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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表弟,素來招人稀罕的很。莫非當真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狀況發生了?*待眾人休整完畢之后,晚間在草原上舉辦了盛大的宴會,第二日,游獵正式開始。草場外圍搭了一座高臺,視野開闊,以供眾人在臺上觀賞下面的人比拼騎術、箭術與打獵。隆裕帝放眼望去,只見草上林間獵物豐美,馳騁在其中的兒郎個個驍勇,只覺得心情甚佳,笑對著梁國使臣李淳說道:“聽聞梁國四季如春,這樣的秋日蒼茫之景,三皇子怕是不常見到吧?”李淳欣然道:“正是。見慣了萬物萌生,百花絢爛,如今草木枯黃的蕭瑟秋容,真是別有一番風味。怪道人言郢國文墨昌盛,日日對著這樣的景色,難免思緒無窮啊?!?/br>他這話說出,周圍的郢國臣子笑容都不覺僵硬。兩人在這里打機鋒,隆裕帝顯擺郢國一年四季分明,秋天更是豐收結實的季節。李淳便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用春秋對比,暗喻梁興兩國,一個生機勃勃,一個枯寂蕭瑟,把話堵了回去。他是梁國皇子,身份尊貴,這樣一來一往,隆裕帝雖然心中不快,卻也不能說什么,只笑了笑,心里卻難免憋氣。這時便該有人解圍了。曲蕭在旁邊說道:“三皇子這話說的未免太過謙虛了。我亦聽聞梁國多才之士亦是甚多,三皇子更是自小拜大儒蔣方從為師,對于您的才學,本相十分向往,不知道是否可以見識一二呢?”這就是要文比的意思,曲蕭十分了解隆裕帝的心意,知道他正好想要藉此爭一口氣。果然這個提議說出,得到了皇上的贊賞。隆裕帝欣然道:“曲卿所言甚是。朕看,各位不如便行令聯詞一首罷,日后譜曲傳唱出去,也是一番佳話!”李淳笑了笑:“可以?!?/br>雙方用的是詞牌,至于內容上的限制不多。隆裕帝開題便吟了“盡登臨憑高,金章貴,萬歲來”,隱隱有自傲之意,接下來兩國一人一句,由眾人往后接續。結果讓他們驚詫的是,梁國來的使臣,不光文學造詣極高,而且對于郢國的詞調曲律十分了解,每一句都對的迅捷而且工整,半點不落下風。最氣人的是,隆裕帝的開頭本來是意氣風發,但郢國的人想把詩句寫的昂揚向上,梁國這邊就一定得說出些不吉利的句子來貶損。兩邊較勁,隆裕帝的臉色也越來越沉。快到結尾的時候,只聽梁國皇后的弟弟萬關奎吟道:“心高志短,見凄清、黯淡金烏寒?!?/br>這都叫人沒辦法接著往下說,不是接不上來,而是寓意太晦氣。誠國公郭環看了眼皇上的臉色,微怒道:“梁國郢國兩國來往,本來應該以誠相待。我郢國全力歡迎貴客,爾等怎能說出‘心高志短’、‘金烏黯淡’等言語?”這不是詛咒嗎?萬關奎“哎呀”了一聲,抱歉地說:“對不住,是我才疏學淺,情急之下,實在想不出別的詞來了?!?/br>他仿佛很不好意思地思索了一下,道:“那么接下來還剩兩句收尾,便請貴國來吧?!?/br>萬關奎輕輕巧巧地把難題扔出來,郢國一時無人應對。此時若是出錯,便是丟了一國的顏面,這個燙手山芋不好接。隆裕帝心中隱隱惱怒,這時倒忽然想起曲長負來了。這年輕人面圣的次數不多,但每回都口齒鋒利,思維敏捷,很有急智。左右一時無人接話,隆裕帝便點名道:“曲郎中,這最后兩句便由你來接吧?!?/br>李淳有些好奇,往郢國的官員隊伍里看去,想瞧瞧是誰能讓隆裕帝在這種時候叫出來,那必然有過人之處。他沒想到的是,應聲出列的,竟是一個極俊俏,極秀美的年輕人,眉宇間還隱隱帶了些病容,瞧來絕對不超過二十。曲長負行禮道:“是?!?/br>稍稍思忖,他接著萬關奎那句話往下緩緩說道:“……便孤燈和月,西風吹影,并作闌珊?!?/br>萬關奎忍不住撲哧一笑,眾人神色各異。這句詩說工整是工整,美也是極美的,可惜一句詩中五個詞,等于把他們之前說的那些個喪氣話總結了一個遍,不合時宜到了極致。可見年輕人沒見過世面,真是慌了。李淳眼中卻掠過一絲奇異之色,問道:“下一句是?”曲長負微微而笑,抬手躬身一揖:“但取三分夜色,化平生意氣、入云天!”李淳怔住。誠國公原本氣呼呼的,此時卻不由喝彩道:“妙極!”短短兩句話,一句將之前所有悲郁不祥的意象集結起來,最后化腐朽為神奇,所有困苦挫折都變成激發胸中意氣的青云之路,令人胸襟為之一暢。他年紀輕輕,竟有如此的文思才情!宋太師出征,但他的次子宋鳴風任武德司統領,卻是被留在了京城之中,此時也在場。他身為武官,于詩文方面只是粗通。見到這樣難的問題,皇上竟然出言點了自己的寶貝外甥,宋鳴風擔憂不已,簡直恨不得當場跪下祈禱,要不然就一會直接沖出去替曲長負領罰。結果連他都沒想到曲長負居然這么出息,美的不行,忍不住便在旁邊笑出聲來,被同僚拉了一把,才稍作收斂。相比宋鳴風的喜形于色,曲蕭卻迅速隱去了面上的一絲錯愕,這是他返回京城一來,頭一次跟自己的長子同時出現在這種場合。以前隨聽人說了曲長負的鋒芒展露,此時親眼得見,卻難免讓人心頭掠過一絲復雜。這孩子,成長的可真快啊。隆裕帝心中大為得意,便知道曲長負必能解圍,哈哈一笑道:“兩國聯詞,千古佳話,快快記錄下來,譜曲傳唱?!?/br>而這時,下面場中的賽馬也已經出了結果,卻是郢國稍遜了一籌。萬關奎被曲長負這么個毛頭小子給削了面子,正愁下不來臺,見狀笑道:“哎呀,這可真是承讓了。雙方正好平手?!?/br>隆裕帝此時心情不錯,沒再跟他計較,向下看了看道:“這種普通比試沒甚趣味,不過開胃小菜。貴使難得前來,倒該讓咱們兩國的兒郎們拿出些真本事了?!?/br>李淳道:“此言甚是,不過動刀動槍的過招難免傷了和氣,依我看,不若組兩個隊,便先比試一場打馬球如何?”打馬球說白了就是擊鞠,兩隊各騎馬匹,以長柄球棍搶球,誰能先將球打入對方球門,便可獲勝。雖然這只是一項娛樂活動,但也考驗騎者的馬術、準頭、膽量、敏捷性,沒點功夫的人還真的玩不起來。李淳敢提,隆裕帝自然沒有不一口應下的道理,笑著允了。見李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