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書迷正在閱讀:霸總的小熊軟糖成精啦、懷了男主小師叔的崽后,魔君帶球跑了、野狗和大美人的故事、美夢、校草說他沒有錢/拯救校草后被迫綁定戀愛系統、致命撲克、渣了豪門大佬后,我懷孕了、影帝今天又醋了、主角們都以為我暗戀他、小夫郎
那一暈,倒是成功幫他解脫,不用守在前面伴駕了。等到把一幫前來看望的人送走,他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壺酒,還沒來得及倒,帳篷外面又傳來輕輕的叩指聲。曲長負把酒往旁邊一塞,鎮定道:“進?!?/br>結果進來的人是靖千江。“曲公子,別藏了?!本盖ЫM來便坐在了曲長負的對面,“能聞見?!?/br>曲長負的手一頓,干脆痛痛快快將酒壺拿出來,往兩人中間的桌面上一放,嗤笑道:“璟王殿下,狗鼻子吧?”靖千江笑了起來,瞧著他的目光卻是極溫柔的:“過去你就是這樣,身子不好,還不知道顧惜自個。我一看見你把人都打發走藏起來,就知道你又在偷偷喝酒了。這么多年,還是那時候的脾氣?!?/br>曲長負道:“你不也是一樣嗎?別人都是‘醉臥沙場君莫笑’,‘急呼斗酒,旋拂征?!?,結果璟王殿下軍功赫赫,竟然還能保持滴酒不沾,厲害厲害?!?/br>“滴酒不沾?”靖千江道:“別沒良心了,你至少就誆騙過我三五回!”其實他并不是不能喝,他只是不喜歡沾染會令人沉溺的東西。很多人明明看起來沒甚憂愁之事,言談也文質彬彬的,可幾碗黃湯灌下去,歌哭無忌,語無倫次,便仿佛變了人似的。可以說這么久以來,他見過的唯一一個豪飲至大醉而不失態的人就是曲長負了。對方的心,太冷,太硬,他的情緒在任何情況下,都被深深地包在一層冰殼之中。靖千江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他不喝酒。就像他不喜歡那些為了情人要死要活、軟弱哭泣的慫包們一樣。眼看著酒液徐徐傾入杯中,曲長負舉杯欲飲,靖千江道:“今天剛動了真氣,就算我沒你那個晚娘臉的小端嚇人,你倒也悠著點?!?/br>他把另一個空杯遞過去:“給我分點,一人一半?!?/br>什么到了曲長負這里都會變成意外,無論美酒還是愛情。他一生都在拒絕沉溺,可對方就是他最大的沉溺。曲長負無可無不可,給靖千江倒了少許,酒壺又被他拿過去,將自己的杯子斟滿了。曲長負道:“我聽說盧延的兩條腿都斷了,這不像齊徽做的事,你干的罷?”靖千江一杯酒下肚,這回沒被嗆著,但是有點犯暈:“嗯。本來想摔死他的,遺憾?!?/br>曲長負道:“他傷勢不輕,就算是不死也得殘廢。盧家先祖也是以武立身,現在盧洋盧延都不中用了,盧家的其他子弟不過平庸。只要你再稍使手段,他們手里的北路軍遲早能歸到璟王府?!?/br>他微微而笑,眼中似有波光流轉。“目前朝中可用武將不多,眼看戰事將緊,驍勇善戰,用兵如神,這就是你最大的好處?!?/br>靖千江深深凝視曲長負的面容,腦海中卻忽然又涌現出對方徒手制伏驚馬時,那意氣風發、萬人矚目的一幕。他不語,抬手舉杯。曲長負便也舉杯與靖千江一碰:“愿一杯榮華酒,搏功名萬戶侯。敬他日,你我各展宏圖?!?/br>“鴻圖霸業談笑間,不勝人生一場醉1?!?/br>靖千江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面頰微微發紅:“重活一世,我也老了。原先的少年心勁消磨了個干凈,想來手握天下也沒什么趣味,哪里比得上兩情相悅,長相廝守?!?/br>曲長負沒再給他倒酒,自己又喝了一杯:“有個詞叫‘物是人非’,就是說江山不老,人卻善變。勸你一句,凡事談感情,最虧?!?/br>“很是,很是,我們曲公子每回講話都這么有道理?!?/br>靖千江一本正經地點頭贊同,拿起空杯子,仰脖子把里面的空氣一飲而盡,然后豪爽地抹把嘴。曲長負:“……”靖千江放下杯子,身體微微前傾,忽然問道:“你為什么和我說這些?”曲長負知道他醉了,當然不會認真解釋什么,漫不經心地敷衍道:“你說呢?”靖千江說:“謝九泉也是武官,你為何不說他驍勇善戰?齊徽也有野心,你為何不建議他弄來北路軍?盧家上回刺殺了齊瞻,你還能跟他聯手啊?!?/br>曲長負:“……什么亂七八糟的?!?/br>靖千江不理會他,學著曲長負的語氣,自問自答道:“感情是世上最無用的東西,一條路要走的遠,就該,心狠!曲長負,冷面無情!跟我說這些,不過是因為我最好利用,跟舊情沒關系?!?/br>他越說越覺得深得“曲學”精髓,自己點了個頭:“嗯,我知道,很對!”曲長負這么多年喜怒不形于色,這時卻被面前這只醉鬼給氣笑了。他用手壓了壓眉心,防止自己一時失態,把對方打死:“靖千江,你真是——”他一頓:“算了,白瞎了我的好酒,快滾?!?/br>靖千江似懂非懂,只依稀意識到,曲長負好像生氣了,不待見他了。他盯著對方,晃了晃腦袋,勉強晃回了一分神志。靖千江起身拱了拱手,苦笑道:“抱歉,我還是酒量不好,你別惱,注意身子。我這就走,這就走?!?/br>靖千江說著,便晃晃悠悠從帳篷里飄出去了。曲長負無語地瞥了眼靖千江面前那只空杯子,正要起身,帳篷簾子一動,醉鬼突然又重新探了一個腦袋回來,鄭重道:“你叫我滾的時候,比你和我端著架子說話的樣子,可愛多了,像小時候。你以后,多罵我吧?!?/br>曲長負覺得手癢,于是直接抄起他的杯子扔了過去。*靖千江第二日醒來,果然又是一陣頭疼。他坐起身,依稀記得昨日跟曲長負喝酒,自己心中本就有些不痛快,很快就喝醉了,至于醉后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卻是不太清晰。他心里面多少有點惴惴不安,平素不拿正眼瞧人的璟王殿下逮著空子就得曲公子身邊轉悠轉悠,賣力討好,倒讓其他人看的十分驚悚。梁國和郢國會盟的這場行獵,中間雖然仍是夾雜著一些較量高下的小小紛爭,但總體而言也可算是和諧融洽的。隆裕帝心情不錯,大臣們也各自歡喜,唯一遭受巨大打擊的,怕就是昌定王府。他們人還沒來得及回到京城,盧世子從馬背上摔下,落下殘疾的消息便已經傳了出去。聽到的人都不免唏噓感嘆,倒不是跟昌定王府的關系多么好,而是瞧著這么一個世家眼看就走了下坡路,心中不免感嘆世事無常。這當中也有一個重要原因,在于盧家子嗣大多平庸,否則就是犯了天大的錯,只要不是滿門被斬盡殺絕,總能有復起的機會。可惜盧洋死,盧延殘,兩人又都沒有子嗣,盧家便出現了斷層,起碼近二十年之內,應是沒有重新恢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