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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守關,天下沒有人能攻破惠陽城?!?/br>曲長負道:“現在也算是難得的機會,再養兩天病,我打算回京城一趟?!?/br>*隆裕帝等一行人南下,說好聽些是暫避鋒芒,說得不好聽了,就是怯懦逃亡,因而一路行來,眾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尤其是沿路還可以看見空蕩破落的街道和村莊,小兒因為饑餓而哇哇哭泣,流民背著包袱倉惶來去,簡直是一派亡國景象。其實戰火尚未波及到此處,局勢遠遠不至如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皇上離開京城引得百姓惶恐,便競相效仿之,先一步逃跑了。總算到了平洲城,大家駐扎下來,隆裕帝想起自己在京城的時候,每日聽見戰報便會焦躁不安。他懷疑此時身在惠陽的靖千江曲長負等人之用心,懷疑那個尚且沒有徹查出來的內jian,也擔心西羌人真的會揮師直入。再加上前朝后宮都被人鼓動,他一時沖動,便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但是如今出了城,看到這樣的百姓生活,他又不免詢問自己,之前的選擇,真的做對了嗎?“父皇?!?/br>隆裕帝心中有事,不知不覺便出了神,連手中握著的茶水涼了都沒有察覺,直到有人前來跪拜,他才回過神來,記起剛剛召見了長子齊瞻。“平身罷?!?/br>他眼下住在官衙之中,雖然所有的房屋都已經重新布置,一應吃穿用度,以及禮儀守衛都比照著宮中的規制,但終究不可能一模一樣。在這樣的環境下,以往那些身份的束縛似乎也都放松了一些。齊瞻謝恩之后站起來,隆裕帝便問道:“住在這里,再跟京城比一比,感覺如何?”齊瞻道:“各有利弊。京城雖然繁華許多,但是暫居此地,見父皇可比以前方便多了?!?/br>隆裕帝似笑非笑:“你想見朕做什么?”齊瞻躬身道:“父皇,兒臣知道自己以前做錯過很多事情,使盡了心機手腕想跟太子爭個高下,多得一些您的寵愛,那時候確實是昏了頭了。但如今國難當前,兒臣也想明白了許多?!?/br>他悄悄覷一眼隆裕帝的臉色,道:“其實兒臣只是希望能夠得到父親的重視和贊許,如同這天下任何為人子的心態。就像現在出了宮,規矩少,反倒跟您之間更親近了,兒子心里覺得很高興?!?/br>他一向會說話,隆裕帝的臉色也舒緩了一些。但因為之前齊瞻做下的那些事,他對這個兒子的信任不再,所以也不再以前那般偏愛他,態度終究差了很多。隆裕帝道:“縱然如此,一直留在此地也并非長久之策啊?!?/br>齊瞻不動聲色地問道:“咱們才剛剛離開京城,戰事尚且未見分曉,父皇就有回去的念頭了嗎?”隆裕帝道:“朕乃是一國之君,總是不在京城也不成樣子。好在有太子自愿請命留下,才使形勢不至于太亂——再觀察幾日罷,看看惠陽那邊情況如何?!?/br>齊瞻道:“若是西羌當真能攻破惠陽,怕是太子在京城也難免有危險……”隆裕帝道:“朕走之前已經跟他說了,一旦情況有變,不要戀戰,及時撤離?!?/br>他雖然對齊徽不夠親近疼寵,偶爾還會有所猜忌,但這么多年沒有改立太子,就是因為齊徽行事穩重,盡職盡責,并且在關鍵時刻十分頂得住事。多年當做繼承人把他培養下來,這些都是其他的皇子及不上的。齊瞻道:“父皇真的是一片舐犢之情?!?/br>這話沒說好,聽著就像譏刺似的,隆裕帝瞥了齊瞻一眼,啜了口茶水,正要說話,忽然覺得喉嚨里一陣發癢。他忍不住咳嗽起來,緊接著,一股窒悶之意從胸腔涌上,轉眼間化作鮮血噴出口來。齊瞻大驚失色,連忙沖上前去,扶住隆裕帝給他拍背,惶急地說:“父皇?父皇您這是怎么了!兒臣這就去傳御醫過來!”隆裕帝卻一把抓住了齊瞻的手,他抬起頭來,面色青灰,唇角還沾著血跡,嘶聲道:“是你?”齊瞻驚詫道:“父皇,您在說什么?”隆裕帝只覺得全身無力,頭痛欲裂,怒道:“這茶水中有毒……是不是你!”短暫的沉默。而后,齊瞻慢慢松開了扶住他的手,嘆息道:“出了事,父皇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兒臣吶?!?/br>隆裕帝卻只是盯著他,嗓音嘶啞,一字字問道:“是不是你?”他面色青白,唇邊還沾著血跡,死死地瞪著齊瞻,這幅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名從地獄里爬出來索命的惡鬼。饒是齊瞻已經下定了決心,還是覺得心里一陣發虛。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是我,但請父皇放心,這毒并不致命,只是讓您暫時精力不濟,身體麻痹而已。如果父皇愿意將大位讓給兒子,待我將一切事宜處理妥當之后,自然會讓太醫好好為父皇調理身體,并侍奉您頤養天年?!?/br>隆裕帝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卻怎么也想不到,齊瞻竟然會大膽到下毒謀害自己。他一時之間暴怒不已,呵斥道:“畜生,你這是癡心妄想!”齊瞻道:“父皇,您就算是氣惱也無濟于事,這里已經被我控制住了。方才京城中傳來消息,太子遇刺身亡,您不傳位給我,怕是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了啊?!?/br>隆裕帝心里一沉,沒想到齊瞻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同時對自己和齊徽動手。他咬牙道:“宋鳴風和宋蘊宋繹呢?宋家滿門忠良,他們絕對不會背叛朕!”齊瞻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父皇啊父皇,您還知道宋家滿門忠良呢?曲長負是宋太師唯一的外孫,自小被他們一家上下捧在手心,人家的心頭rou都被您送出去做了交易,宋鳴風這些人又怎會不心冷呢?更何況他們的家眷還在這里,又怎敢違抗于我?!?/br>隆裕帝心知齊瞻的話半真半假,宋家人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支持齊瞻,但多半已經被他控制了起來。從太子到大臣,所有的退路都已經被齊瞻給堵死了。看著面前的齊瞻,他只覺得怒不可遏,那種受到愚弄與背叛的感覺,是隆裕帝最不能夠忍受的。本來靖千江當初的憤怒和反抗就已經非常挑釁他的威嚴了,眼下竟然又來了一個齊瞻。他怒極反笑,“呸”地一聲,狠狠啐了齊瞻一口。隆裕帝罵道:“你這個一輩子都只能鬼鬼祟祟玩點小聰明的糊涂東西!還想坐皇位,你配嗎?齊徽再如何,也是心系國事百姓,敢作敢當,哪里像你,成天搗鼓這些上不得臺面的隱私伎倆,內宅婦人都比你識大體,顧大局!”齊瞻本來就一直在意自己與齊徽的較量,只是怨恨出身受限,不肯承認他是比不上他人。隆裕帝的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