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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子跟小娟他們喜歡,錦川也一向愛得不行。只是今年錦川肯定是不能自己山上來采摘了,但他可以弄一些回去不是么?幾人這里看看,那里瞧瞧,又去查看了前些日子栽的那些桃樹,最后才慢悠悠地晃到了鬼哭崖下。過了清明之后,氣溫上升,植物迅速生長,不過短短幾日,原本被摘得幾乎找不到嫩芽的茶樹,一眼看去,頂端全都是蓬勃生長的新枝。陳豐三人摘了快一個月的茶葉,看到后,下意識便伸手去掐上面的嫩芽,等掐了幾個,才回過神來,想起現在已經不用摘茶葉了,有些尷尬地收回手。余舟看到他們的動作,輕笑了下,手掌在柔嫩的葉尖拂過,“你們三個……想不想學炒茶?”他這話一說出口,三人齊齊震驚地抬頭看了過來。陳豐還好,畢竟余舟之前就在他家說過,會教大家炒茶,只是現在比他以為的時間要早得多而已。林岳跟二狗子則是張著嘴,許久沒有說話。余舟等了會兒,看他們一副驚呆了的模樣,隨手掐斷一根茶尖,挑眉問道:“怎么,不想學?”“沒有!主子愿意教,林岳感激不盡?!绷衷酪驗榧?,聲音都有些顫抖。他在余舟家這么久,自然清楚兩個主子的本事。雖然從府城回來余家村的時候,他也想不通主子為什么要這么做,但等到了村里,看到主子夫夫二人,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一樁樁一件件,便知道,這不過是主子選擇的生活方式而已,但以主子的能力,肯定不會只有眼前的作為。余家以后也絕不會只有他跟鄭秀兩個下人。他們夫妻二人,曾經也私下討論過,作為最早跟在主子身邊的人,又一直忠心不二,以后說不定還能謀個管事的當當。但怎么也沒想到,主子會問他愿不愿學炒茶,這對他而言簡直是天大的恩情,若是會了這門手藝,以后還怕主子身邊沒有他們夫妻二人的一席之地么?因此等回過神來后,要不是有陳豐跟二狗子在,余舟一向又不喜太多規矩,他都想要跪下謝恩了。余舟是有自己管里手下人的方法,但也沒想不到林岳剛剛繞過的這么多心思,聽到他的回答后,就轉頭去問二狗子,“你呢?”二狗子本來就有他這個年齡的孩子少有的沉著冷靜,這會兒已經差不多把聽到的消息都消化完了,聽到余舟的話,就雙眼亮晶晶的回道:“我想學!”說完又補了一句,“謝謝小舟哥?!?/br>余舟頷首,指著那些嫩綠的芽尖道:“想學就摘些茶葉回去練習,每年練幾次,等新栽的茶樹開始產茶,你們的手藝應該就差不多了?!?/br>他這么一說,三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以余舟一人之力,每年光是炒這兩片野茶園的茶葉,就已經是極限了,等幾年后新栽的茶樹開始產茶,如果沒有人手幫忙的話,多的茶葉就只能浪費。而他們要是那個時候才開始學,哪有那么快能精準掌握火候跟手法。既然只做練習,尤其是他們才開始學,完全沒必要再跟之前賣的茶葉那般,只摘單芽或者一芽一葉,所以四個人八只手,很快就摘了兩背簍的茶葉出來。回去的時候,陳豐三人興奮得不行,要不是余舟提起去林子里找蘑菇的事,他們恨不得能長上翅膀,直接飛回家里去。不過話語權在余舟這里,最后幾人還是去了林子里,余舟采了半背簍的蘑菇,一大捆的竹筍才回去。只有余舟家有現成的工具,而且他家地方也寬,一次幾個人在旁邊學習,也不會轉不過身來,所以教炒茶的地方,自然選在他家。錦川則配合地在灶臺邊教大家怎么控制火候。他如今控制火候已經相當了得,教人綽綽有余,就是因為有孕的緣故,燒了兩爐火后,余舟就讓他出去休息了,自己繼續留在灶邊看著陳豐他們炒茶。兩背簍的嫩茶葉,陳豐三人一直練到下午才用完。余舟帶著他們把東西收拾好,才從專門用來炒茶的耳房出去。錦川正帶著晨晨在院子里剝筍子,兩人身前的盆里已經裝了大半盆白嫩嫩的筍rou。余舟記得他早上就扯了一捆回來,中午大家都在這里吃飯,還吃掉了不少,不由疑惑道:“怎么又多了這么多筍子?”“我想做一些干筍,就讓鄭秀又去扯了些回來?!卞\川笑著道,看晨晨手里的那根筍子玩壞了,就又遞了根給他。林岳向來有眼力見,聽到錦川這么說,又沒看到鄭秀在院子里,就知道她肯定又去了山上,便道:“這幾日天氣好,我再背個背簍去山里,多扯些回來一起曬了吧?!?/br>他們今天扯回來做干筍的都是細筍,即便是一大背簍,剝了殼只留下嫩rou,再焯水曬干,就沒多少了。余舟如今住在村里,每年除了自家吃的外,要送出去的也不少,聞言便點頭應下,“去給她幫把手吧?!?/br>說完他自己過去跟錦川一起剝筍殼,陳豐跟二狗子家里還有事,就先回去了。院子里只剩下他們一家三口,余舟跟錦川不疾不徐地干著活,不時跟晨晨說上幾句話,日影隨著他們身邊越堆越高的筍殼西斜。一大背簍的筍即將剝完時,院子外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我去看看,”余舟放下手里的筍子,起身時對上錦川詢問的目光,點了點頭,“應該是他們?!?/br>林岳跟鄭秀去山里扯筍子了,先不說這個時候會不會回來,就算回來了,他們也會自己進來,不會敲門。主要是他們幾人今天又去茶園摘了不茶葉,估計不到中午,村里人就都知道了這件事。余舟過去把大門拉開,果然看到,外面以里正為首,站著的六個老人,全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長輩。這些人的臉上,掛著的是如出一轍的客氣笑容。121第一百二十一章想一起種茶樹余舟笑了下問:“各位叔伯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嗎?”說完他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疑惑表情。站在最后面的文先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