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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是尖的。從高聳的屋頂的天窗上灑進來的陽光照亮了書架的一側。我愣愣地看著空氣中漂浮的灰塵,慌忙搖了搖頭。讀哪本書好呢?受藏書太多的影響,我踟躕不定。在我呆呆地環顧書架的時候,我發現了書的排列規則。這邊是古典文學。我東張西望著尋找現代。找到現代后,還要決定讀哪位作家的作品。令人為難的是,因為是同一個作家,所以有的時候詩集和會放在一起,有的時候是分開放的,有時還有好幾個版本。因此,如果對書架和書沒有基本的理解,就很難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同版本、不同年份的同一本書,給人的理解就不一樣,我很難找到哪一本更適合我。最終,我費盡心思選出了一本曾經被改編成電影的德國作家的。因為看了電影覺得很有意思,所以想看看是什么樣的。但日常工作太忙了,導致我完全忘記了這件事。原來是這么帥的人啊。看到作家的照片,我產生了好感。我剛露出了一個笑容就驀地清醒過來。一看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再磨磨蹭蹭就要遲到了。我慌張地往走廊走去“延雨?!?/br>聽到喊聲,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查爾斯走了過來。查爾斯看著我,像往常一樣開口道:“你還好嗎?馬上就要到時間了?!?/br>“啊,我要走了?!?/br>查爾斯看了眼我手里拿著的書,很快想通了。“我聽說艾米莉讓您在另一棟房子里休息。如果時間太晚的話,我會把晚餐給您送過去的?!?/br>“謝謝?!?/br>我打了個招呼,匆匆忙忙離開了。時間就要到了。***我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別墅的空房,吐出了被堵在肺腔里的呼吸。我倒在空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房間空了很久的原因,里面散發著一股灰塵的味道。還要在這里呆幾個小時啊。“為什么我要忍受這樣的事情呢?”我心里一陣煩躁。我躺在床上,無心地望著天花板,心里空蕩蕩的。雖然打開了書,但大腦卻理解不了上面印刷的文字。“18世紀的法國,有一個男人生活在這里……”我一遍又一遍重復著同一句話,但文本只是在眼前飄來飄去,并沒有真正進入大腦中。**????????……突然傳來的鈴聲把我驚醒了。我躺著發了會呆,眨了眨眼睛,然后才清醒過來。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艾米莉。“啊,對不起艾米莉。工作都結束了嗎?”我趕忙道歉,她笑道:“你接得好晚啊,是睡著了嗎,很無聊吧?”因為是事實,所以我一陣尷尬。一想到對面是一直在招待客人的艾米莉,我更覺得心里不太舒服。“沒關系……客人們走了嗎?我現在可以回屋了嗎?”“是的,現在可以過來了。我在整理房子,可能會有些亂?!?/br>艾米莉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啊,延雨你還沒吃晚飯吧?要不要我給你送到房間去?”不能再給別人添麻煩了,我慌忙拒絕了。“我會看著做點東西吃的,別在意這種事,艾米莉。謝謝你?!?/br>艾米莉簡單地說了幾句話,然后掛斷了電話。窗外的天已經黑透了??腿藗兌汲赃^晚飯了嗎?大家得有多忙啊。雖說不是我的工作,但大家都在忙的時候卻只有我一個人在睡覺,這讓我感到很內疚。哪怕是幫忙打掃衛生也好。我想了想,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行李——雖然只有一本書和一部手機。別墅里一個人也沒有?,F在正在進行善后,大家都聚到正廳那邊去了。我盡量不讓自己受到傷害,大概推測了一下有人在的地方。在大腦里畫圖并不難。想想來了的客人會進行什么樣的活動,答案很快就出來了。在客廳招待完后,去到餐廳再去茶室嗎?那么現在最忙的地方應該是廚房吧。查爾斯和艾米莉經常會拒絕我想要幫忙的話,這次應該也一樣。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要先問一下。住宅里閃耀的燈光照亮了一部分的庭院,但這已經足夠了。我輕快地挪動了腳步,準備先把書放回原處。……背后突然傳來了一陣不祥的聲音,我停住了腳步。還沒等我確認是什么東西,我就已經被嚇得不輕。只是風聲吧。我努力鎮靜下來,慢慢回頭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黑暗廣闊的庭院。我看了一眼走過的路,接著慢慢把視線放低了。慢慢地,慢慢地。沒過多久,我看到了那個讓我渾身毛骨悚然的東西。一條羅特韋爾犬。只在照片里見過的巨型犬向我怒吼著。我全身僵直地瞪大了眼睛。怎么會這樣?為什么這種狗會在這里?是哪位客人帶過來的嗎?但艾米莉說客人們已經回去了啊。無數想法從腦海中一一掠過。但這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問題,對目前的情況毫無幫助。要喊人來。我張開了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不安同時襲來。如果不喊人來的話會有誰來幫我呢?什么時候?多長時間?如果等到一切都結束才來的話……我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喘氣的樣子像幻影一樣映入眼簾。我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幾乎同時狗狂吠著跳了起來。我兩只手捂著頭,蜷曲著身體,大腦一片空白。頗有分量的大型犬讓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沉重起來。我被嚇得連慘叫聲都凍結在了喉嚨里。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叫喊聲。“Alex,停下!”沉重的身軀擦過我肌rou緊繃的肩膀,我打了個趔趄,坐到了地上。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那條狗再也沒有向我發起進攻。我慢了一拍才意識到目前的情況——因為某人的命令,狗對我收回了敵意。一時間我迷糊了。一閃一閃的視線里看見一條黑狗在我面前跑來跑去,不遠處站著一個看上去像是狗主人的人。“坐下,Alex?!?/br>和剛才一樣的聲音。聽著這個冰冷的聲音,狗和剛才攻擊我時的樣子完全不同,仿佛變成了一只溫順的羊,乖乖地聽從了命令。我的精神一陣恍惚,移開了視線。抓住狗鏈的是個我早已認識的男人。他也認出我來了。“延雨?”他用熟悉的笑容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格雷森。我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那個宛若神明的男人。第10章格雷森仍然低頭看著我,就像在等待我的回答一樣。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在那一瞬間支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