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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又何妨文案:曲長負生來柔弱多病,但,能打。半幅病骨,滿身風華,談笑間便可取人性命。他將死之時,接到了一個扮演反派的任務。找到這個世界中的各位氣運之子,欺騙他們的感情,摧毀他們的意志,讓他們經歷挫折和磨難,成長為一方大佬。最終,他渣遍天下無敵手,當著眾人的面從懸崖上一躍而下,成功死遁。*任務完成后,曲長負重生了。誰想到,這一世,那些被渣過的大人物們竟也都帶著上一世的記憶。他們發現,原來曲長負做的一切“壞事”都是為了他們好。所有的人都愧疚萬分,悔恨如狂,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好好待他。因他輔佐而登基,又逼他跳下懸崖的太子不顧一切放棄皇位,盼望換他歸來。跟他學了一身本事,又被丟進荒野的冷面將軍終身未娶,駐守邊地數十載,尋找他的蹤跡。生死關頭時,遭他無情拋棄的腹黑丞相,竟暗中謀劃顛覆天下,只為護他周全……還有那位少年相識的竹馬王爺,竟也換上白衣,執起佩劍,為他征戰沙場,將天下雙手奉上。*這一世,大反派曲長負成了人人敬愛的人生贏家,升官發財,功成名就。生活本來應該很愜意,可惜——大人物們一個個找上門來,每天都在因為爭寵而互毆。曲長負:“……對不起,我體弱多病,做不了這么困難的選擇題?!?/br>他挽起袖子,自言自語:“還是都打死算了?!?/br>杠精攻&刻薄受。內容標簽:強強宮廷侯爵甜文爽文搜索關鍵字:主角:曲長負┃配角:靖千江等┃其它:1V1,HE,甜文。一句話簡介:萬人迷掉進修羅場。立意:愿海晏河清,天下太平。1、不見合歡花前方是懸崖,身后是追兵,已經退無可退了。曲長負勒住馬,馬蹄踩碎的幾塊山石崩落,掉進了山崖下面,不聞回響。他轉身回望,山頂颯颯的秋風當中,齊徵在無數皇城軍的護衛下,策馬向他疾馳而來。遠遠的,那邊就有人高喝:“叛賊,你通風報信引來敵軍的陰謀已經敗露了,還不速速下馬認罪!”“太子殿下一直在你身邊布置著眼線,早就把你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了!”聽到這句話,曲長負不覺后悔。太子自私多疑的毛病多年不改,皆因他一時偷懶,下功夫不夠,調/教的太少。人啊,欠了教訓,做的錯事就多,但他也只能再教導這最后一回了。*多年來,曲長負隱藏身份,喬裝易容,為太子齊徽出生入死,助他登基完成大業。然而即便如此,對方依舊輕信他人挑撥,不但暗中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還把他當成內jian,以至于有了今日重兵追殺的局面。——不過倒也無妨,左右也到了他該脫身的時候。思量之間,追兵已到眼前。太子齊徽在距離曲長負數步遠的位置下馬,冷冷說道:“有瑕,這么多年,孤自問待你不薄,你卻尤不知足,竟里通外敵!林子誠將此事告訴孤的時候,孤還不敢相信,但現在逃無可逃,你還有什么話可說?”“殿下,”山風太冷,曲長負不由掩袖輕咳幾聲,這才慢悠悠地說道,“您要取臣性命,何必數萬精兵。這般陣仗,令人惶恐?!?/br>他身上一襲白衣在風中飛舞,衣袂飄飄如舉,日光流影倒映在身上,如同光陰浮動,姿儀若仙,風華難述。即使在這樣窮途末路的狀況下,這人身上依舊有種致命的魅力。齊徽移開目光,不再看他,淡漠道:“孤也不愿如此。但你素來心性涼薄,行事毒辣,又怎配讓孤信任于你?”這個人的才能他知道,性情他也知道,因此用了多年,卻也提防多年。為君者該當如此,他只是失望,對方這樣鞠躬盡瘁,終究與那些滿腹圖謀算計之人沒有半點不同。想到這里,他微微偏頭示意,身后兵將同時彎弓搭箭,密密麻麻的箭鋒對準了曲長負的方向。“莫再掙扎了,看在過往情分,下馬就縛,孤可饒你不死,廢你經脈,囚入長華宮?!?/br>他素來講究不留后患,但對待這個人,齊徽終究還是破例了一次。既然對方不想當他的手下,那就以另外一種方式陪在他的身邊……也好。“犯下如此大錯,竟只廢去武功,甚至可讓臣在宮里終老,殿下真是寬厚仁德?!?/br>曲長負果然下馬,悠然嘆道:“可惜,臣素來是個不識抬舉之人,所以殿下——再見了!”齊徽一怔,卻見對方突然疾退兩步,隨即反身一躍,竟然跳入了身后的萬丈深淵!他竟然決絕至此!那個瞬間,本欲故作冷漠的心頭驟痛,齊徽想也不想地向前撲出,卻只抓住了曲長負的半幅衣袖,就被隨后趕來的侍衛拉開。與此同時,身后馬蹄聲響,有人高聲大喊“放下弓箭”,從后面匆匆追至。帶兵而來的人竟然是守在宮中的右相蘇玄,以及明明應該前往平叛的鎮威將軍謝九泉。這一將一相脾氣不相投,素來相處的不太和睦,沒想到這次竟然聯袂而來,將士們驚詫之下,紛紛讓路停手。謝九泉匆忙趕到齊徽跟前,疾聲道:“人呢?!”他性情剛硬,手握重兵,剛剛得知此事便匆忙趕來,情急之下語氣冷厲,連禮數都顧不得了。齊徽手里握著曲長負的一片衣角,猶自恍惚,竟也未計較。他心里空茫茫的,漠然道:“畏罪自盡,從山崖上跳下去了?!?/br>一語入耳,謝九泉只覺得五雷轟頂,他身體微晃,隨即一把揪住齊徽的領子,不顧侍衛阻攔,怒聲道:“你可知道,他送給敵軍的消息根本就是假的,目前叛亂已平,一切不過誤會!”齊徽猛然抬頭:“你說什么?!”謝九泉嗓音嘶?。骸澳阍┩魉?!是你把他逼死的!”整件事情竟然只是誤會一場!如果說方才有怨恨,有痛苦,也有遺憾,那么此時,所有復雜的情緒都化為加倍的痛悔,尖刀一樣刺入心間。手中半幅衣袖猶存,人卻已不在。齊徽滿面震驚,曲長負方才說的話,竟然一字未忘,清清楚楚地涌入腦海。知道真相以后,原來他那慣常輕嘲涼薄的語氣,都是想解釋而不愿出口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