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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兩分溫柔。這個人他并不是如何的熟悉,可他卻一眼認出來了這個人是誰,冥界孟婆,冥王君戈口中他也看不透的人,原來是他在裝神弄鬼。孟婆在看了他一眼過后,就又將目光移向了湖面,他在等。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或許是坐于冰天雪地之中,他又身穿一襲黑衣,所以就如同一點濃墨,綻開于水中。南冥竟是突然覺得這人他應該是極為熟悉。沉默了許久過后,孟婆終于開口了:“魔尊可知道我曾等了一個人很久……他曾答應過我,會來找我,可他沒有……人的誓言,有時也許,不過是善意的謊言罷了?!?/br>“他竟然不來找我,那……我就去找他好了,我找過許多的地方,無邊大漠,冰山野嶺,仙跡魔府……就連那最陰森恐怖、漫無邊境的冥界,我都已翻了個遍,卻偏偏怎么也找不到那個人,于是我成了這冥界的孟婆,日日等著每一個走過奈何橋的鬼魂,我……等了他近萬年,可他卻……偏偏沒有來,我怎么也等不到他……”“你可知道等他的每一分每一年于我而言都是煎熬……我也會累,也會想去忘記,也許忘記了,就不會這般的刻骨銘心,就不會痛得這般讓人肝腸寸斷?!?/br>他竟是輕笑出聲,繼續道:“孟婆湯是個好東西,能讓人忘記前世紛擾,每一個走過奈何橋的鬼都要喝一碗孟婆湯,為了找他,我做了奈何橋的守橋人,那孟婆湯我喝了許多,我甚至都忘記他的容顏,忘記了我自己的姓名,忘記了我曾經的身份……卻怎么也忘不了他說的每一句話,忘不了他說的諾言,忘不了那場……情。因為不想忘,因為不能忘,所以我無論如何也忘不了,那孟婆湯對我也只能是無效,你說……我又能拿他如何是好呢?”孟婆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如同很久沒說話的人突然再一次開口說話一般,格外的難聽,可南冥的心竟是再一次的跟著對方的話語抽痛了起來。為什么……會這般的痛。“我本是早就不該存于世之人,而他卻偏偏讓我活了下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那般愛他,可他就連給我留下的……最后的念想也沒有應諾,憑……什么呢?憑什么我就要這么漫無目的地等著他……憑什么他要讓我一直活著,活在這個……沒有他的世界上,他不過是仗著本座愛他罷了!”孟婆閉上了眼眸,掩去了眼中濃郁的悲傷。這是孟婆首次在南冥面前自稱本座,帶著絕對的癡狂,他笑了,笑得瘋狂,笑聲極為的難聽,沙石摩擦一般讓人毛骨悚然,如同地獄中哀嚎的厲鬼。這……真的還是笑嗎?他的話語分明句句帶怨,卻又帶著掩藏不住的愛意與……眷念,這究竟是何等的感情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樣的感情,其實……早已未必是愛,哪怕對方口中那個人的初衷是愛,可這愛也許在這時間的推移下,早已在孟婆的心中開始扭曲。難怪孟婆會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因為這人本就是將死之人,而卻偏偏有大能付出逆天的代價,將其救活。一個大能愿意付出逆天的代價,只為救一個必死的人,這樣的愛何其沉重……南冥似已愣住,他抿了抿唇。心中是止不住的疼痛,如同靈魂上的煎熬,可……這些與他何干。他分明只有沈孤鴻。孟婆輕笑了一聲,眼中浮出一抹繾綣:“可我愿意等,這命本就是他給我的,他讓我帶著愧疚,帶著一抹根本不可能的希望一直等著他,那我就是等著又如何?就那般如同行尸走rou般的等著……”孟婆嗤笑了一聲,“那個人曾答應過我一定不會將我忘了,可他終究是忘了,諾言本就是最脆弱不堪的東西,不是嗎?我該恨他的,可我卻又是怎么也恨不起來,人……都這么犯.賤嗎?”南冥冷冷的看著那個人,他的靈魂如同在抽痛,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他按捺下那股縈繞不去的悲寥,終是打斷道:“你究竟是誰?和本座說這些做何?!”冥界孟婆,他本不該認識的,就連第一次見面,看見對方的本貌時,他也無動于衷,不過把對方當做一個過客??蔀槭裁醋詮膩淼竭@雪域妖地,他每次看見對方,靈魂上都會產生波動,就連看著對方那蒼白的面目,他都覺得難受,更何況是對方如此癲狂的模樣。痛,可為什么要痛!這世間除了沈孤鴻,還有誰有資格敢讓他痛,讓他難受。所以,這人到底是誰。第56章極致的癲狂過后,孟婆竟是越發的冷靜了起來,他皺了皺眉,幽幽的看向南冥,如同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大抵是因為找到了幾分相似之處,他的神情看起來愉悅了許多,就連之后的話也多了那么幾分溫柔。他以手支頤,喃喃嘆道:“你不該這樣對我……莫非轉世一次真的什么都會忘記嗎?你分明答應了我,不會忘記我,會來找我的?!?/br>其實……與其知道你喜歡上了別人,與其知道你與他人結為道侶,其實竟是還不如永遠找不到你。可我到底是找到了。竟然找到了,那你,就只能是我的。如此而已……孟婆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仿佛想起了那時在雪域妖地之外,漫天飛雪之中,接應他的誅峰大世界來者,那位名為阿炎的女子與他的對話:“前世今生,前世舊夢,孟婆大人莫非覺得他記起了那些陳年舊事,就會再一次喜歡你嗎?”“不會?!?/br>“那你為何?”“竟是陳年舊事,那……又憑什么要我一個人記得,而他卻忘得干干凈凈?!?/br>若是不能再度愛上他,那便一起痛苦吧。地獄太冷,他不愿一個人禁受這永生永世綿綿不休的折磨,憑什么那人將自己拖下了深淵,卻還能夠輕笑置之,與伴侶自在逍遙?阿炎第一次用極為復雜的眼神看向他,看了良久,她竟是笑了起來,如三月春風般燦爛,終只道了一句:“被你喜歡……可真不是什么幸事?!?/br>幸事,什么又能叫做幸事呢?“情”之一字本就是最難參破,情亦是劫。“南冥,我可以這么叫你嗎?”孟婆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事,他唇邊帶出一點弧度,向南冥問道。“逍遙游中曾記載:‘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南冥是為南冥海,這是一個好名字?!?/br>“你曾經說你沒有名字,我信了,你曾說會與我一同看明年的桃花,我也信了,你曾說會與我看遍世事繁華,游盡那大江南北,你說……你只愛我一個人的,你說你會來找我的,你說什么我總是會信的……可……”桃花不知開了多少次,又不知敗了多少次,我卻是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