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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rou片被熱油淋得滋啦響,還配了碗山果切丁浸紅糖水的冰粉。玩兒餓了的崽子們邊謝謝光嫂,邊風卷殘云,最后吃得劉小桐和秦笛對著打嗝兒,你一個我一個,對山歌一樣半天停不下來。大黃盤在桌腿邊吃剩下的rou絲兒,他們抱著肚皮行酒令,“敲三”“敲七”數了好幾輪也不知道罰點兒什么好,最后嘩啦啦跑進屋子玩兒起了摸瞎子和木頭人的老游戲。在沒有手機、游戲機,電視節目也不那么眼花繚亂的年代,小孩兒都是這樣散養在院子里,以各種游戲的名義追逐笑鬧。盡管祁松言嗅著秦笛的味道,故意避開他了許多次,也還是被使壞的史雨錚引過去又下腰躲了,祁松言只握了秦笛一個指頭,就在摘眼罩的同時叫出了他的名字。也不是什么笑點,可大家都莫名激動。一群朋友在一起,什么樣的情緒都會被放大,他們把古老的游戲玩兒了個遍,又趁著夜色在院子里支上了炭火??敬吞妓犸嬃弦彩亲钤己唵蔚目鞓?,吃飽喝足再打上兩圈麻將,直到朱瑞連八餅和八條都看不清了,王初冉一腳蹬醒已經開始吹鼻涕泡的幾個男生,宣布散攤,祁松言才架著腿麻的秦笛回房間。洗完澡就更困,頭發都是胡亂吹吹,就倒在床上閉了眼。祁松言還惦記著中午沒摸的腰,挪過去把手伸進秦笛T恤。秦笛沒防備,吭了黏黏糊糊的一聲,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祁松言沿著他胸膛移上去,貼在他手背上,拱他指縫:“有點兒好聽?!?/br>“這房間隔音好像也還行…但是…”秦笛想說但是他怕自己忍不住,在家怎么鬧是一回事兒,出來了也想要點臉。養了一年半的色膽,還是不夠大。祁松言不管他,纏綿地吻他指節,手上忽輕忽重地揉他的腰線。秦笛被涌上來的氣血攪得愈發昏沉,捉住他的手,頭腦不清地提議:“不然我們去外面…”祁松言抵上他額頭,“喂你可以,喂蚊子不行?!?/br>秦笛感覺自己馬上要腦溢血,翻身把他壓過去,偏頭枕上他胸膛,喘了口氣,喃喃地說:“那就等他們都睡著?!?/br>第56章銀河其他人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他們不知道。但祁松言覺得似乎在秦笛枕上他的第七秒,兩個人就都眼睫相親,分也分不開了。秦笛橫著上半身,腰擰了一宿勁兒,早上下床的時候差點跪倒在地磚上??上Я诉@第一夜,鼓足了賊心加賊膽,卻敗給了困,秦笛只能扶著酸痛的腰,賴在祁松言大腿上索了個悠長的吻。早飯誰醒了誰去吃,光嫂還貼心地給他們備了些家里不常做的糖三角。秦笛嗦著guntang的糖流心不甚利索地踱去他們打牌的大屋,王初冉已經又把野生棋牌社支起來了??此^來馬上按?。骸安灰?!決戰到天亮!”“冉妹兒啊,天已經亮了?!?/br>“昨天輸得太慘烈了,我今天換個座位,一定要證明我麻壇大公主的實力?!?/br>朱瑞和劉小桐穿著整身的夏季家居服,洗漱的發帶還沒拆,靠在一起狂打哈欠?!叭饺阶蛱彀胍拐f夢話都在自摸七對兒,嘰里咕嚕吵得我和小桐都沒睡踏實?!?/br>“就是嘛,不知道哪來的那么大的癮,見過高考完報復性唱K蹦迪打游戲的,沒見過報復性打麻將的?!?