?!?/br>宿央追問:“何事?”風跡指了指兩人手邊的桌子:“你們先扶著,我怕我待會兒說出來,你們會站不住?!?/br>饒是魔族民風開放,桑鈴兒和宿央對鐘未凌腹中胎兒的爹是誰,并不是特別關心,可風跡覺得,他們絕對不可能想到:“實不相瞞,魔君腹中胎兒,是我云都的?!?/br>桑鈴兒愕然片刻,登即道:“我就說,絕對是邃明那小子干的!老娘現在就去找他,讓他給我個交代!”眼見桑鈴兒就要沖出門,風跡連忙說道:“你聽我說完,那孩子不是邃明的,是謝之欽的!”桑鈴兒步子瞬間一僵,正準備抽刀的宿央也陷入愣怔。便在此時,謝之欽拿著鐘未凌洗好晾干的衣服站在門口,緩緩敲響了門。“魔君可有休息?”謝之欽溫聲道。門吱呀呀開的時候,謝之欽只見桑鈴兒和宿央像兩只石雕一樣,面無血色,關切道:“二位可有不適?”風跡怕桑鈴兒跟宿央回過神來,直接沖謝之欽拔刀,連忙又把門給關上去了。謝之欽看著眼前重新合上的門,甚是迷?!?/br>與此同時,鐘未凌躺在魔君殿的軟椅上,打了個哈欠,捏起一粒話梅送進嘴里,也不知道現在春湘樓里情況如何。鐘未凌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胎兒還太小,根本感覺不到任何動靜。而鐘未凌除了困乏之外,也未察覺別的異常。左護法黎闕知道鐘未凌懷了謝之欽的孩子后,出去透了兩個時辰的氣,要不是突然接到云都望月關遇襲,疑似為魔族所為的消息,黎闕在屋頂上吹一夜風都有可能。一眼掃過安插在云都眼線傳來的密信,鐘未凌神色一凜,云都望月關遇襲之事,是原文出現過的。但是,原文中這一情節出現的十分突兀,就跟他現在莫名其妙就接到這一消息時一樣。“其余二十五宗,近期可有動靜?”鐘未凌問黎闕。黎闕前段時間去各宗例行視察,聞言,答道:“并未,興許是前魔君余孽作祟,畢竟前段時間云都傳送陣被篡改,還有鬼藤之事,不都是他們所為么?!?/br>鐘未凌單手支頭,斜躺在軟椅上:“不可能,前魔君余黨只剩下三十四死侍,而這三十四個人已經全數死在了霽陵,雖不知為何人所殺,但襲擊云都望月關之人絕不是他們?!?/br>原文里,云都望月關遇襲,就是仙魔兩道關系的第一道警鐘,云都以為是魔族干的,魔族以為是云都自導自演,兩邊矛盾不下。也是從此時開始,仙門與魔族聯盟崩裂,再次走向對立。“云都那邊怎么說?”鐘未凌記得沒錯的話,原文里,云都可是在發生此事的當天,就去質問了原主的。云都望月關遇襲是昨日黃昏,就算消息傳的再慢,自己離開霽陵之前,風跡應該也接到望月關遇襲的消息了,為何沒按照原文,去質問他?黎闕稟報道:“沈棠將遇襲消息傳出云都后,便沒別的動靜了?!?/br>鐘未凌皺了皺眉,難不成,這是等我們去自首?或者表態度?“黎闕,”鐘未凌道,“你明日找個借口,去云都看看,看他們到底在干什么?!?/br>做出這個吩咐時,鐘未凌原以為黎闕回來后,會跟他稟報一些十分嚴肅的事,但萬萬沒想到,次日天黑,黎闕跪在地上,一臉忠誠加懵逼的告訴他:“殿下明察,屬下不敢撒謊,他們真沒密謀什么,就是在準備彩禮,風跡把他自己壓箱底的一對兒玉如意都給拿出來了?!?/br>鐘未凌喝了口酸梅湯,皺眉:“望月關遇襲,整個云都不應該喪氣沉沉么,準備什么彩禮?誰這時候成親,有毛???”黎闕想了想,憑著自己走遍五湖四海,見多識廣的經驗,猜測道:“難不成他們是想沖喜?”鐘未凌眼皮子一跳:“啥玩意兒?”黎闕認真解釋道:“殿下興許不知,人間哪戶人家若是發生了倒霉之事,例如家中長輩一病不起,或者小兒被邪祟附體,夜夜啼哭,幾番求醫未果,就會趕緊在家中辦一門親事,沖掉晦氣,是以為沖喜?!?/br>鐘未凌將信將疑,云都不是修仙的么,還興這個?便在此時,一名魔兵匆匆來報:“殿下,謝之欽又來了,非要見您?!?/br>第26章賣身契鐘未凌喝茶的手一頓,淡淡道:“不見?!?/br>倒不是不想見,只是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太尷尬了。魔兵得令退下,不多時,又回來了,滿頭大汗。鐘未凌抬眼:“人走了?”魔兵搖搖頭,干咽了下:“沒,兄弟們輪番上去趕他,他就跟沒聽見似的,就知道坐在關口樹墩兒上,一臉茫然的看我們。我們想用點手段,把他打走,可我們又打不過他??傊?,殿下,您還是去看看吧,他總這么坐著,真不體面?!?/br>“沒看殿下身體不適么,此等小事,也配勞煩殿下?他既然想坐,就讓他繼續坐,當他不存在就是?!崩桕I瞪了魔兵一眼,展扇幫鐘未凌扇了扇風。魔兵依言照辦,等到夜深,鐘未凌沐浴完準備休息,朝臥房去時,忍不住問黎闕:“謝之欽走了嗎?”“沒,晚飯后屬下去看了一次,還在那坐著,姿勢都沒變?!崩桕I就納悶了,“我問他,是不是風跡讓他來質問云都被襲一事,他卻一臉茫然看著我,說云都被襲并非殿下所為,為何要來質問。何時仙魔兩道如此互相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