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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己不知什么時候竟趴在桌上睡著了。他連忙抬頭看向門口。然而外面進來的卻并非齊徽想見的那個人,貼身侍從高全端著一碗參湯走進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齊徽眼中的光芒一下子淡去,一張嘴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啞了:“還沒找到人嗎?”“奴才們都在全力尋找,說不定一會就有消息了?!备呷珓竦?,“殿下,整整兩天了,您不吃不睡,身子怎么受得了啊,多少歇一歇罷?!?/br>齊徽根本就沒心思吃東西,他只要想起“樂有瑕”這三個字,心就好像被利刃穿透一樣,疼的連氣都上不來。他不明白怎么會這樣,明明在兩天之前,就應該是上一世他們見面的日子。自己有了重生的機會,以為一切都可以從頭來過,可樂有瑕卻一直沒有如期出現。兩天兩夜,他坐在這張桌子旁邊,桌面上還擺著一副和當年一樣的蓮花圖,等著那人推門進來,告訴自己,“殿下這幅畫,太過虛偽”。時間一點點過去,仿佛一寸寸的心死成灰。他派人在四處尋找,天地茫茫,卻誰都沒有聽說過那個名字。重生以來頭一回,齊徽感到了慌亂和不知所措。他從未想過這一世會找不到樂有瑕,就像他以前也沒有想過,對方會那樣決絕地站在懸崖邊上,一躍而下。他明明沒想逼死他,他只是想……將這個人永遠綁在自己的身邊,不允許他逃離和背叛。齊徽自小長于深宮,皇上偏寵長子,只是因為齊瞻的血脈無法繼位,太子之位才退而輪到了他的身上。然而身居于此,如履薄冰,要提防父皇的猜忌,兄弟的陷害,他人別有心機的接近……而母妃那雙充滿了心機和欲望的眼睛,更不知從何時起,讓他不愿直視。他亦是心知自己自私,多疑,性情沉郁,不過這一切都不過是成大事者必備的手段而已——沒什么不對。上一世,樂有瑕出現的那樣輕易,他平平靜靜地走進這個房間,同時也是闖進了自己晦暗的人生,讓他懂得了什么是牽掛與心動,但他沒有珍惜。胸口堵的厲害,整顆心卻又空蕩蕩的,疼痛在瘋狂地燃燒,后悔與焦灼令人窒息。他這樣心心念念地期盼重逢,想象著重溫以往親密無間的歲月。如果再給他這樣一次機會,他絕對會牢牢抓住自己最珍惜的東西。可是,沒有。你到底去了哪里?*曲長負的身份很受矚目,他上任之后沒多久,丞相之子來到軍營任職的事情,就很快在附近的鎮子上傳開了。軍營中的逃兵,上一任清吏司主事的辭官,以及鎮上恐怖的軍刀殺人案,早已經使得百姓們人心惶惶,盼著早點把兇手捉拿歸案。在這種情緒下,新上任的這位大人也就格外受到關注。“來了個新官,上頭是總算重視這件事了吧。那人就死在我家后頭那條街邊上,嚇得我全家晚上都睡不著覺!”“要是這樣,那敢情好,兇手抓不著,誰心里頭都不踏實?!?/br>“嘁,可別高興得太早了,當官的都一個德性,有幾個會辦實事?你們不知道吧,來的那位可是丞相老爺的大兒子,連二十歲都不到,聽說還是個病秧子。人家能管你這個,混資歷罷了?!?/br>“什么?這般年輕,如何整頓軍營?簡直荒謬!”“噓,悄聲,萬一讓人聽見怎么辦?不要命了么!”在這樣的質疑聲中,曲長負的心情并未受到半點影響。一連三四日,他都在自己的帳篷里養著,只有在午后陽光與天氣俱佳的時候,才會在軍營中轉一轉,看看新兵cao練,那優哉游哉的樣子,幾乎將京郊大營當成了他散心休閑的別院。這樣一來二去,倒是在軍中傳開,新來的主事身體不好,但卻是個姿容秀逸的美男子,最喜看人舞槍練劍,若是練的賣力,甚至還能搏他一笑。一時之間,每當天氣晴好,風又不冷的時候,軍營之中處處可見勤奮揮劍的英姿。直到又過了兩天后,曲長負等待的消息終于來了。——手下暗衛前來回報,稱逃兵陳英已經有了下落,就藏在距此地大約十里之外的虎形山中。“虎形山?”曲長負道,“如果我所記無誤,那應是京畿衛平日集訓之地?!?/br>“少爺沒記錯,這陳英倒是乖覺的很,屬下此前將他的老家和親友住處都搜查遍了,也沒找到人,還是經您提點,又折回來在附近打聽排查,才聽到兩戶樵夫都說他進了山里?!?/br>前來回稟的暗衛道:“但生怕會驚動京畿衛,屬下們沒好進去抓人?!?/br>曲長負似笑非笑:“咱們抓人做什么,這是曹大人的事情。陳英的下落,我還真不信他會不知道?!?/br>暗衛在心里默默為曹大人上了柱香,被他們家公子盯上,以后不會有好日子過了。果然,流言很快就在鎮子上傳開了。百姓們都說,那個殺了鎮上百姓的逃兵,現在就躲在虎形山之中,但京郊英不愿得罪京畿衛,因此遲遲沒有派人捉拿,置大家的安危于不顧。這個罪名十分誅心,傳入曹譚耳中,將他氣的破口大罵:“混賬東西,是誰將這件事傳出去的?!”早在幾日之前,他便早已得知陳英的去向,當時就吩咐手下將消息隱瞞下來,準備過幾日直接上報此人已跌落山崖摔死,沒想到出了岔子。滿屋子的人不敢說話,過了一會,才有人小心地說:“曹大人,那咱們如今可要同京畿衛交涉一番,請他們配合抓人?”“萬萬不可!”曹譚斷然道:“陳英肚子的那些事,不能讓外人知曉,若是他聽到我上報他已死,便知道是不打算再捉他了,自然什么都不會說。但若是讓京畿衛幫忙抓人,陳英狗急跳墻,把事情一股腦都抖摟出來就壞了?!?/br>他幾乎氣急敗壞:“目前暫管京畿衛的,可是謝九泉!”謝家這個長子,背后有靠山,性情又剛直,陳英正是因為知曉了軍營中的一些秘密,怕被殺人滅口才逃跑的,若是碰到謝九泉手里,什么都完了。正在這時,外面的守衛忽高聲道:“曹大人!”曹譚皺眉道:“作甚?”“曲主事到訪!”曹譚心情不好,本來不想再應付曲長負,但礙著對方的身份,他不光要見,還得高高興興地見。“快請進來!”結果曲長負進了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曹大人,聽說咱們營中一名叫做陳英的逃兵已經有了下落。事不宜遲,你我現在立即前往捉拿罷!”曹譚:“……”他非常勉強才露出一抹僵硬的笑意:“不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