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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一樣吃了晚飯,又閑聊到亥時初,才洗漱睡覺。結果錦川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都沒能睡著。且不說他身子重了,每翻一次身動靜都不小,就是平時,余舟也是等他睡著后才會入睡。幫翻了兩次身后,余舟就把手伸到錦川腰后輕輕按揉,以減輕其腰部的不適,“是覺得哪里不舒服嗎?”“……我好像晚上吃太多了,肚子有點撐?!卞\川遲疑了一下才道。吃到撐得睡不著,對于一個成年人還是個孕夫來說,確實不好意思理直氣壯說出口。余舟自然知道錦川今晚比平常多吃了小半碗飯,因為飯還是他盛的。當時他只想著有胃口就多吃一點,根本沒想過還會有撐得睡不著的結果。兩人相顧無言片刻后,都有些無奈。最后余舟小心地拱起被窩,翻到錦川的身后,用手在錦川的腹部緩慢打圈按揉。落在腹部的手掌溫暖干燥,舒服得錦川忍不住喟嘆了一聲,身體自動又往身后人懷里縮了縮,好方便余舟的動作。約莫揉了半盞茶的時間,余舟尋思著應該差不多了,正打算收手,就感覺手下隆起的腹部猛地震了下。類似于肌rou痙攣的震動,跟平時腹中孩子調皮鬧出的動靜區別并不算大。但兩位即將做父親的人,早就清楚自家未出生的孩子調皮動作時的每一種動靜,這會兒一點細微的差別,只手覆在上面的余舟都察覺到了,更何況本身就是自己身體變化的錦川。余舟有些懵的伸著手,懸在錦川腹部上方,一時放也不是,收更不是,“這是……”錦川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剛才腹部抽痛帶來的不適,“我應該不是吃撐了難受……”得到肯定回答后,余舟顧不得天冷,迅速翻身下床,連衣服都顧不上披,就先給錦川把被子掖好,“你先躺著別動,我去請陳嬸子她們過來幫忙,很快就回來?!?/br>“你去吧,我沒事的?!卞\川剛才那一下抽痛之后,很快就平復了下來,要不是他之前了解過,知道這是要生了的癥狀,很可能就忽略過去了。不過了解這些的同時,他還知道,剛開始有反應的時候,這種抽痛要隔上一段時間才會再來一下。所以即便余舟不在身邊陪著,他也不害怕。“等我?!庇嘀墼阱\川額頭印下一吻,接著邊披衣裳邊往外跑。他跑到陳家門外的時候,也顧不得陳家人是不是睡著了就乒乒乓乓的一頓敲門。陳家人都知道錦川生產就在這幾日,聽到門響后除了陳大娘跟小娟外,都迅速地穿好衣裳出來。門還沒打開,不待余舟說話,陳嬸子就先問:“是不是錦川要生了?”“是?!庇嘀墼捳f出口,才發覺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緊張,就這么一個字,他聲音都是顫抖的。陳嬸子迅速做出安排,“陳豐跟你爹去隔壁村請產公,小玉看你奶奶起來了沒,去看著她點,天黑又冷,別不小心摔著了,還有讓小娟繼續睡,不準起來搗亂?!?/br>說完轉向余舟,再次確認道:“你確定是自己陪著錦川,不用從村里找哥兒來幫忙?”“我會陪著他,不用找人幫忙?!庇嘀墼鐔栠^陳大娘,知道哥兒生產,除了會請產公之外,一般還會請一個親近,并且已經成婚且生過孩子的哥兒來幫忙,做一些擦汗遞東西端水的雜活。余舟知道后,就覺得根本沒必要請外人。先不說這些細節的東西,由別人來做他根本不放心。就是大家說的生產時男人不能在里面以免沖撞,他就沒放在心里。作為受過新時代思想教育的年輕人,另一半生孩子的時候不陪著,那叫不夠體貼好嗎?而且在旁邊看著,也能深切認識到自己另一半受了多大的苦。陳嬸子哪知道他心里繞過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確認他不請別人來幫忙后就道:“那你跟我回去,我去燒水,你把炭盆點起來,在屋里陪著錦川?!?/br>有陳嬸子幫著安排,這些瑣事根本不需要余舟cao心,只需安心陪著錦川就好。而且等他把炭盆燒好后,小玉也扶著陳大娘過來了,就連小娟,也沒聽陳嬸子的話安心在家睡覺,拉著陳大娘的衣擺跟在后面說要幫忙。產公也很快被請了過來。只是檢查過錦川的狀況后,就瞥了余舟一眼道:“這都才哪到哪,最快估計也要接近天亮或者上午才能生,一個個火急火燎的,我還以為孩子要落地了?!?/br>“可是他很難受?!庇嘀圩诖策?,握著錦川的手道。“越到后面還會更難受,都是這樣過來的,”產公不以為然,“現在能休息就盡量多休息一會兒,免得到時候沒力氣?!?/br>余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看產公走得急急忙忙,氣都未喘平,就道,“您先到外面烤火休息一會兒吧,陳嬸子做做了吃的,剛好吃些墊墊肚子,我在這里陪著他?!?/br>產公這才點了點頭,“我隔段時間進來看一次?!?/br>確認沒這么快會生,余舟又出去讓陳家人先回去休息,尤其是年紀大了的陳大娘跟年紀尚小的小娟。陳家人也沒商量,陳大娘就做了主,即便知道錦川最快也要快天亮才會生,她作為過來人,知道中間肯定有不少的事要幫忙,就讓陳嬸子跟小玉留下來準備東西,陳叔跟陳豐在外面守著。余舟這個時候不怕人多,就怕有事情要做的時候沒人,所以也沒拒絕陳大娘得好意。安排好這些后,除了產公每隔一柱香時間進正屋去看一眼錦川的情況,其余時候都只余舟在床邊陪著。知道之后生孩子要用力氣,凌晨那會兒,錦川努力靜下心小睡了幾個短暫的覺。之所以說是短暫的覺,是因為每次剛睡著沒多久,就又會被肚子的抽痛弄醒。等進入丑時之后,疼痛越來越頻繁,就再也睡不著。產公進來檢查的間隔時間也越來越短。余舟看錦川每疼一次,眉頭就皺成一團,牙根也是咬得死死的,心疼得不行,拉著錦川的手始終沒有放開過。一直絮絮叨叨的說著安慰的話。殊不知處于疼痛中的人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