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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吧嗒吧嗒連點,他斟酌一會兒,覺得可能跟言無聲說一點也沒太大關系。他們沒有共同好友、亦沒有現實交集,充其量就是個一起打游戲的網友,應該……鐘欣城點了直播靜音,無視彈幕上一片“我又聾了?”“跪求唇語帶師”,斟酌著說道。“有人……騙我幫他做事?!辩娦莱窃捯怀隹?,又覺得不妥:“可能也不是騙,只是恰好沒時間?!笨伤磸鸵幌?,深感窩火:“總之就是用虛假的理由搪塞我?!?/br>“工作的同事,還是朋友?”言無聲驚訝地問道。“應該算同事?!辩娦莱敲鏌o表情地把對面野區刷干凈,點鼠標按鍵盤的力度重了不少,怕是要將鍵子生生敲碎,他說道。“所以你現在是礙于面子不好意思發作,所以自己氣自己?”言無聲了然地道,他那邊椅子旋轉的聲音一響,下半句就來了:“要真是這樣,我勸你別悶聲生氣了,這又不是雞蛋,捂著能下崽?!?/br>鐘欣城還在機械性打游戲,心思全在言無聲的話上。“憋屈怎么來的,就讓它怎么回去。你收拾不了他,自有上頭的人能收拾他?!毖詿o聲似乎對這種事極其有經驗,甚至在最后的時候還用一種老生常談的語氣長吟道:“不害人,也不能被別人拿捏,對吧?”鐘欣城一抿唇,脊背微微僵直。言無聲的話,好像有那么幾分歪理?23誰說嚴疏不會毒打小朋友?鐘欣城早早下了播,將做好的文件重新打開,仔仔細細從頭到尾看一遍后,同時打開梁涼最初發給他的版本文件,逐行逐段對照。鍵盤敲擊聲回蕩在寢室里,他敲下最后一個句號,把更改后的整合文件發給了梁涼。“最終版本,你看看怎么樣?”鐘欣城發了條消息給他,扔下手機起身去洗漱。大概半個小時后,梁涼回復一個:“我覺得挺好,我發給婷婷師姐了?!?/br>鐘欣城站在桌子前微微蹙眉,清瘦的身軀像深夜中出鞘即斬的刀刃,在光下勾勒一道嶙峋的弧度。“好?!彼亓艘粋€字,轉身踩著臺階上|床睡覺。……不出所料,第二天晚上,鐘欣城和梁涼被“請”到了校會辦公室。人來人往的辦公室里擠著一群實踐部的部員,似乎是臨時借用點地方清點物品,辦公室里亂哄哄堪比菜市場,書架區和辦公桌堆著好些文件。鐘欣城剛下課,他背著書包從電梯里逃出來,斂著眼跨過門,一下便看見角落里一臉嚴肅的梁婷婷和宋晨杰。梁涼比他提前到,正提心吊膽地站在一邊。至于嚴疏……他端著杯奶茶和實踐部的部長嘮嗑,視線掠過鐘欣城后停頓一瞬,唇邊似乎勾起抹笑容。“欣城來了?”梁婷婷捏著份剛打印的文件站在桌子旁,她的眉頭皺起,腳尖無意識地撞過辦公桌桌角,神色緊繃。鐘欣城坦然地走過去,心里大概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兒有數。他書包還沒放下,便被梁涼揪著袖子拽到身前,剛好錯步站在梁涼和梁婷婷中間,壓迫感和火藥味瞬間躥了起來。他像一面盾,把梁涼嚴嚴實實地擋死了。“這份資料表是你倆一起做的,對吧?”梁婷婷轉頭從桌子上拿出了另外兩份資料,勾著手腕懟在鐘欣城和梁涼面前,語氣不算嚴厲,但讓人聽著就心里緊張,詰難的意思明顯。辦公室的氛圍輕松,他們這塊兒小角落卻像曠世外的小地獄,層層業火guntang燒灼,把最后一點平和抽的一干二凈。“你們做的時候有認真看先前給出的范例嗎?資料要收集什么、收集哪些內容、簡單的時間線,有注意過嗎?”梁婷婷歪著頭沉聲道,她的聲音不大,在喧鬧的辦公室里竟能穿透一切噪音,狠狠地錘在二人心底。鐘欣城抬眼從辦公桌的立鏡里看到他身后梁涼煞白的臉,他神色平淡地接過梁婷婷手里的資料,掃了一眼就知道內容:那是他們共同做的資料,好幾個地方被用紅圈勾起,某些資料點還有個別紅叉。那圓圈和紅叉打得肆意奔放,某些地方還用瀟灑的行書寫了好幾行點評,看痕跡應該是親手寫上去的。資料表的細小問題寫得明明白白,一看那人就是很用心地審過這份稿。但鐘欣城眉頭一挑,心里覺得有些蹊蹺。他在資料上動了手腳是不錯,但剩下的這些問題應該不是被批評的理由,尤其對于一個剛上手的大一新生來說,至少他以前做類似的任務時并沒有因此被梁婷婷指出錯誤……審稿的這人,是不是有點吹毛求疵了?“欣城,你是有經驗的,你跟我說說,怎么做成這樣的?”梁婷婷百思不得其解,她擰著眉輕聲拍了拍紙面,凝視著鐘欣城的臉問道。“是我們的錯,做的時候沒注意細節?!辩娦莱钦局ちR的時候臉色乖順,半點沒有刺頭的樣子。他垂著手,沒看梁婷婷,一副“都是我的錯師姐罵我吧”的可憐模樣。“梁涼,你又是怎么回事?”梁婷婷“唉”了一聲,把目光轉向鐘欣城身后的梁涼,才發覺自己其實根本看不到梁涼的臉,頂多看見一半他的肩膀和衣服褶皺。這藏的也太深了吧?以為看不見就能不被罵?梁婷婷氣著了,她聲色俱厲地道:“梁涼,說話?!?/br>梁涼嚇得哆嗦,說話時候顫顫巍巍,許是沒想到梁婷婷會這么生氣,著實出人意料。“我……我不知道要做成這樣?!?/br>“那之前發給你們的范例你看了嗎?我記得我是發給你了吧?”梁婷婷氣結,她素日里不舍得罵小部員,可眼下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語氣沖了很多?!靶莱遣皇俏矣H自發的,但你是,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們做任務之前沒有過溝通嗎?”宋晨杰也一臉嚴肅地坐在椅子上,他狀似給梁婷婷撐腰,實際在偷瞄不遠處還在談笑風生的嚴疏??戳宋迕胱笥?,忽然發覺嚴疏把奶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邁著腿臉色陰郁地朝他們那個方向走來。宋晨杰在暗地里碰了碰梁婷婷,聽見嚴疏陰陽怪氣地道:“呦,訓人呢?”鐘欣城眨眨眼,才發覺嚴疏已經站在了他身邊。緊接著,嚴疏就伸手抽走了鐘欣城手里的資料,煞有介事地翻了翻,抬眼時眸光極冷,渾身寒氣像是剛從西伯利亞寒流中心出來,一抖衣服能下半斤雪花,冷到人骨子里去。“你倆課多?很忙?”嚴疏念咒似地開口,語調一次比一次低,像是下一秒就能張口把他倆咬死。鐘欣城和梁涼均是慌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