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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不可及。但就是在這兒,休假狀態的雷恩遭遇了伏擊。也該慶幸他休假沒有換民用飛船,而是開著他的旗艦亂跑。雖說各方勢力把他架上高位的目的不盡相同,但元帥手里的軍權也是真的給了,休假開戰艦雖違規,卻沒有人敢管雷恩。否則就真的要像特瓦爾說的那樣,千里送花圈了。所以雷恩不可能不懷疑,究竟是誰把他的日程安排告知了反叛軍,并且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放他們進了聯邦內星域。不只是天穹之劍這支艦隊不純粹,聯邦內部也從不是、更不可能做到白璧無瑕。林敬也收起思緒,看了一眼盧娜,默默拉開距離。對不起元帥,您這陣子怕是要受苦了。……特瓦爾被身著外骨骼戰甲的元帥親兵請去的時候,心里一點都不意外。艦長已經被審過了,現在自然輪到他。“元帥?!彼陂T關閉后向里面的人立正敬禮,腳跟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相比起他的嚴肅,元帥……依然在吃巧克力。雷恩披著軍服,正在查看自己傷口的愈合情況,肩上的繃帶拆了一半,露出的半邊肩背上留有大大小小的戰斗痕跡,有的新,有的舊,縱橫交錯,如同把天穹星圖印刻在了皮膚上。他一手拿著光屏,一手把巧克力包裝放在嘴邊撕,抬眼看了看特瓦爾,點了個頭就算做回禮。“知道找你來做什么?”特瓦爾攥了攥拳頭,沉聲回答:“知道?!?/br>廢話,他又不是沒有在一線部隊呆過,正常情況下,戰艦內部的武裝巡邏是有的,但絕不會像雷恩現在的親兵們那樣,全身外骨骼盔甲,一身頂配武裝,且人多得到處都是。雷恩懷疑927號,不止他的行為看得出,暴躁狀態的盧娜也已經和每一個去她那里的人罵過一次了,如今還有誰不知道。滿屋子里只有雷恩和巧克力奮戰的聲音。片刻后,他忽然出聲:“特瓦爾·肖恩,A-級的Alpha,曾經隸屬于第七行星軍團,王牌戰機駕駛員,曾有一次行動連續擊落敵機十八架的功勛,馬上就要被選拔去參加機甲駕駛訓練,機甲這玩意兒,用途廣,造價也高,對駕駛員要求更高,所以全軍最好的機甲駕駛員,都是可著我先挑?!?/br>說罷他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差一點,我就在天穹之劍的候選名單上瞧見你了,怎么混成了二線補給艦的副官?”特瓦爾有幾分僵硬地回答:“我的檔案里已經寫了,元帥閣下?!?/br>“寫了?!崩锥髌沉艘谎?,“‘意圖欺侮Omega未遂’?”空氣里一片靜默,特瓦爾能感受到自己的四肢從指尖開始麻木,憤怒沿著脊椎向上爬,一時間空氣里充滿了Alpha因為情緒劇烈波動而無法克制的信息素。雷恩皺眉,手在空氣里擺了擺:“你被你家艦長拿去泡酒用了嗎,你這味道怎么能這么熏!快憋回去”特瓦爾的怒火仿佛被潑了冷水,情緒微妙。艦長說得對,雷恩元帥真是聯邦獨一無二的人物了。不過有屏蔽手環,這股壓不住的信息素散到空氣里,差不多也只剩點味道罷了,特瓦爾的信息素有一股朗姆酒的味道,所以當年,他這出身普通的小軍官,被某個喝醉酒的公子哥當成了替罪羊。“A-的精神力等級?!崩锥鞯穆曇粲朴苽鱽?,“配合系統的訓練,或者和匹配度高的Omega結合,未必沒有突破到A甚至A的可能。你又很有指揮才能,放在二線實在浪費?!?/br>特瓦爾抿了抿唇,如果不是聽盧娜說過艦長的分析,他大概會因為元帥的夸獎喜極而泣吧。這可是聯邦的戰神啊。“你要不要加入天穹之劍?”雷恩忽然問。特瓦爾看著他:“如果您沒有開玩笑的話?!?/br>雷恩:“我當然沒有,我是有自主招募權限的,我缺能真正領兵的艦長。跟著一個文職艦長呆在二線,太浪費青春了吧?!?/br>“我知道,元帥想要提拔誰,不必軍部審批,可以讓他們后補手續?!碧赝郀査坪醣镏还苫?,他回答,“哪有人會不想去您的隊伍呢,那是聯邦的精銳。但我自認為,還沒到能入您眼的水平,林艦長比我優秀得太多,如果您真的要人,應該要他?!?/br>雷恩坐到了桌上,翹起長腿,手支著下巴,笑得彎了眼睛:“這是什么情況,你對你家艦長這么忠心?”“沒有林艦長,就沒有現在站在這兒的我?!备叽蟮哪腥嘶卮?,他挺直脊背,卻低下了頭,聲音很輕地請求,“請您不要懷疑他。他帶著我們這一船的人冒死來救您,只是因為……我們想要一個被您看到的機會罷了。所以,請您先給他一個機會吧?!?/br>作者有話要說: 元帥:這艘戰艦是我的,艦長遲早是我的,而抑制劑……第8章窗邊那位讓人看不透的元帥抱著光屏,低聲笑了起來,他好像聽到了什么讓他身心愉悅的笑話似的,逐漸笑得更張揚了。他只是笑,沒有任何表示,但特瓦爾的內心被他越笑越涼。“行了行了,你快走吧,你又不像你家艦長那么漂亮,沒事兒干你的活兒去吧?!崩锥鲾[手,同時嘶了一聲,“哎,你們那位黑臉軍醫哪兒學的打針,這技術,都能送去兼職干審訊了!”特瓦爾嚴肅敬禮,轉身。疼死你!這位前927運輸艦副官惡狠狠地想。這艘星艦已經完全變了個樣。貨倉變成了主炮,側舷裝好了防御型量子炮,曲速引擎的動力核被增加了三倍還多,走廊里來往的都是身穿外骨骼戰甲的精銳戰士。還有一個到處亂跑的元帥。雷恩活像來休假的,把林敬也的貓擼得貓仰馬翻。鴛鴦眼的大黑貓躲在林敬也懷里瑟瑟發抖,脖子上還套著伊麗莎白圈。“哎呀,我漂亮的小鴛鴦眼啊,不就摸摸嗎,又不是不給你小魚干,別那么小氣!”雷恩一眼發現目標,邁開大長腿幾步就沖了過來。而貓……貓絕育的時候都沒嚎得那么慘過。那哪是摸一摸而已啊,林敬也扶額:“元帥,您都快把他摸禿了?!?/br>雷恩一邊呼嚕貓頭,一邊嘀嘀咕咕:“乖一點乖一點,馬上要到目的地了,就沒時間這樣擼你啦!哎對,大鴛鴦眼,你這兒子叫什么?”林敬也隔了三秒,才反應過來“大鴛鴦眼”居然是喊他。“叫小藍?!?/br>雷恩手一頓:“嗯?這是個黑貓為什么要叫小藍?”“他小時候掉進了藍色油漆桶,洗不掉,當了半年藍貓?!绷志匆不卮?。“哈哈哈哈哈哈哈!”元帥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