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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滿簾明珠“嘩啦”一聲四散開來,砸的遍地都是。箭勢未竭,正砸在驪妃的裙角邊上,使她驚跳起來,猛抬頭向外看。馬蹄聲,馬嘶聲,馬背上的人輕巧跳下地面之聲。身著騎裝的高挑青年拎著把長弓,不過須臾便隨后出現在了帳篷外面。他用弓柄輕輕將門口的侍女一撥,踢開地上的珠子走了進來,顯得囂張之極,漫不經心之極。驪妃是真的被嚇了個夠嗆,厲聲道:“璟王,你在做什么?!”靖千江的目光在帳篷中一繞,確認曲長負應該是沒受什么委屈,心中怒意稍減,抬眉無所謂地笑了笑道:“不小心射偏了,娘娘勿怪?!?/br>他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小宮女,頤指氣使:“去,給本王把箭撿回來?!?/br>他的語氣完全沒有誠意,驪妃氣怒道:“放肆!你太沒有規矩了!”靖千江斜睨著她,冷冷笑道:“驪妃娘娘,請看看清楚你面前站的是什么人,‘放肆’二字,可不該你與本王來說?!?/br>他如此無法無天,驪妃反倒完全沒有辦法,這若是普通的皇子,需得叫她一聲母妃,她還能申斥一二,偏生璟王是先太子的獨苗苗,身份金貴的很。他本身戰功赫赫,傳聞中更是有一些先太子留下的勢力舊部暗中保護,而皇上對他就算可能有所猜忌,目前更多的也是懷念寵愛,這樣的身份,驪妃根本沒法招惹。她今日凈是碰釘子,運氣也是差極了,只能冷著臉默認小宮女為璟王撿了箭,眼看他禮也不行,大搖大擺地離開。經過曲長負身邊時,靖千江側頭笑道:“曲大人可是也要離開,同行嗎?”曲長負略頷首,兩人便一同離開了驪妃的帳篷。“他、他他他們……”驪妃指著兩人的背影,氣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猛地反應過來:“這璟王不會就是為了曲長負來的吧?難道他也有拉攏此人的打算?”這么一想,驪妃只覺得心頭更加氣惱焦慮。本來以為答應支持曲長負同齊徽的來往,便是對他最好的賞賜,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搶手,怪不得態度那么強硬,還敢說對她的兒子不感興趣。她轉身,急促而低聲地說:“把昌定王妃給本宮叫過來!”*等到出來之后,靖千江的臉色才沉了下去,按著曲長負的肩膀上下打量,問道:“她沒有為難你吧?你可在她那里吃了東西喝了茶,身體有不適嗎?”曲長負道:“殿下,你太緊張了。這是對我能力的懷疑,我要表達不滿的?!?/br>靖千江默然,然后松開了曲長負的肩膀,說道:“確實?!?/br>其實他的心很冷硬,當初少年遭逢族中變亂,沒有緊張過,而后馳騁沙場,往來于血rou枯骨之間,也從未失態。只有曲長負……面對曲長負的時候,他一直在克制著自己的各種本能反應和欲望,上一世,他要離開擺夷回到京城,他要襄助齊徽登位,自己都由著等著,一路追逐相伴。但壓抑的太久,就很難控制真實的心情,尤其是在經歷過生死之后。付出再多、傷情再多,如果是這個人,他都愿意承擔。可感情這種事就很難控制了,愛的越深,越放不開。靖千江不能再忍受看到對方受到任何傷害,亦不能再忍受他離開自己身邊,為了旁人嘔心瀝血卻被辜負。曾經以為天人永隔的那道身影觸手可及,緊擁入懷再不放開的欲望在胸腔之間涌動。這回,他的心上人,他要自己好好地珍惜,斷不會再放手。只是想打動曲長負,還需要很多、很多的耐心和努力。靖千江毫不諱言:“說實話,經歷過上輩子的事,只要跟齊徽沾邊的人,我都會很警惕。重蹈覆轍的代價,我可承受不起?!?/br>他目光向前一瞟,忽又張開弓,把剛才那支箭重新搭了上去,慢慢抬臂,對準曲長負的身后:“瞧瞧,說人人到?!?/br>曲長負回眸,見是齊徽過來了,他身邊的侍衛看見璟王竟仿佛在瞄準太子,大驚失色,紛紛舉起刀劍,呼喝著擋在齊徽前面。靖千江卻大笑一聲,嘲道:“瞧這些人的蠢樣,一幫軟骨頭!”他放下弓:“你大概有話要跟他說,我不打擾了?!?/br>靖千江頓了頓,又低低道:“自己小心,保重身子。莫……莫被人給哄了?!?/br>最后一句話聲音發虛,仿佛又有點不好意思出口似的,曲長負抬眉看他,靖千江卻一低頭,并不與齊徽打招呼,披風一揚,翻身上馬而去。29、意氣入云天齊徽是聽說驪妃召見曲長負,才急匆匆趕過來的。他本來正在議事,連身上的太子袍服都沒來得及換下來,結果遠遠就看見靖千江同曲長負站在一處不知道說了什么,還拿箭對準了自己。他心頭忽地一沉。不是畏懼靖千江手中的箭,而是齊徽忽然覺得,眼前這一幕讓人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上一世,齊徽能看出來靖千江多半是很喜歡曲長負的,但直到曲長負死后,他才驚訝地意識到,原來靖千江的感情可以這樣深。但那個時候,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同樣沉浸在失去摯愛的痛悔之中。曲長負性子冷,但偏偏七分冷淡中又帶有三分天成的風流肆意,招惹無數相思。不光是靖千江,包括謝九泉、蘇玄、李裳等人的心意,齊徽全都能看出些許。但他未在意過,因為他深知,曲長負的心思只在自己身上,他全心全意襄助自己,無論是出于怎樣的目的和感情,都足以讓齊徽不把其他人放在心上。他們之間即使出了問題,也只是屬于他們兩個人的事。可是就在剛才,他忽然覺得,靖千江同曲長負站在一起,似乎帶著種格外的默契,似乎……把自己排斥在外。齊徽壓了壓心思,快步走到曲長負身邊,問道:“沒事罷?對不住,母妃那邊,是我沒有顧全到?!?/br>曲長負微仰著頭,瞇了眼去看天上的太陽,漫聲道:“沒關系。這種事情,我每年都會碰到很多,小打小鬧的,不值當放在心上?!?/br>“不、不是?!饼R徽艱難開口,“你應該放在心上?!?/br>曲長負看了他一眼。就是這一眼,仿佛給了齊徽無盡的勇氣,支撐著他放下一貫的自負與驕傲,把原本這輩子都難以出口的話,說了出來。“我母妃為人素來固執己見,又總愛插手我在朝堂上之事,原先我知道……她也曾經常私下召見你,定是……教你為難了。但我當時只想,以你的本事,這些事都處理的來,亦……未曾替你分擔什么?!?/br>齊徽將這些話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