/br>幾個男生也被王初冉授意史雨錚挨個抓了過來,開了兩攤,祁松言跟半吊子新手李銘軒看一手牌,一上午的青春暫時奉獻給了妙趣橫生的小牌桌。秦笛怎么坐都難受,換了八百個姿勢,最后只能歪在祁松言給他摞的三個枕頭上,以一個旁逸斜出的姿勢大殺四方。奇怪滿桌的體貼人沒有一個開口問,倒是另一桌的李銘軒回頭看見了,問秦笛:“笛你咋啦?腰疼還是屁股疼還是腿麻了呀?”王初冉眼疾手快馬上跳起來去捂他的嘴,眼睛不自覺飄向祁松言,其他人全都停滯在起身去攔的動作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李銘軒在大家詭異的動作之間看了幾個來回,突然瞪大雙眼,得,又口不擇言惹出禍了,小軒啊小軒你咋就不長記性。房間里出牌的聲音停了,誰也不敢吭聲。李銘軒的問話就是個火信子,王初冉欲蓋彌彰的大動作才真叫分散各處隱秘的心思集體漏了餡兒。秦笛深吸一口氣,把手里的骰子擱在桌角,抬起屁股重重地坐直了。“首先,我昨晚上就是沒睡得勁兒,腰有點疼。其次…你們,全都知道了?”他環視一圈,所有人都點了點頭。簡直不敢相信,他抓住離他最近的唐澄又問了一遍:“你也知道了?”唐澄推推眼鏡,驕傲地應:“嗯,我早就知道?!?/br>李銘軒嚇得趕緊從王初冉手底下跳起來,分辯道:“不不不,不是我說的我發誓!”祁松言按了按眉心,貼著秦笛坐過去,拍了拍他抓在枕頭上的手背。但秦笛實在想問,反手壓住他,咬著牙根掃射式盤問:“都是,怎么知道的???”朱瑞看沒人說話,率先舉手回答問題:“上次運動會的時候,你跳遠拿了第一,其實好多人都去抱你了,但我去廁所的時候,在走廊拐角看見你捶了一下祁松言肩膀,然后他就,把你抱起來轉圈圈?!?/br>史雨錚也舉手:“有一天我在后排睡覺,課間有點醒了,但是沒愛起來。你從我背后過,祁松言追上來喊了你兩聲你好像沒聽見,他一著急,叫了一句‘寶‘?!?/br>劉小桐弱弱地接話:“冬天那時候有一次我晚休買了個糖葫蘆回來吃,秦笛就一直看一直看,我就想說給他吃一口嘛,結果祁松言突然沖下樓,隔了一會兒抱了一捧糖葫蘆回來,還說請大家吃。明明就是秦笛想吃,而且他那串的草莓好大一顆!…”“行了別說了!”秦笛崩潰,這是什么大型戀愛故事展播會!可笑的是他倆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挺好。他靠在祁松言身上,巨大的羞恥透過捂臉的指縫裊裊散出紅暈?!拔乙呀浰懒?,錄取通知書麻煩燒給我,謝謝?!?/br>自己做的時候完全不覺得,可是聽別人講,怎么能如此尷尬又甜蜜啊,祁松言也幾乎控制不住臉頰發燙?!八?,你們就是各自都知道,但是互相沒說過嗎?”大家交換了眼神,又紛紛點頭。“其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但是怕別人知道會給你們帶來麻煩,也怕你們知道我知道了會不自在,就只能爛在肚子里,可以說很憋得慌了?!敝烊鹫f著就笑起來。尷尬的氣氛塹開條裂縫,其他人都表示自己也是這么想的,早知道大家都知道也不憋了,平白無故喪失了那么多集體嗑cp的快樂。秦笛還倚在祁松言肩上不肯起來,徐唱伸手拍了拍他?!暗?,你們倆都這么好,會互相喜歡實在太天經地義了,她們說的那些小