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6
,他還就不信了。三百將士摸索著上了青州山,個個提心吊膽,就怕腳下有陷阱,頭上有羅網。直到他們摸到了山寨,看著綁了一地的土粽子,皆是面面相覷。這要是設陷阱代價也太大了,這群人真豁的出去啊。此情此景,知州哪里不知道信里說的是真的,一聲令下,直接將人全部帶走,男子關入獄中,至于女子卻是要一一盤問送回家中的,即便失了名節,也總比在那山匪窩里人人可欺辱強的多了。得了大功,知州滿臉興奮,紅光滿面:“這寫信之人當真不知道是誰?”“那送信之人當真不知,這紙張明顯是山匪寨中的,字跡也不知是誰的,那人既給了大人,就是大人的功績啊?!睅煚斦f道。“也是此理,只是不知道他怎會如此厲害?”知州感嘆了一聲。“大人這不就簡單了,問那些山匪便是了?!睅煚敵鲋饕獾?。“好主意?!敝菀粨粽拼掖冶闳チ?。能問出法子是必然的,但是想調配出林肅那么好的藥效幾乎不可能,否則將軍對陣哪里還需要比人數多少,濃煙一放就是一城兵士了。林肅騎著馬一路疾行,一直到了清河府的地界,此一府之地多為水鄉,到了此處便覺得水汽盈人,只是離京城遠了些,煙樟林子和蛇蟲鼠蟻也多了些,往此處流放用來修筑堤壩之人著實不少。入了城中,林肅并未回家,而是一路朝著翠濃館而去,花街柳巷往往都在一處,酒水粘膩,紅香滿袖。此朝以狎玩男子為恥,只有商家富戶或是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們偶爾好此道,兩廂對比,翠濃館前算是門可羅雀了。林肅騎馬到此直接停住,下馬的時候看了那館內一眼,門口本來都有些打瞌睡的小廝頓時眼睛亮了:“這位爺,可要里面坐坐,我們這里的頭牌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比之那紅煙坊的頭牌也是不輸的?!?/br>紅煙坊是這清河府一等一的青樓,其中的姑娘據說也是個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來往如云,一目了然。林肅被他牽過馬笑道:“能不能比也不是你用嘴說的?!?/br>那小廝賠笑,眸中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不屑道:“哎,自然,客官您看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br>林肅進入館中,其中之人當真是熱情,花紅柳綠,此處卻只是只有柳綠,不見花紅。林肅的腳步遲疑了一下,那涂的滿臉白粉的鴇爹已經迎了上來:“客官生的好生俊俏,這是第一次來我們翠濃館吧,快進來,看上哪個跟鴇爹我說,必然是要讓您滿意的?!?/br>隨著說話,他臉上的白粉撲簌簌的掉,林肅遮了一下鼻子,頗有些高傲的嫌棄意味:“都有哪些頭牌???我倒是想看看這不輸紅煙坊是從何而來?!?/br>“您樓上雅間請?!兵d爹臉色不見半分變化,這一上來就問頭牌的可是有錢的主,難得來一個,他們可開罪不起。林肅入了雅間,桌上陸陸續續上了些酒水茶品,房間內焚著香料,樣樣都有微量助興的東西,真是生怕客人沒興趣甩袖就走了。青樓楚館大多如此,林肅從袖口取出個小瓶放在鼻端嗅聞,待躁動之意解了,門也被敲響,那鴇爹滿臉笑容的帶著四個男子走了進來。四個男子生的倒都不錯,只是個個涂脂抹粉,穿的色彩紛呈,硬生生將屬于男子的那份英氣給壓了下去。“奴家春華?!?/br>“奴家夏葉……”他們一一自我介紹,謹小慎微,眉目流轉到林肅身上,也是帶著溫柔小意,意圖勾人。如此行為舉止,看來這翠濃館的生意的確不太好做,都是混口飯吃的人,也沒有誰比誰高上一等,身為男子卻做這門營生,也都是幼時遭難才會被賣進這種地方。林肅無意為難他們,但這里生意難做,鴇爹更會死要錢,如果一上來就說明目的所在,只怕會被敲竹杠,身上的銀錢都未必夠用。“就這樣?!绷置C打量了四人一番,“看四位的模樣還是清倌么?我有些許潔癖,鴇爹別在意?!?/br>“這自然是清倌?!兵d爹僵硬笑著,“我們四位頭牌都是賣藝不賣身的?!?/br>“我雖第一次進翠濃館,可紅煙坊卻是去過不少的,說是清倌的,鴇爹也是明白一二的,你要這么糊弄我,你這翠濃館也就開到頭了?!绷置C悠悠說道。鴇爹心里一驚,知道這是碰上懂行的人了,若是普通人也就算了,若是遇上做官的,難免給他們難受:“官爺您說笑了,我們哪里敢騙您呢,您要是不喜歡這幾個,我再給您再挑喜歡的就是?!?/br>“鴇爹是上道的人,可別再讓我失望?!绷置C將一錠十兩的銀子拋到了他的懷里。鴇爹連忙接過,笑吟吟的走了:“哎,您放心?!?/br>有錢又有官位,若是再不上道可就是給自己找難受了,再一次帶進來的男子有三個,皆是一身素衣,第一眼看過去皆是干干凈凈的。三人排序進來,站在了林肅的面前,頭都是低著,帶著些許膽怯。林肅在末尾看到了清溪的模樣,一身淡青色的衣衫,臉上的妝粉畫的并不濃,眼神偷瞧一下的時候清澈見底,明顯還未曾被此處染指。男子并不適合承歡,便是傾心相愛謹慎再謹慎都會傷及,更何況在此處少有那般憐香惜玉之人,他們害怕也是正常的。若說樣貌,清溪倒的確與齊清逸有著七八分的相似,只是氣質截然不同,齊清逸行走時下頜微抬,頗有些高傲,又有家世顯貴,一般人不敢冒犯攀折。可清溪的眉眼別有一番精致,低著頭的模樣倒真是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縮成一小點點不讓人看見,睫毛微垂,那抬眼的一瞬倒像是林間躍過的一只小鹿一樣純良。明明是不同的人,與齊清逸站在一處也能輕易區分開來,卻偏偏要被培養的一樣,還真是可惜。“這次倒是不錯,都叫什么?”林肅目光只是從清溪身上一瞥便挪開了來。他們聽到這話,皆是下意識看了鴇爹一眼道:“奴家清水?!?/br>“奴家清柳?!?/br>“奴家清溪?!?/br>鴇爹含笑道:“這三個都是清字輩的,還未掛牌迎客呢,雖是青澀了些,但是絕對符合官爺您的要求?!?/br>“清柳……”林肅起身,抬起那清柳的下巴打量了一下。小倌皆是年少時體格柔軟,這孩子的年齡最多也就是十五,清溪也是在十五的時候被楊丞贖走的。一個個自稱奴家,其實還都是孩子,被林肅這么捏起下巴的時候清柳一個顫栗,顫聲回答道:“是,奴…奴家……”林肅將他的下巴放下,走到了清溪的面前道:“抬起頭來?!?/br>清溪手指緊了一下,他本是約定這月月圓時掛牌的,卻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