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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顧程睿一笑,“我想過許多次,他若是心里真的有我,或許就不會走得如此干脆了。我對他不夠好,也算是我逼走他的吧?!?/br>他一直很后悔最后那段時間沒能進學??匆谎圩R嗣?。原是不想讓他分心,沒想到就再也找不到了。現在得了他的消息,他竟情怯于見他。他很想選一個合適的時機去見他。但他不知道這個時機是不是現在。如果真的像方瑾苓說的,萬一他的出現又是對他當前生活的一種破壞呢?但他更怕的是得知祝宜眠的新生活里因為沒有顧程睿而更加圓滿。不要留我一個人在原地。顧程睿何曾這樣焦慮不安過。方瑾苓時時看著他,最后嘆了一口氣,裝作蒙在鼓里一樣,任由簡妤為他辦了簽證。下屬此次赴美談判不太順利,若是談下來了對公司增益良多,但顧程睿才進了醫院,沒有人敢用公事來打擾他。拿到機票,顧程睿很自欺欺人地想,我只是去出差。可是在接下來的十三個小時里,他沒有一刻不在想——我要怎么樣,才能以一種更好的方式重新進入你的生活?他一下飛機就同助理直奔目標公司。他們此次與合作方的確不那么容易談妥,對方是美籍日裔,同日本商人談判是連推特治國那位總統都痛罵的事。中午又和董事會溝通了一遍,顧程睿關了會議,在哥大校園里走了一圈。他連多年不曾聯系的校友都碰上了,卻連祝宜眠半面也未得見。他們果真是無緣嗎。他不死心地問姜俞要祝宜眠的課表。發出去的一瞬對話框上方同時彈出洛因的消息——“徐境說你也在這里,今天是巡展的第一天,記得去看哦!”隨后附上了一張的電子海報。霜降過后,他向洛因約了一幅畫,畫成之后本該交接,但洛因請求將之用于油畫展的征稿活動,顧程睿沒有拒絕。洛因只投稿了一個作品,那段時間他的精力都給了這幅畫,入選也算意料之中。巡展第一站就是紐約。當初同意洛因用這副畫參加巡展,私心是尋人啟事?,F下既然知道了那人的坐標,顧程睿又有些后悔,他不該給人看一眼。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祝宜眠剛結束今天的AAmeeting,同group的朋友就提議來看展。對方買了畫正和展方交涉,祝宜眠原地等待了一會兒,確認她不需要幫忙才一個人循著油畫的布置隨意看看。展廳很大,作品布展也是重新構思過的。每個入口處都標示了本次展覽主題——油畫·夢境卷軸。兩邊的回廊均可通往主展廳。原先放置館藏品的展臺與玻璃罩已被撤去,中心陡然立起一堵石膏墻,除去四周零星分布的幾件作品,宏大圣潔的墻面上只懸了一幅畫。祝宜眠不自覺地向那面墻靠近,情緒莫名的平和柔軟。顧程睿進了館徑直穿過廊道。他很清楚他的畫會在什么地方。石膏墻前的幾位游客離開,如撥云見月之初。少年和男人同時從幕墻轉角處走出,又同時停下腳步。神分了明暗。墻上是半裸酣睡的黑發少年。油畫的名字叫……。但這些他都未能注意到。因為他們都沒有說話,也沒再繼續向前。祝宜眠口干咽燥,他能感覺到背后出了薄汗,心臟猛烈跳動著,他卻不敢輕舉妄動。夢境卷軸是真實存在的嗎?還沒有人回答他,這種無形的靜默就被一個女孩打斷。“Ien!走吧!”鈴木信子叫道。祝宜眠回過神,下意識地看向男人,而對方已經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他怔怔向前移了一步,不知所措地看著對方迅速消失在視線中。哥哥,你去哪里……?出了博物館,女孩又約他一起去買咖啡。祝宜眠思緒很亂,巨大的失落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明明早晨才參加了互助小組……已經沒用了嗎?信子尚未察覺他的異常,仍處于在看展的興奮狀態。“你有看到那幅畫嗎?是你們國家的協會主辦的畫展,主展作品的作者卻是一位中美混血?!?/br>“但那副畫真美啊,誰看了不想把它帶回家呢,可惜是私人藏品?!?/br>祝宜眠最終沒有看到那幅畫,也沒有聽清她一路說了什么。此刻這些都成了無關緊要的事,他要做的是在腦海中珍藏那短短見上的一面。祝宜眠開始覺得命運太不慈悲,賜了他一個好夢的名字,卻未曾給過他幾回安穩的睡眠。又是一夜清醒到天明。他很想趁課后補一會兒維持生命基本所需的睡眠,但他也答應了今天陪信子過生日。那個日本女孩因為臉上的雀斑和矮小的身材一直被孤立,在每周的互助小組發言時都要哭上許久。祝宜眠也沒想過自己會成為她唯一的朋友,但女孩曾在他最艱難的時候給了他所需的支持和幫助,對于一些很小的請求,他幾乎不會拒絕。信子要先到公司見爸爸,她和祝宜眠約好下課后在公司樓下碰面。他到的時候對方還沒下來,前臺給他倒了杯水,請他到大堂的沙發上等候,祝宜眠猶豫了一下,那邊的電梯開了。信子的父親與一人先出來,身后跟著一眾下屬,和一個嬌小女孩。男人一身筆挺西裝,身高腿長立于精明嚴肅的日本富商身邊,對上祝宜眠那一眼,語速掉了一拍,又恢復如常。祝宜眠攥緊書包肩帶,他自知失態,但一秒也不舍得把目光從那人身上移開。而信子已經越過幾人直直跑了過來,“Niceeee!車鑰匙到手啦!”祝宜眠被她拉走了。他其實也可以選擇再等一會兒,可是一想到顧程睿別開眼,那么疏離的樣子,他哪里還有上前打招呼的勇氣和理由。然而車開出去沒多久,祝宜眠就后悔了。他著急著解釋并道歉,信子很善解人意地表示要送他返回,他卻已經推開車門跑遠。繁華市區有一個特別麻煩的紅綠燈,他再次進入大堂時那人早已沒了身影。他是不是走了……祝宜眠定在原地,那股無助感又涌上來。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也是,回來這里無異于刻舟求劍。但他不知道還能去哪里找他了。或許他根本就不想見到我,否則昨日怎會轉身得如此干脆。祝宜眠用力閉了閉眼,失望地走入旋轉門準備離開,卻在下了階梯之后愣住了。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