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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賴地開著微信界面不知要做什么,習慣性地將視線投到窗臺邊的空曠角落,被夜色浸染成一片涼冰。嚴疏有時候會站在那里,留心聽著例會內容和發言,刷手機時指尖有韻律地滑動;或是抱著手臂倚在理石臺邊,揚著下頜點評,銳利目光掃過在場眾人。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沒有嚴疏的微信。怪不得早上叫他起床的是一通久遠未見的電話。例會安排了一項任務,看起來并不耗時,最后分給了鐘欣城和梁涼。截止日期有些急——明天晚上。鐘欣城看了眼課表,覺得只能激情趕工。梁涼整理數據,鐘欣城整合稿件,任務量相差不大,只不過順序有差別。散會的很快,鐘欣城望著墻上緩慢轉動的鐘表,突然想開直播了。不知道言無聲在不在播,如果在的話,或許會比現在有意思。鐘欣城在喧鬧聲中握緊手機,頭也不回地出了門。20蹲墻頭的掛畫他上不去下不來事實證明,頭也不回地出門,極其容易落東西——當鐘欣城右手空空走到宿舍樓下邁上臺階,手從褲兜往上游到衣兜摸了個寂寞的時候,他才察覺事態緊急。門卡、鑰匙、電腦連著包都被忘在了辦公室。壓抑著的怒罵終究沒能出口,鐘欣城在一片驚詫的目光里拔足狂奔,帶起的風卷走路邊散落的廢紙。顛簸中途上下搖晃的屏幕亮起刺眼光芒,他邊跑邊找手機,急著給梁婷婷發消息。“師姐,辦公室還有人嗎?”辦公室離鐘欣城的宿舍樓不近,路程接近十五分鐘,饒是用跑的也得幾分鐘。鐘欣城跑幾步就要看眼手機,溫馴的頭發張揚地飛起來,張牙舞爪像過年時候門口舞獅隊里上竄下跳的獅子頭,炸起的毛拼成小半朵太陽花。梁婷婷沒回消息,鐘欣城顧不上太多,他跳上樓前的臺階,沖進電梯里去。一來一回二十多分鐘,鐘欣城靠在電梯里刷新消息,遲遲不見梁婷婷的回信。他抬頭從電梯門上的鏡子里看到臉色微紅的自己,因奔跑而輕微起伏的胸膛像被用力敲過的鼓面,震蕩出細小的弧度。他勉強整了整衣服,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狼狽。實話說,他覺得回來也沒用,師兄師姐估計都已經走了。沒有辦公室門的鑰匙,難道要他翻窗?鐘欣城頷首,自嘲地津了津鼻子,忽然聞到一縷淺淡的酒精味。環顧四周,地面比他的手機屏還干凈,橫豎看不出水,多半不是酒灑在地上造成的。或許是人身上帶著的辛辣味?還沒等鐘欣城琢磨明白,電梯門就開了。轉向右側辦公區的走廊漆黑一片,路口的聲控燈閃爍明亮燈光,灰白色的光點將鐘欣城的影子拖成一長條,直延伸到兩米外的瓷磚地面??諘缂澎o的樓道只有他一人,窗外深邃的夜色將窗臺植物的枝葉吞噬,僅能看清些突兀的、粉紅色的花。鐘欣城每走一處便去摸墻上的燈光開關,光芒在咔噠一聲輕響后灑落人間,高處的綠色出口指引燈懸在頭頂,鐘欣城站在辦公室門口,象征性擰了幾下門鎖,半點推不開。果然,沒人。梁婷婷還沒回他消息,鐘欣城的求救信號被擱淺,他仰頭仔細衡量門邊那扇窗距離地面的高度,思考他以何種姿勢能帥氣而不失禮儀地翻窗進屋。最好看的姿勢是借助墻邊凸出的僅有幾厘米的瓷磚縫一腳當空,以托馬斯螺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升天之勢準確扒住窗框邊沿,再用堪比鐵絲順貓眼開鎖的究極盜竊技術打開窗子,最后在像壘俄羅斯方塊一樣精準落地。又或者從另一側的窗臺精準飛出一道完美拋物線定點下落,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會恰好落在沒有墻灰粉末的一邊,然后……然后撬窗。鐘欣城在腦內把所有方法測試了一遍,最終臉色嚴肅地托著下巴仰頭看窗,而后長嘆一聲。他做賊似地斂著眼將墻壁四角都瞄了個遍,確認沒有監控之后擼起袖子飄到墻根,深吸一口氣,小馬駒爬圍欄似地用蹄子扒著籬笆仰天長嘶。十分鐘后,鐘欣城終于爬上了堪比珠穆朗瑪峰的難逾天塹,他踩著窗框斜倚著保持平衡,勉強用手機手電筒照亮腳下的路……還能說是路嗎?鐘欣城一臉“這特么是辦公室還是回收場”的眼神疑惑地盯著面前高高壘起的雜物堆,他用手電筒照了個地球自轉,也沒發現有什么穩定的地方能落腳:廢桌子、打印機和毛絨玩具、摞成羅馬柱的舊報紙和兩顆巨大無比的熊本熊頭,瞪著眼睛冷幽幽地蔑視著某個卡在墻上的偷渡份子……辦公室居然還別有洞天?他平時怎么都沒發現的?鐘欣城咋舌,差點要栽過去。他手機一晃,手電筒的光從墻角照到窗戶,大晚上的像女鬼飛起來的時候長拖的鬼影。他抖了一抖,剛把腦子里那些國產三級鬼片片段清空,就聽見身后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你在做什么?”啪嗒——鐘欣城猛地回頭,手機順著手指縫泥鰍似的滑下去,噼里啪啦撞到桌角、磕在打印機上,陷進一大團廢紙里,執著的手電筒光束正好對著門,堪堪照亮某個四邊形桌子角。手機!一千二的內屏!我特么!他還維持著先前抓手機的姿勢,空空的指尖縫隙能塞一塊板磚。半開的窗戶處,青年跨坐在窗框上,一條長腿斜斜垂在外面,另一條腿曲起。他在燈光交映的地方盤踞,脊背微彎,像一張被壓扁的弓。“我手機……”鐘欣城咬牙切齒地瞪著突然出現的人,完全忘了自己是個不法份子。他居高臨下頭頂躥著三團小火苗,在看清來人后倏然滅了。嚴疏還穿著白天那套衣服,他意外地仰頭望著卡在墻上的鐘欣城,驚訝和好笑的神色根本掩不住。他恰好被樓道燈照著,身后還跟了個人。一個女孩子,穿著一件好看的碎花裙子,白色花邊打底襪,公主切,像漫畫里走出來的女主角。她拎著看起來就很名貴的包包端正而優雅地跟在嚴疏身后,同樣不在狀況內地仰頭,震驚地凝視鐘欣城。如果視線有溫度,鐘欣城現在就是學校小賣部里躺在暖光下緩慢旋轉的全熟小香腸,說不定還能綻開一道嬌嫩酥脆的軟rou。鐘欣城訥訥手回手,上不去又下不來。okfine,某不檢點的大三師兄偏偏要在這時候出現,還帶著個漂亮的女孩子。“你怎么上去的?”嚴疏的眼神撲朔迷離,鐘欣城覺得這人的意思特別明顯:就是看傻逼的、或者是馬戲團走鋼絲的那種——反正就不是看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