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書迷正在閱讀:霸總的小熊軟糖成精啦、懷了男主小師叔的崽后,魔君帶球跑了、野狗和大美人的故事、美夢、校草說他沒有錢/拯救校草后被迫綁定戀愛系統、致命撲克、渣了豪門大佬后,我懷孕了、影帝今天又醋了、主角們都以為我暗戀他、小夫郎
剛剛文比的時候,萬關奎已經被曲長負壓了一頭,蔣昆這次是鉚足了勁要給梁國將面子掙回來,球杖揮舞的分外兇狠。只見郢國這邊,宋繹將球搶到了手,凌空擊出,傳給靖千江。靖千江剛剛要去接,蔣昆便一杖揮出,竟是不管不顧,沖著靖千江的面門就掄過去了。雙方的馬都在疾沖,眼看避無可避。一片驚呼聲中,靖千江卻忽地雙腿一勾,他騎術精湛,竟然在這一瞬間翻身藏到了馬背之下,那一杖就落空了。蔣昆一怔,卻見靖千江瞬間翻身坐直,同時撥馬回頭,甩手揮杖。這一連串的動作瀟灑流暢之極,眾人尚未反應過來,球已經被打進了梁國的球門。少頃,喝彩聲才轟天一般地響了起來。正在這時,靖千江卻忽然斷喝一聲:“噤聲!”他性子素來冷誚,但也沒有這般連旁人替他喝彩都要發怒的道理,眾人詫異地安靜下來,卻聽見一聲隱隱的野獸低吼。——竟有一只不知從何而來的老虎,沖破獵場四下所設圍網,向著球場這邊猛撲而來!這老虎身形龐大不說,關鍵是動作十分靈敏快捷,場上眾人手里拿的都是球杖,根本無力與它當面抗衡。一時錯愕之間,便只見老虎竟直沖著齊徽沖了過去。“快,保護太子!”“殿下,殿下小心!”眾人遠遠在高臺上也看到了這一幕,皇上猛然站起身來,隨駕在側的驪妃則驚的差點暈去,嘶聲道:“徽兒!”侍衛們不敢放箭,電光石火之間,老虎的前爪已經朝著齊徽撓下,齊徽抬臂一擋,他的胳膊上頓時皮開rou綻。但他也借著這樣的一下格擋,就地一滾后躍起,迅速閃到老虎身后,呵斥道:“還不放箭?”霎時數箭齊發,射向老虎,侍衛們也已經沖到齊徽面前,將他團團保護起來。馬嘶、人語、虎嘯,亂作一團,這些人當中,其實靖千江完全有能力與那老虎周旋,但他冷眼看著齊徽,并未動手。片刻之后,又將目光向后一掃。在或躲避或救援的混亂人群中,靖千江準確地捕捉到了盧延的身影,也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錯愕和驚慌之色。果然。早在驪妃單獨召見曲長負的時候,他便預想到盧家還會有進一步行動,畢竟曲長負心高氣傲,從不肯低頭,那么他與整個昌定王府,便是完全站在了你死我活的對立面上。因此靖千江也一直時時提防,未曾放松警惕,他想到了會發生意外,但沒想到這意外竟然不是沖曲長負來的,而是找上了齊徽。雖然不知道具體過程是怎么一回事,盧延知情,這已經毋庸置疑了。靖千江眼見侍衛們追擊老虎,盧延他們那一伙勛貴子弟縱馬急退,便將手中馬鞭放開,似是漫不經心地垂落于地面。混亂中,鞭梢一勾一卷,揚起碎石,打在盧延那匹馬的馬腿上。聽見人群中傳出“盧世子墜馬了”的驚呼,靖千江哼笑一聲,悠悠打馬而去。*比起郢國這邊的緊張失色,梁國的使臣們都在認真觀察著眼前的一幕,蔣昆面露不屑之色,悄聲沖著李淳說道:“三殿下,您瞧這郢國之人,性格多詐,卻沒有一點血性?!?/br>“方才那個姓曲的小子只會耍嘴皮子,璟王不敢跟我硬碰硬地撞上,反而躲到馬肚子底下去。還有他們這個太子,遇險后只是躲來閃去,等人來救,算什么漢子?!?/br>李淳瞧了蔣昆一眼,只見他滿臉不平之色,卻知道對方性情燥進,心胸偏狹,這是輸了那場球不自在,故意挑人家毛病。他道:“無論斗智還是斗勇,只要贏了,就是英雄。你可莫瞧著那位曲公子病殃殃的,他年紀輕輕能得皇上如此賞識,必有……”可惜今日注定是多事之秋,李淳后面那“過人之處”四字尚未出口,忽然臉色一變,說道:“不好!”蔣昆跟著抬頭,卻見這郢國太子雖然已經脫險,但侍衛們射殺老虎的舉動卻驚了旁邊的幾匹馬,一時間亂嘶亂跳起來。其中一匹,正被梁國質子李裳坐著,此時帶著他狂奔而出,直沖球場外圍的曲長負撞了過去。李淳對這個不受寵的弟弟并不甚關切,但李裳可以死,但萬萬不能在這種結交的時刻。更何況若是再連郢國丞相的愛子都一塊傷及,那就更將是一場麻煩。他和蔣昆各提馬韁,向著那邊沖去,卻見李裳的坐騎已經到了曲長負面前。疾風將他身上的袍袖都鼓蕩而起,對方卻不知是嚇傻了還是無力抵抗,竟一動不動。李淳高喝道:“曲大人,你閃開??!”可曲長負充耳不聞,就在雙方眼看就要相撞的一刻,他忽然伸手,竟然生生抓住了這匹狂奔驚馬的韁繩。那個瞬間,李淳幾乎以為曲長負是瘋了。但緊接著,曲長負手上用力,借勁身體騰空而起,青衣鼓動,凌空翻了個筋斗,正好落在了馬背上。李裳被瘋馬帶著狂跑,頭腦中早已一片空白,只知道緊緊抱著馬脖子不讓自己跌下來,結果忽覺身后多出一人。他尚未來得及驚詫,腰已經被人從身后摟住,一提一拖,借著直接把他從馬背上扔了下去。眾人只見曲長負在危急之際凌空翻身上馬,落于李裳身后,廣袖飛揚之間,摟著他的腰將他放下馬來。這一連串的動作,使得瘋馬愈驚,加速狂奔。曲長負握緊韁繩,任由它跑,眼見前方便是一棵大樹,他手疾眼快,將韁繩灌入氣勁揮出,頓時在樹上連纏數道。而后曲長負身子一斜,側身掠起,人在半空之時,隨手將袍擺一挽,足尖在樹干上輕踏,已然飄然在數步之外落地。他的每一次動作都快到了極處,卻又干脆利落,清晰到了極處。那微聳的清瘦肩背,緊繃優美的腰線,瀟灑舒展的身姿,以及在半空中翻卷的袍袖,盡數在目,宛若青鳥翱翔于碧空,轉折如意。靖千江原本也正情急地要趕過去,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卻不覺一時怔然,癡癡駐足。曲長負向來是多病的,懶怠的,上一世的時候,他總是被眾人擁簇在中間,輕言淺笑,拿捏人心,以謀略取勝。便算是手中握劍攬弓,也總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敷衍。這個時候他19歲,正是最應該意氣風發的年紀,身體狀況亦似乎比上一世好了些許,萬眾矚目之下,他神采飛揚,少年颯沓,竟讓人恍惚中涌起一股欣喜與酸澀混雜的情緒。曲家郎君,少年得意,原該如此。但緊接著,他便看見曲長負落在地上,卻是以手扶額,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