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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就不是沖著他來的,現在只有兩種可能,要不然就是曲蕭跟南戎勾搭上了,要不然就是有人要坑曲家,從他這里開刀。此時此刻,形勢不利,疑點重重,那張并不是出自他手的字條卻與面前不知從何而來的書信聯系在了一起,指向一個最不可能的猜想。曲長負一反平日的強勢與言辭鋒利,只緩緩道:“下官并未見過此物?!?/br>薛廣安撫地說:“這東西雖然是從相府搜出來的,但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性,曲大人既然說沒見過,我等主審者自然也會謹慎再查……”郭守堂唇邊微微泛起一抹冷笑,說道:“薛尚書說的很是,此事還得深查。曲御史沒見過,那么曲相又是否見過呢?”他跟曲蕭原本是同年進士,未曾進入官場之前便有些齟齬,如今一年年過去,兩人政見不合,性情亦不相投。郭守堂眼看曲蕭平步青云,逐漸將自己越甩越遠,早就期望著瞧他有朝一日的落魄模樣了。如今好不容易對方的兒子撞在自己手里,這樣的機會怎可放過?當下,郭守堂令人傳喚曲蕭,詢問他是否知道相關情況。曲長負將后背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緩緩按壓眉心,卻并不見慌張之色。不多時,曲蕭便來了。政務廳的偏廳之中,靖千江已經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政務廳的偏廳與正廳中間貫通,又以屏風隔開,本來就是供一些身份特殊之人想要聽審又不方便露面是所用的。齊徽身為太子,本就有協理政事的權力,靖千江卻是昨日特意去宮里找皇上請了旨,稱那些軍士出事之時,自己也在場,心內不安,想要從旁聽審,了解情況。這并非什么出格的要求,皇上便也允了他。兩人都知道上一世黎秋河之死一案蹊蹺頗多,內心也存疑慮,能在這里看到對方一點都不驚訝,互不搭理,各坐在一邊喝茶。此時聽郭守堂咄咄逼人,竟然連曲蕭都給叫來了,不由令人又是不滿,又是擔憂。聽到消息,曲蕭很快便到了。丞相出于百官之上,薛廣和郭守堂倒先起身沖他行了禮,曲長負也站起來,躬身道:“父親?!?/br>曲蕭看著他的眼神很復雜:“你起來罷?!?/br>他又含笑向著薛廣和郭守堂道:“薛大人,郭大人,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犬子年少無知,處事未免有不周到的地方,這是本相管教不當的緣故,還請二位大人多多包涵。有什么要問的,本相知無不言?!?/br>曲長負一句話都沒說。幾人重新落座,郭守堂笑道:“若只是處事不周到,那自然無妨,只是里通外國的罪名可就不一般了,還請曲相千萬謹慎吶?!?/br>他點了點桌上的那些物證:“這些東西,是下官從您的府上搜出來的。方才曲御史已經翻看了,說是從未見過,那么不知曲相可有印象?”曲蕭面色凝重,翻開看了兩眼便道:“從未見過?!?/br>他一頓,問薛廣道:“薛尚書也以為,僅僅是這些便可以作為本相父子與南戎勾結,謀害郢國軍士的證據了嗎?”薛廣道:“自然不能。書信中不過是家常敘話,并未提及過政事,除此之外,在相府當中也未尋到過其他人證物證,下官絕對不會以此給人定罪,今日請曲相前來,也只是想要了解情況。但……”他實事求是地說:“運糧的士兵拿著字條,指稱曲御史暗中唆使他帶領軍士們走危險的官道;迷暈那些人的香料來自南戎;相府中又發現了同南戎人來往的書信,這樁樁件件合在一起,實在讓人疑慮重重?!?/br>郭守堂冷笑道:“正是如此。便算是那名士兵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竟敢污蔑曲御史,但他總不能將書信弄進貴府去罷?”“難道還有人能預判曲御史的決定,知道他一定會命令那些可憐的軍士去送死,因而提前藏下這些東西污蔑?”他這個人雖然可惡,但是說的話很有道理。這來自南戎的書信準備起來就需要很久,而曲長負的行動不過是臨時起意,誰也不能預料,要真是有心人陷害,雙方又怎么會配合的這么好呢?曲蕭思路十分清晰,一點也不受郭守堂影響:“這里面只有南戎寫來的書信,沒有從相府寄出的書信,而且稱呼模糊,送信之人是誰,又是通過什么渠道送出去的,目前均不知曉,郭大人如此武斷,未免過于草率了?!?/br>他將書信放在桌上,往前一推,竟然反客為主地教訓起郭守堂來:“本相身為百官之首,自有約束爾等言行的責任。郭大人行事躁進,若平日在大理寺之中也是這般辦案,那怕是要造就冤魂無數,讓本相懷疑你是不是應該在這個位置上了?!?/br>他平日為人隨和儒雅,這一番教訓卻是不留半點情面,只把郭守堂說的臉色鐵青,卻吭聲不得,對曲蕭愈發記恨。“兩位大人若是要問本相南戎之事,本相只能說,這純屬無稽之談,定論之前請務必找齊證據。至于犬子所為……”曲蕭回過頭來,凝視著曲長負:“那字條是你所寫嗎?你當真欲犧牲那么多人的性命,來換得糧草平安運回?”曲蕭這番話說得,行家聽了都要高呼一聲精明。他先是把“里通外國”這個最重的罪名撥開,同時反將郭守堂一軍,讓他不敢再隨意說話。緊接著與曲長負的對話,表面上是在詢問兒子的作為,實際上等于告訴別人,目前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曲蕭根本就不知情。而最后一句,“你當真欲犧牲那么多人的性命,來換得糧草平安運回”,暗示曲長負即便是當真做了這件事,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希望能護住軍糧,而并非自己貪生怕死。這樣一來,就算曲長負最終獲罪,曲蕭也不會因為“教子不嚴”而受到什么影響了。寥寥數語,便將這么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撇的一干二凈,不可謂不高明。以曲長負的機靈,曲蕭說這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自然也能聽得出來,卻并未打斷。直到這時,曲長負才笑了笑,說道:“人家都說‘知子莫若父’,那么父親覺得,我會這樣做嗎?”他說話時,雙眼凝視著曲蕭。外人說了什么都是外人的事,他們看進眼里的只有對方,也只有此刻,才是兩人心目中真正等待的交鋒,與……考驗。曲蕭頓住。過了一會,他沒有回答曲長負的問題,只道:“蘭臺,這字條上確實是你的字跡?!?/br>曲長負怔了怔,而后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大概這輩子都沒這樣笑過,幾個人就眼睜睜地看著曲長負仿佛是樂不可支一樣,笑彎了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