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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喝的是哪里:“你剛才說的是何意?你是男子,皇上豈會同意?”這人若真要害他,實在用不上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招術。“那我若是雙兒呢?”林肅看著他道。蕭唐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放大,開口時竟有些結巴:“你,你是雙兒?!”雙兒怎會生的如此高大挺拔?聽說力能開三石之弓,可是林婷兒身為女子似乎也不輸于男子,林肅是雙兒似乎也不奇怪。他神色著實古怪,林肅彈了一下他的腦門道:“想什么呢?”蕭唐摸了一下額頭,心知他是想說偽裝身份:“你若是作為雙兒嫁我,世子之位只怕不保,未來西南大軍也不由你繼承,你真的心甘情愿?”“皇帝忌憚西南,是因為不管他命什么官員去,都無法真正的掌握軍隊?!绷置C說道,“無論我做不做這個世子,當不當那個將軍,西南大軍只會聽賢能者的號令?!?/br>他真的未曾將那帝位放在眼中,隱忍二十載才將才能展露出來,一展露便讓高位上的帝王都要忌憚幾分,他們原是相像之人,可這人卻比他來的灑脫。林肅目光轉向他的視線,輕輕扣住了他的肩膀道:“不是我灑脫,若真是功名利祿皆如浮云,應該去和尚廟里剃度出家去,你我二人總要有一人要妥協,是我先瞧上你的,怎能讓你為難?”“為了我,值得么?”蕭唐不解。他只是覺得自己沒有那么重要,在父皇心中是一枚可以隨意擺弄的棋子,在臣子眼中是可以依附扶持的權位,在自己眼里,多年堅持不過是為了復仇撐住那一口氣,他將自己變成了復仇的工具,為此不惜利用一切。可在這個人的眼里,他竟是重要的,是雙兒也好,男子也罷,是陰謀利用也好,是多疑多思也好,他知曉他,卻仍然愿意放棄一切來他身旁。“值得?!绷置C直視著他的眸道,“你何須妄自菲薄,你本就值得這世間最好的東西?!?/br>“你這人真是……”蕭唐將頭側了過去,輕輕靠在了那肩膀上。多年苦苦支撐,早已身心俱疲,但他不能倒下,否則多年籌謀盡數化為烏有,本以為自己不會疲累,誰能想到竟是被這不過數面之緣的人勾起了心中的脆弱,他原來也是想要找一條臂膀依靠一下的。林肅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道:“我這人真是什么?”“你這人真是……為何不早些來……”蕭唐靠在他的肩頭呢喃道,待到話語盡頭,竟是綿長的呼吸聲直接從他的肩頭傳了過來。“抱歉?!绷置C低頭看他,本是敘著話的人此時睡的有些沉,呼吸中還帶著梅花酒的香氣。蕭唐身體孱弱,自然是甚少飲酒,他自有他的心腹,即便是宮宴之上想要不飲酒也是簡單之事,如此情況下貿然飲酒,酒量深淺一下子便驗出來了。之前還覺得他戒心重,如今卻能在外面睡的這樣昏沉,林肅捏了捏他的臉頰道:“對你何須下什么藥,一杯酒就能直接抱走了?!?/br>懷里的人連呼吸的頻率都未曾改變,垂下的長發微微遮面,眉心處因為挨蹭的緣故,有一抹紅色從那里透了出來,爐火之下,那本是清冷的面上多了幾分魅惑天成。朱砂痣若是生于眉心,可以稱之為美人痣,朱砂太小,怎及得上這蓮花印記來的鮮艷惹眼,像是那天生的花鈿似的。林肅將人抱好,用帕子將那處的脂粉痕跡擦掉,又取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取出膏體抹在了那眉心處。似乎覺得不想被觸碰的地方被碰到了,蕭唐擰了擰眉頭,掙扎著想從夢中醒來,可是努力了一番卻是無果。林肅將那處痕跡遮住,用斗篷裹了將人抱了起來道:“你是真不怕我對你做什么?!?/br>蕭唐頭枕在他的肩頭,唯有綿長的呼吸作為回應。林肅抱著人下樓,樓下本是跟隨蕭唐的侍衛看著他的舉動想要沖過來,卻被人強行攔?。骸傲置C,你對太子殿下做了什么?!”“沒做什么,太子殿下不勝酒力所以睡著了,”林肅示意,有人牽過了馬車,他將人放在鋪的極其柔軟的車廂里,又將一應的東西放在了車廂的格子里面,俯身拍了拍蕭唐睡的微紅的臉頰,這才從上面下來道,“回宮的話繞過花燈的街道會便宜很多,記得告訴太子殿下,我送他的東西在馬車的格子里?!?/br>那侍從被放開,他警惕的盯著林肅的動作,上次留他與太子殿下獨處,此人便有脅迫之意,雖說后來是為了給太子殿下治病,但這人絕非看起來那般簡單:“是,屬下記得了,只是不知林小姐何在?太子殿下又為何會不勝酒力?”“你是他的侍從,此事應該問你才對?!绷置C輕笑了一聲,“我不需向你解釋什么,他醒來你便知道,回去吧?!?/br>那侍從知道今日只怕得不到答案,抱拳告辭,坐上了馬車的前方,讓車夫驅車離開。一夜花燈,最是讓朝野議論不斷的便是昨夜那從整個京城騰起的明燈,百姓覺得那等事情宛如神跡,男女愛侶卻是覺得那是天賜福緣,朝堂之上卻是因此事肅穆了許久。“那燈登空到底是何緣由?”明承帝冷著臉問道。火光滿天,今日登空的是燈,明日登空的還不知是什么東西,而背后cao作之人到底是何目的,能cao作如此登天之物,到底意欲何為。“這,臣初見那物也有肝膽俱裂之感?!惫げ可袝玖顺鰜淼?,“故而派人前去追逐,那燈雖是登的極高,卻也有墜落下來的,臣派人前去查看,卻發現不過是一些紙糊之物,應是燈籠一類的物件?!?/br>“若是燈籠,怎能隨意登空?”明承帝皺著眉道,“放燈之人到底是誰?”“臣不明其中緣由,卻是尋覓到了放燈之人為誰,正是護國公世子林肅?!惫げ可袝?。若是旁人,明承帝自不會緩和顏色,可是偏偏與西南之地有關,他的面色變得若有所思:“召人上殿?!?/br>皇帝要見人,人便是在千里之外也要快馬加鞭的趕來,林肅晨起被通知進宮時一點兒也沒有覺得奇怪,這個時代還沒有孔明燈升空的理論,一切不可思議之事都會與鬼神之事扯上關系,這位皇帝若不在此事上想點兒招式才是奇怪。林肅上殿徐徐而行,周圍皆是大臣,他卻有幾分閑庭信步之感,能cao作那等神物,大臣們看他的神色頗有些復雜忌憚。林肅到了近前撩起衣袍跪下道:“參見陛下,陛下萬歲?!?/br>他雖跪在下方,可明承帝當真覺得這人未曾將他放在眼中,他無畏君之心,又有鬼神之力,若是不除,他夜夜寢食難安:“林肅,你可知朕喚你來所為何事?”“臣斗膽猜測是為了昨日放燈之事,”林肅拱手道,“上元燈節臣見獵心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