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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各的事,我一直陪你?!?/br>盛晨噘著嘴撒嬌,“你的事不是我嗎?難道我還沒有一本書重要嗎?”顧星銘拿書也是怕兩個人無話可說會尷尬,沒想到讓盛晨誤會了,把書放回原處,“有?!?/br>喜歡便是喜歡了,即使被隱瞞,顧星銘還是無法控制那顆愛盛晨的心。“我有點困了,”盛晨揉著眼睛。“昨晚沒睡好?”“太想你了?!绷萌说脑拸埧诰蛠?。顧星銘有些頭疼,他有預感,如果回國后盛晨還這樣,他可能就不會追究被瞞著的事了,“那睡吧,我守著你?!?/br>盛晨把手機抱在懷里,像是把顧星銘抱在了懷里。顧星銘只能看到盛晨的下巴以及鎖骨,盛晨對他太過于依賴了,過了最初的驚喜,顧星銘才能靜得下心去分析。再怎么成熟,他也只有二十三歲,有遇到喜歡的人的高興與激動,也會寵著喜歡的人,他知道彼此之間重要的是信任,他只要認定了就不會去懷疑,何況他還告訴過盛晨他討厭被欺騙。欺騙的滋味其實不好受,顧星銘點燃一根煙,看著屏幕里的人,他騙人的技術怎么不再好一點呢?陳遠方發現了,現在他也發現了。如果他沒有答應R先生的要求,盛晨其實可以再瞞的久一點。就這樣,顧總第一次把時間浪費在胡思亂想上,但也沒想出來什么結果,瞞了就瞞了,他還能怎么樣呢。新的一年到來了,顧星銘看盛晨睡得香,沒舍得叫醒他,盛晨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房子里聽得清清楚楚,“希望我們還能有下一個新年,盛晨?!?/br>一周的時間過得很快,馬上顧星銘就要飛回國,這幾天他和盛晨都默契的躲過了某些話題,依舊與以前一樣相處,但兩個人都明白,有些事已經回不去了。盛晨想來接機,顧星銘拒絕了,而且去了那個他第一次見到盛晨的地方。陳遠方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時,他身旁的人是林子君。林子君是這家酒吧的老板,是盛晨原來的頂頭上司,也是他和盛晨的介紹人。陳遠方從上次離開顧星銘辦公室后就著手查盛晨,已經查了個七七八八,這次把顧星銘叫來,就是要讓他看過之后自己做決定。顧星銘接過資料,一頁一頁翻著,一言不發。“這是所有了嗎?”顧星銘把資料合上,抬起頭問陳遠方。“差不多了?!?/br>“碎紙機絞了吧?!鳖櫺倾懻酒鹕砭鸵x開,“不要讓他知道?!?/br>走出酒吧,顧星銘看見了那個本應在家待著的人。“……”顧星銘攬著盛晨上車,把空調打開,“怎么不在家待著?!?/br>盛晨呼了口氣,現在仍然在年中,街上沒有多少人,“我想你?!?/br>顧星銘自己開車,把車后的毯子遞給盛晨,“什么時候來的?!?/br>“你什么時候來,我就什么時候來?!?/br>“去接機了?”盛晨點點頭,“雖然你不想見我,但我想見你?!?/br>“沒有不想見你,回家說?!?/br>盛晨靠著車窗,情緒不高,他已經猜到顧星銘在酒吧發生的事,他已經一無所有了。如果顧星銘再不要他,那這個世界上他真的沒有家了。回到家里,王媽已經睡了,兩人上樓,沒有劍拔弩張,只是和平常的聊天一樣,“我見過你,對嗎?”盛晨端著一杯牛奶小口小口地喝著,“你記起來了嗎?”“我應該記起來什么?”顧星銘把窗戶打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又怕凍著盛晨,想了想還是關上了,“我看了你的資料,你在七歲之前是在A市的臨溪村長大的,而我知道我在十歲那年去過臨溪村。但是發生了什么我早已經不記得了?!?/br>“果然還是不記得了,也是,發生了那樣的事,你應該不記得的?!?/br>“所以,你愿意把事情,或者說我們之間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嗎?”原來在顧星銘十歲的時候,顧鋮一家去了A市度假,A市是新一線城市,旅游業非常的發達,每日接待的游客數都是以百萬計。A市有非常多的著名景點,可是當時顧星銘的mama不想和別人擠在一起,觀賞不了好的風景,于是在幾個旅客人數少的地方里隨意挑了一個,正好挑到了臨溪村。這便是顧星銘與盛晨緣起的地方。臨溪村因為靠近溪水而得名,風景不差,只是曾經發生過幾起命案,盡管政府把消息壓了下去,但管不了百姓的嘴。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漸漸的,來的人就少了。顧星銘的mama并沒有聽過這些傳聞,反而對這樣一個人少景美的地方很有好感。想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最好就是住民宿。顧鋮一家也不例外。臨溪村民宿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兩三處。旅游的人少,經濟不景氣,臨溪村自然也得不到好的發展。顧星銘住的是幾家民宿里最好的。民宿雖好,周圍的環境卻不怎么樣。附近還是土胚房,不隔音,嗓門大一些的人說話內容聽得清清楚楚,因此臨溪村每一家也沒有什么秘密可言。偶然從城市來到村子里,顧星銘很不適應。電視只有廖廖幾個臺,轉來轉去只有幾個節目。顧鋮夫婦已經出門轉悠去了,顧星銘不愿意出門,只身留在民宿里。這家民宿有兩層樓,顧星銘住在二樓最里面的房間,推開窗就能看見院后一顆不知名的大樹,以及幾座矮房。“可真無聊,也不知道到這是來旅游還是來受罪的,”顧星銘嘟囔著,手在窗戶上無意識地摳著。突然聽到一陣哭聲,顧星銘四處張望著,看見一個小男孩躲在墻邊哭。“你哭什么?”顧星銘朝男孩大聲喊。男孩聽到聲音抬起頭尋找聲音的來源。“抬頭?!?/br>男孩抬起頭看著顧星銘,“你是誰啊?!睅еR溪村的口音,讓顧星銘一瞬間來了興趣。“在原地等著?!鳖櫺倾懘颐ε芟聵?,“你叫什么名字?!?/br>男孩打著哭嗝,“我叫盛晨?!?/br>顧星銘把盛晨拉起來,拍拍他身上的灰,“哪兩個字?”盛晨呆呆的任顧星銘動作,等顧星銘收手,他便把雙手背在身后,背起詩來,“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br>“哈?還會背詩呢?”顧星銘比劃了一下,發展盛晨才到他胸口,“你幾歲了?!?/br>“七歲。你知道是哪兩個字了嗎?要不我再給你背一遍吧?!?/br>顧星銘哭笑不得的阻止盛晨,“不用了,我知道了?!?/br>“哦,”盛晨低下頭不說話了。“……要不你再背一遍吧,這首詩我沒學過?!?/br>“好!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