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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br>賈赦被嚇清醒了,“不好,秦氏!”在這個世界,賈珍有他和徒鈺賈敷看著,他沒那膽子搞出“扒灰”的事情來??汕厥蠜]了賈珍的撩撥,也只是稍稍推遲了她給賈蓉的頭上種滿青青草原的速度罷了。沒有了賈珍,和賈家有密切來往的幾家老親里,多的是喜歡她這一口,信奉“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又不怕得罪賈珍這一房的人。賈赦和徒鈺這兩只蝴蝶扇動翅膀,改變了某些事情,有些事依舊無法改變。秦可卿兜兜轉的還是走上了“銀喪天香樓”的宿命。不多時,就有下人來報:“東府小蓉大奶奶沒了?!?/br>確定了是秦可卿沒了后,賈赦反而淡定了。他又往后倒下,繼續睡覺去。秦可卿是晚輩,沒道理一個隔房的侄兒媳婦死了,他這個當人伯父的,還得屁顛顛往前湊的。徒鈺就更不用說了,他的身份足夠高,在提醒了賈赦后,就一直盤腿打坐,連一根頭發絲兒都沒有晃動分毫。不知過了多久,躺在床上貌似睡得正香的賈赦突然出聲:“那秦氏真的不是陛下的私生女么?”第67章徒鈺依舊寶相莊嚴,神情淡漠端坐那里,聞言搖頭道:“當然不是,陛下是什么性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早年他的身子骨可是很差的,他也極會保養自己,府里正經的妻妾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他后院的正經妻妾都極少寵幸,又哪里會有什么外室?還能留下孩子了?以陛下的性子,假如真有外室,并且生下了孩子,第一時間就會被他接回身邊養著,尤其是女孩子,肯定會抱回來養在當時的太子妃膝下的,哪有可能讓孩子流落在外?”分析得很有道理,賈赦不再因為后世紅學研究的影響,一直把秦可卿當作是興寧帝的女兒來看,終是放下了一分心思。第二天早早起來,換上素服,兩人手牽著手來到寧侯府。和榮國府的情況差不多,賈敷繼承了家業,住進主院的寧康堂,身為次子的賈敬一家住在侯府西院。不過就在去年,賈敬請了外調,此時正在南越之地主掌市舶司呢,只留下賈珍一家在京里。和賈政不同的是,賈敬是憑自己的實力考上進士的,雖然依舊只是個外放的四品官,身份上卻是賈政所不能及的。他們到的時候,就聽到賈珍的悲語:“闔家大小,遠近親友,誰不知我這媳婦比兒子還強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叫我們如何是好喲?!?/br>說著,又大哭起來。眾人忙勸:“人都已經辭世,哭也無益,且先商議著要如何料理要緊?!?/br>賈珍拍手道:“如何料理?不過是盡我所有罷了?!?/br>賈赦拉著徒鈺進去,打眼就看到哭成淚人兒似的賈珍,皺了皺眉,哭成了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賈珍死了爹呢。“被”死了的賈敬:……看不下去的賈赦斥道:“不過是死了個秦氏,你就哭成這般模樣,要是傳到你父親耳朵里,你那屁.股蛋子還想不想要了!”賈珍哭得正起勁,就聽到他家赦叔這不客氣的話,一不小心把自己給嗆住了,當即咳得撕心裂肺。比起他爹賈敬,賈珍對這位整治人的手段極多的族叔更加的敬畏,當下縮起了脖子,極力壓下喉間的癢意,安靜如雞。賈赦瞧他這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了哼,不再看他,這小子慫成這樣,當年就該讓敬大嫂子再生一個男孩兒,也好過就這么一個寶貝疙瘩捧著,讓他有恃無恐的。他沒好氣道:“行了,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么?擺出來這個樣子來給誰看?行了,人都沒了,你爹也遠在南越,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們是管不了你了。只是你須得記住,莫要過于奢華,以致僭越了!”賈珍抖了抖,不知道赦叔是怎么知道他想為秦氏的喪禮大cao大辦的?他這心思才剛生起來呢,連自己都還沒有確切的計劃呢。想到坊間對賈赦和他師父的猜測,以及這幾年來,每當他對秦氏起了那不堪的心思時,總能接受到來自赦叔的“愛的關懷”的情況,賈珍突覺背脊發涼,細想下來,這也忒嚇人了!賈赦發了活,賈珍不敢忤逆,只能乖乖的放下心里的那點小心思,按部就班的按照規矩來辦。正說著,秦業、秦鐘并尤氏的幾個眷屬,尤氏姐妹也都來了。賈赦注意到賈珍在聽到尤氏姐妹的名字后,突然亮起來的小眼神,挑了挑眉,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轉頭再看向一旁同樣現出色相的賈蓉,賈赦搖搖頭,這對父子是廢了。兀自生氣的賈赦并沒有注意到,尤氏雙姝的視線卻并沒有放在賈珍父子的身上,反而落在了他和徒鈺這里,其眼神之露骨,之急切,嘖。徒鈺卻是注意到了,一張嚴肅的俊臉滿含怒氣,這兩個女人,當真是不知死活。尤氏姐妹會選中他們兩個,徒鈺并不奇怪,誰讓他和他家赦哥兒的身份夠重,顏值夠高,足夠年輕呢?唉,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啊。尤氏姐妹雖然不認識他們兩個,但看兩人這通身的氣派,想也知道不是一般人。徒鈺拉著賈赦走到了族中長輩堆里,安靜旁觀,有賈敷這位寧侯府正經的長輩在,還輪不到他們兩個來寧侯府指手劃腳的。后院里,尤氏姐妹正陪著尤氏。尤氏這幾日胃疾犯了,竟是處理不了府中事務,此時正在房中將養。尤三姐原就是個性子急燥,脾氣火爆的,最是存不住心思的,忍了半日,覷了個沒人的空兒,就把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大jiejie,方才來的兩位年輕公子,是誰家的?姐夫似乎很怕他們呢?!?/br>尤氏對這兩個后娘帶來的meimei并不待見,這兩位又和賈珍父子兩個不清不楚的,很讓尤氏膈應,平日也不曾關注她們,這次如果不是實在拒絕不了,她也不會同意接這兩個人來。接她們來,膈應自己,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她是真的沒興趣去做。見尤三姐又在打男人的主意,下意識皺起眉來。她不知道這次被尤三姐看中的年輕公子是誰。但不管是誰,能在這個時候過來的,都是寧侯府親近的人家,指不定就是賈家的哪個小輩呢。她親不想看到尤三姐的小心思成真。引尤氏姐妹進來的小丫頭子低下頭,附耳在尤氏的耳邊,把剛才在外院發生的事說了。聽到小丫頭子說出那兩位的名字,尤氏嚇了一跳,看向尤氏雙姝的眼神滿是不善。“你二人以前都做了些什么,我是不管的,我也管不著。但是方才你所說的那兩個人,我勸你就此歇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