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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那里生產的紅酒雖然品質很好,但是創始人有點……是我個人不太喜歡的類型?!?/br>“創始人?”他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猶豫了一會兒,坦白道:“他因為出軌離婚了?!?/br>“什么?”對我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凱斯似乎覺得很無語,發出了一聲感嘆。我臉上火辣辣的。“我聽說那里的葡萄酒很好喝,還得了獎,我很好奇,就買了一本關于它的創始人的書?!?/br>雖然是別人的隱私,但是連出軌都寫得這么理直氣壯,所以干脆連葡萄酒都討厭了。凱斯停頓了一下,開口道:“有那么糟糕嗎?”我的表情不由自主地一僵。“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吧。我覺得這樣很不好,這不是在欺騙嗎?”凱斯又追問道:“如果對方也知道呢?”我一時困惑起來。“如果是相互協商好的話……那無可非議?!?/br>到底為什么要問這個?這種沒必要的話題。我心里很不舒服。幸好凱斯及時停止了對話,如果這也算得上是對話的話……凱斯選了一款法國紅酒。20多年的古典葡萄酒連空氣都釀成了淡淡的甜味。我第一次聞到這樣醇厚的香氣。我突然想起了19世紀制造的世界上僅有三瓶的葡萄酒。那該有多香呢?會讓我的心臟像聞到凱斯的荷爾蒙一樣心跳加速嗎?我小心翼翼地把玻璃杯送到嘴邊,閉上了眼睛。舌尖上柔和的口感奪走了我所有的感覺,只剩下葡萄酒清爽的香氣縈繞在唇齒之間。“好喝?!?/br>凱斯輕輕地笑了笑,不由自主地發出了感嘆。我眨了眨眼睛。他是能夠露出那樣溫柔的笑容的人嗎?在他身邊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么溫柔的臉龐。凱斯知道他現在的表情是什么樣嗎?但這并不是什么海市蜃樓。直到開飯前,凱斯一直帶著這樣溫柔的笑容。我在心里對這樣難以置信的事情嚇得直搖頭。昨天他在餐桌上給我造成的傷害模糊在了這個溫柔的笑容里,但與之相反,我心里的一個角落卻突然感到了難以言說的苦澀。*又一次裝滿了紅酒杯。玻璃杯空了以后,一個不知道站在什么地方的服務員裝滿了酒杯后離開了。剛開始我還是小口抿著酒杯,但不知不覺一杯酒就光了。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凱斯的臉色——凱斯又喝完了一杯。我猶豫了一會兒。那個男人和我不同。老板是可以喝醉的,但我不行。當我堅決地準備移開視線的時候,凱斯和我對視了。“做什么?”意思是為什么不喝了。我小心翼翼地回答他:“我已經喝夠了?!?/br>凱斯憤怒地大聲說道:“好了,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br>我感到很困惑。“現在是白天……我還要工作?!?/br>“延雨?!?/br>他突然叫住我的名字。我停下來看著他。我在他手下工作了好幾年,但很少聽到他叫我的名字。當然,大部分時候都不是什么好事。“是的,皮特曼先生?!?/br>我心急如焚地等著他的下一句話。凱斯不耐煩地接著說道:“我叫你喝。如果你擔心工作,那你就提早下班吧?!?/br>“啊,不。這怎么可以……”我慌忙拒絕了。怎么辦?我真切地感受到了與理性進行激烈的斗爭是什么感覺。我知道不行,但如果我再拒絕他,凱斯可能會生氣。當然,我絕對不想做傷害他的事情。我還在猶豫,凱斯火上澆油地說道:“吃完飯我馬上下班?!?/br>我停住了。這么突然就下班,你曾經干過這種事嗎?這樣下午的日程真的就要全部取消了。即使凱斯下班了,我也得回公司去。凱斯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你也一樣?!?/br>我猶豫著說道:“或許公司里還有我要做的事情……”凱斯沒有回答我,但我似乎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我不得不用手機給艾瑪發了條短信——把下午的日程全部取消,以后再聯系你。再喝一杯吧。快吃完飯的時候,我喝醉了,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然后我笑了?!?/br>說到這里,我又笑了笑。凱斯對這樣的我只是簡單地回答了一句:“是那樣嗎?”啊。我愣愣地想了想。真的是醉了,凱斯竟然看起來像是在笑。那個男人是那么愛笑的人嗎?我忽然想起了那一天——第一次見到凱斯馬球比賽的那天。我到現在還記得那縈繞在我耳邊爽朗的笑聲。為什么凱斯不再笑了呢?“已經多久了……?”我嘟囔著。凱斯看著我,但我只是眨了眨眼睛。剩下的葡萄酒突然映入眼簾。我拿著那個空掉的酒杯。這瓶紅酒已經空了。雖然很遺憾,但也有點小小的慶幸。我幾乎喝掉了半瓶。我喜歡喝紅酒,但是酒量不大,所以要小心。凱斯說了些什么,但我的耳朵聽不出來。我回答不上來,只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凱斯靜靜地看著我,我尷尬地垂下了視線。啊,藥。我趕緊翻找手提箱里的藥瓶。我想把藥放到桌子上,但凱斯伸出了手。我只好把裝著藥的小袋子輕輕地放在他的手掌上,盡量不碰到他的手。凱斯皺起了眉頭。啊,手碰到了嗎?一想到凱斯可能會生氣,我趕緊縮回了手。在那之后凱斯一直用那種表情看著我。是讓我道歉嗎?在我心里糾結的時候,凱斯拿走了藥,一下子全倒進了嘴里。他喝了一口水,突然開口道:“我們走吧?!?/br>接著凱斯猛地站了起來。我趕忙跟在凱斯后面站了起來,然后定住了——酒精帶來的眩暈感傳遍了全身。我眼前一黑,一下子倒了下去。我使出渾身的力氣振作起精神。凱斯已經離我很遠了。我趕緊替他在賬單上簽了字,然后追上了凱斯。直到那時我還和平時沒有太大的差別——走路沒有搖晃,簽名也很端正,跟著凱斯上車的時候也很正常。問題是記憶到此為止,之后的一切我都想不起來了。***“……嗯?!?/br>我在朦朧中呻吟了一聲,偏了偏頭。臉上傳來了柔軟而清爽的觸感。我不舒服地搖了搖頭。后腦勺碰到了什么yingying的東西。是墻嗎?但觸及的面積好像很小。我在睡夢中瞎想了一會。一種溫暖的觸感悄悄觸及我的喉嚨,我癢得縮起了肩膀。那個東西在我的脖子上摩挲了片刻,慢慢地撫摸我的脖子。我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