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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賈赦也沒了繼續逛下去的興致,當下乖乖的聽話,睜開眼,桃花笑瞇瞇的,拉著徒鈺的手,就要往回走,徒鈺卻沒有動。只見他手腕微動,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化成一道弧線往小胖子那兒飛去。“啪嗒”一聲,隨后是小胖子的一聲痛呼。“哎喲!”小胖子被砸到了,而且是被徒鈺丟出來的東西,正正好好的砸在了并不挺直的鼻子上,當即就被砸流鼻血了。這下子,嬌生慣養的小胖子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哭。賈赦被哭得腦袋疼,見小胖子實在哭得不像樣子,而他這么慘的原因,多少也是因為他們。想了想,賈赦上前兩步,撿起掉在地上的徒鈺丟過來的那件東西,遞到小胖子的面前。“吶,這個賠給你,不就是面小鏡子嘛,又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兒,也值當你哭成這副熊樣兒,忒丑了,羞羞臉?!闭f著,白暫的小指頭在臉上輕刮了幾下,羞他。小胖子的小廝不滿的喊道:“你有鏡子有什么用?我家小爺的那個寶貝,可是太后娘娘賜下來的!哪里是你這個不知道來歷的可比的!”賈赦聞言不樂意了:“你怎么就知道咱們師兄弟兩個就是沒有來歷的人呢?告訴你!”小手一指自家師兄:“這位是當今忠瑞王!如何?王爺殿下拿出來的鏡子,可能賠得起你家的鏡子?”說完,給了徒鈺一個眼神兒。徒鈺心領神會,手在腰間一抹,頓時,一塊玉佩就出現在他的手上,徒鈺往前幾步,站在賈赦的身邊,拎著玉佩的帶子,將玉佩展示在眾人面前。能被主家派出來,跟在家族嫡支較為重視的小爺身邊的人,見識還是有一些的,小胖子身邊的那個長隨,就是齊家主精挑細選后,給了小胖子的。最主要的一點,這個長隨當年曾經隨著齊家主見少年時的太子殿下,自然見過皇子們的身份玉佩。此時瞧見徒鈺手上的這塊身份玉佩,雖然并不完全一樣,但玉佩上的確刻著“忠瑞”兩字,確實是皇家代表身份的那種身份玉佩。這一下,齊家的家丁,哪里還敢再仗勢欺人?別看七皇子生母早逝,圣人似乎對他也不上心,但人家身份在這兒擺著呢,他們要真敢對這位做出什么事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齊家身份特殊,宮里發生的事情,自有人先一步告訴他們,也說會將該注意的事項一并告知。七皇子如今成了忠瑞王,更是和榮國府世子賈赦拜了同一個師父,賈赦扶靈回金陵,忠瑞王和他們的師父也隨行。再看這位自稱是忠瑞王的少年身邊那個如年畫上的金童似的小孩兒,哪里還能不知道是誰?早就聽說現榮國公賈代善最是護短,這位小爺如果真在他們手上出了事,不必圣人降罪,單只一個榮國公,就夠他們齊家喝一壺的。要知道,齊家雖是當今的外家,手里的權勢卻沒有多少。這下子長隨也不敢說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話了,連忙讓小胖子收起賈赦遞過來的鏡子,也不敢把小胖子扶起來,自己先是實實在在的給徒鈺和賈赦下跪道歉。在得到徒鈺一句冷冷的“滾”字后,長隨抱起小胖子,帶著一眾早已不復往日威風八面的家丁,灰溜溜的走了。賈赦和徒鈺對視了一眼,又不約而同的噴笑出聲。笑夠之后,便不再理會周圍在見到皇子后紛紛行禮,只留下一句:“平身?!彪S后二人便相攜離開這里,回家去了。*徒鈺拉著賈赦,大步流星的回去了。賈赦一進賈宅,立即放開徒鈺的手,蹬蹬蹬的往玄元子的院子跑。邊跑還邊喊:“師父師父,我們回來了?!蓖耆俗约規煾钢罢f的閉關之言。玄元子睜開微閉的雙眼,含笑著向停在他面前,因跑動而略微喘氣的小徒弟。“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逛遍秦淮河畔嗎?”玄元子笑著調侃。嘖,玄元子這關閉得,也是挺迷的。賈赦皺皺小鼻子,頗為不滿:“金陵一點都不好玩!秦淮河也去了,那里的各種小吃可好吃了?!?/br>玄元子挑眉,秦淮河畔是小吃一條街?他眼神隱晦的看向徒鈺,以他的神識,自然是早就“看”到了兩個小徒弟今天一天都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他也早就猜到了自家大徒弟不會真的帶小徒弟去秦淮河畔的,卻沒想到徒小七竟然直接把人帶去了“小吃一條街”了,這倒不失為是一個極好的辦法哈。玄元子笑道:“哦?這倒是極好。不過赦兒今天沒有遇到什么特別的事嗎?”賈赦忙不迭的點頭,頓時小嘴兒叭叭叭的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和自家師父聽。玄元子挑眉:“太后娘家?”賈赦點頭,“對,就是個小胖子,個沒見識的,把個巴掌大的玻璃小鏡子都當成是寶,真當別人和他一樣沒見識呢?!?/br>徒鈺補充道:“今天遇到的,是金陵齊家家主的嫡幼子?!?/br>玄元子點頭表示知道了。突然想到了一個紅樓里極有名的人家:“鈺哥兒可聽說過金陵甄家?”徒鈺愣了愣,點頭道:“自然是聽說過,他們家有一位奉圣夫人,乃是圣人的奶娘,當年圣人出天花時,就是這位奶娘衣不解帶的照顧,才讓圣人挺過了那段艱難的時光,因而圣人對這位奶娘極是信任,對甄家也多有照拂?!?/br>玄元子點頭,“應該就是她了?!?/br>徒鈺奇道:“師父可是認得甄家人?”他們的師父是個閑云野鶴的性子,與已無關的事情,他從來都是不會動一點心思的,最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就是“關我何事?!”特意提起甄家人,難道這家人是師父的家人?玄元子搖頭:“為師可沒有那等好運,去認識甄家人呢。不過是偶然聽說過,如今提起金陵的世家,話趕話想起來罷了?!?/br>賈赦道:“我知道,我曾經聽母親說過,甄家與賈家是老親,當年還在金陵時,兩家就是幾輩子的交情了?!?/br>玄元子嘴角抽抽,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那甄家本是商戶起家,前朝末年時,投資對了人,徒家立朝后,得了個不大不小的官位,從此去了商籍,至此有了官身,甄家人的本質上,卻還是那個善于投機的,極有眼色的甄家。甄家人的眼光也是不錯,畢竟有機會能親手帶大一個皇帝,也是不容易的。玄元子道:“不管如何,鈺哥兒的身份在這里,齊家人再如何,也會維持著面上的關系,稍后齊家主應該會帶著那小胖子來賠禮道歉,你自己看著行事便成。萬事,還有師父和你師弟在呢?!?/br>徒鈺點頭,眼眶濕潤了。而果然如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